畢竟她已經沒什麼清白可言,現如今再多被一個人糟蹋……其實……無多大差別,哈哈……她心中大笑,髒了就是髒了,是被一個人弄髒,還是被多個人弄髒,結果還不都是一樣麼?有人靠近,她卻像是沒听到一般,就那麼衣不蔽體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鐘知青……」
女子暴露在朦朧月光下的身體說不出的誘人,陸家棟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尚未月兌離少年人的青澀嗓音略顯低啞,他站在鐘晴兩步開外,眼神不停地變換著。
昨天,就在昨天,他通過同學正式加入縣革委會,成為一名光榮的「紅袖標」。
初來乍到,難免被人使喚。
「新來的?」
「嗯。」
「幫我買包煙去。」
「哦。」
爽快應下,他撒腿就跑出革委會,到就近的居民區合作社買了包大中華。
「你小子倒是腿快,我還沒給錢呢,你就跑得沒影兒,拿著,多出的四毛錢給你當跑路費。」
大中華香煙一包0.6元,買回來,那使喚他的人直接給他一塊。
「進來玩玩。」
對方轉身走進房門,這是一間辦公室,他昨天就發現這間辦公室不同尋常,因為里面不時有怪異的聲音傳出,今日意外受邀,他略作遲疑,便跟著進入這間于他來說有些神秘的房間。
然後,他就看到鐘知青,看到被縣革委會派專車從村里接走的鐘知青,她什麼都沒穿,正被人按在一張單人床上……原來,原來好長一段日子不回村,原來所謂的在縣革委會學習,不過是鐘知青騙人的借口。
不,或許不是鐘知青騙人,是縣革委會這邊某個有實權的人,為鐘知青能留在這編造的借口,但不管怎麼說,鐘知青做的事兒實在不光彩。
「小子,眼饞不?」
「我……我還有事……」
轉身,倉皇逃離。
「跑啥呀,小子,哥們幾個又不是小氣人,只要你想,盡管上。」
身後傳來的聲音嚇得他差點摔個狗啃泥。
女人原來長得是那個樣子……想著看到的那一幕,他臉龐滾燙,心跳加速,不自主地就越想越多。
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留意著那間辦公室。
半下午,辦公室的門從里面打開,先後有三男一女走出。
女的自然是鐘知青。
看身上的穿著,出來前有在里面稍作收拾。
遠遠跟在這位京市來的女知青身後,不,準確些說,是家庭成分有問題的女知青身後,從縣城一路默默走到這里。他不知道為何要跟著對方,但在看到玉米地里竄出的那道身影扛起人就竄回玉米地時,一個念頭驟然間浮上他心頭。
「我是不是很賤?」
眼里淚水不知何時已止住,鐘晴眼神空洞,望著星空說︰「你都看到了,是不是覺得我很賤?對,我這段時日都在做那樣的事,起初感覺很不好,覺得自尊和身體一起被人凌辱,但我現在不覺得了,你瞧,我手里拿的這是什麼?是紅袖標,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