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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你來尋我了

夜冥看似面無表情,將初星小心抱起,而後雙臂強有力的禁錮著她的上身。就看那大夫將藥布快速一把拿出,霎時間鮮紅色的血液快速聚集,緩緩流出,滴滴答答,落在床邊,不一會兒功夫,地上就已經一大灘血跡。

而本司空見慣的老大夫,也不經眉頭一皺,快速將銀針扎進了那傷口邊緣。

只看夜冥眉頭一皺,月復部一緊。呵,原來這般疼痛。他有些擔心,自己低估了這生縫的痛苦,他將這小人更加用力的揉在懷里,心中篤定著。

「嗯啊~~~」

迷蒙中,初星覺得腰間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她忍不住喊出了聲,可那疼痛沒有緩解,反而越演越烈,她睜開眼,眼前卻是個老頭,她正要罵人,卻又是一陣疼,她忍不住又尖叫了幾聲,試圖扭動身體,卻發覺自己被什麼力量困住了,動彈不得。

「給本王撐住,星兒,算本王求你了,撐著。」

耳邊,是夜冥低沉而又悲切的聲音,她從未听過他如此哀求,還沒多想,腰間又是一陣劇痛,她疼得眼冒金星,仿佛就要死去,卻終是一口氣沒提上來,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風銘鷺睜了睜眼楮,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身處房中。

「星兒,星兒??」他看了看自己已經被人換過的衣服,急忙起身,呼喊著,推門而出,卻發現,房門外客人熙熙攘攘,原來此時自己竟然身處客棧,他低頭看了看食指指尖,傷口仍在,不是做夢啊。那,怎麼會?怎麼就忽然在客棧,還被人換好衣服??

「喲,風公子醒了?風公子可還好?」正提著一盆熱水路過風銘鷺房間的暗流,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喜,客套著。

「你是?」風銘鷺歪了歪頭,看著暗流這一身魔族侍衛打扮。覺得似曾相識,卻又說不出來。

「哦哦哦,也對,風公子哪里記得我這種小人物,小的暗流,是夜二王爺身邊的侍衛。」他客氣的彎了彎腰,刻意將夜二王爺四個字,著重說著。

夜冥,居然是夜冥。風銘鷺心中暗自驚嘆,臉色一沉,難道自己這是到了閻城嗎?怎麼不過是昏了一下,忽然就冒出夜冥來了。

「不和公子說了,我還要送水,給我們未來的王妃,初姑娘呢。」他再次得意的語氣,低語,一臉挑釁的笑容,瞥了一眼風銘鷺。要不是他和星兒是好友,爺才不會將他留下。也不知道這小子哪里得的消息,怎麼每次王爺

不在的時候,他都能出現在初星這個臭丫頭身側。

「你說星兒?她現在在哪?可還好?」他急忙上前跟在暗流身側詢問,星兒也在此處。

「姑娘重傷在身,我們王爺在房里親自照顧著呢,不勞公子費心了。公子陪我們家姑娘勞累了,還是多回房里歇息吧。」暗流將水一放,輕推著風銘鷺,將他推回房內,便又快速離去。

風銘鷺轉身想要追上,卻又停住了腳步,他方才說,未來王妃??難不成兩人已經現下她已經回到他的身邊了,自己是不是不要去打擾她比較好。

可自己怎麼就到了這里,他推開窗,發現這里還是越城。心中更加疑慮。怎麼就從山洞到了這客棧里,而夜冥又為何在此,如果說是巧合,那真是難以信服。還有那個陣圖到底怎麼回事?難怪星兒會叫他不要驚訝。唉,不若,還是等星兒好一些再問問她吧。

而在上等房里,夜冥滿眼血絲,俯在床邊,拉著初星的手,看著她腰間已經包扎好的傷口,又想著方才那血淋淋的一幕幕,心中好似被人千錘百煉一般疼痛。她昏過去的那一刻,他差點以為她要離他而去了。還好,她總算撐過來了。

大夫說只要多加修養,不要讓傷口崩裂,一月能好。

「嗯~~大魔王。」夢囈中,初星緩緩睜開眼楮,難道是自己傷重,體力不支??這次的破空移形,居然沉睡了這麼久,久到她居然都做夢了,還夢見一個怪老頭在自己眼前,自己無緣無故疼得生不如死,而夜冥的聲音,縈繞她耳邊。唉,還好是夢,太可怕了。

她左右轉著大眼楮,看著眼前的深紅色床賬,皺了皺眉頭。

這是在床上不對啊,我不是想著到山腳下的嗎?中途,是分心,想了大魔王,但不至于就到房間了吧??

「星兒?」夜冥大手往初星眼前晃了晃,擔憂的看著她此刻那張一臉茫然的臉。

「冥玄??」她瞪圓了眼楮,看著眼前這張憂愁滿面的臉,喊出了聲,難道自己還在做夢??還沒醒??

「是我。」見她這般困惑,夜冥更加擔心,點點頭,伸手,溫柔得輕撫她的臉。這丫頭,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看見我是這般反應,她又為何憑空出現。

「真的是你,我沒有做夢??」她騰得一下起身,腰間的巨疼叫她立馬清醒,她疼得捂著腰,卻又高興得眼淚奪眶而出。

「臭丫頭,小心點。大夫說了,你這一月都不能亂動。」見她豆大的眼淚流過臉頰,夜冥心疼的不知所措,對這那傷口,踫也不是,不踫也不是。

「沒事,沒事,我本來還在山洞,只想破空移形到山腳,沒想到,居然移形到你身邊了。我真是,太意外了。」她邊哭邊笑著,一把抱過夜冥。不知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嗅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松木香氣,她將他揉得更緊了些。

「傻瓜。原來你又用那個陣法,我說,你怎麼憑空就出現了。」他也將她捧過,輕撫她一頭烏發。安心著。至少,她還活著。

「那我現在是在王府??」她看著房間,十分陌生。

「不是,還在越城,在越城的客棧里。」夜冥搖搖頭,輕聲細語著。真不知道,這丫頭是如何尋到他的。明明,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此處。

「你來尋我啦。」她甜甜的笑著,仿佛心中喝了蜜,將頭埋進他懷里,更加放肆的親昵著。看來,下次用這破空移形需要專注點,不然就會像這次,一開小差,就跑到夜冥這了。

「咳咳咳~~爺,那個,水放這了。你們繼續,繼續。」推門而入就是這番場景,暗流羞紅了臉,一臉竊笑,將水快速放在架子上就跑了出去。

惹得初星跟著也臉紅起來。

「對了,我包裹呢?」她環顧四周,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夜冥換過了,連玄凌都被掛在了一旁,唯獨不見那包裹,初星有些焦急得左顧右盼。

「我收起來了,怎麼了?」

「那里面有個琉璃瓶,里頭是玉冰泉的水,我取到了,那玉冰泉的水。」她興奮而又驕傲,揚起頭,像個等待夸獎的孩子,一臉期盼的看著夜冥。

卻看那夜冥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他還在生她的氣麼??她有些失落,眼中的光芒漸漸淡下。也對,自己不辭而別,他一定氣瘋了。

「星兒,什麼奇藥,什麼父母之命,對于本王而言,都不如你重要。你這麼輕易,就跟母妃定下約定,離我而去,你可知,你是本王的人,你只需听本王的話,不需要听別人的。」

他指尖劃過她臉龐,心中無比慶幸她的回歸。同時也更加心疼,取那玉冰泉,何其艱難,她定是九死一生才得到的,又是為了他,她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不會有三長兩短,我和母妃說過,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便會活著回來的。」她再次露出她一貫的燦爛笑容,原來,他不過是擔心她。

他定定得看著她這般自信的模樣,搖了搖頭,寵溺的笑了笑,情不自禁,他湊上前,在她額頭,留下一個深而久的吻。

「冥玄。」初星臉色緋紅,終于安定了些許,諾諾的喊了喊夜冥。

「如今,你還要逞強拒絕本王的請求麼?未來王妃。」他勾起她的下巴,將她頭輕輕抬起,就要往那粉女敕的唇瓣靠去。

心中暗嘆,有些事情,是不能輕易嘗試,嘗試了,便如中毒般上癮。

初星卻是臉色更加發燙,雙手急忙捂住了嘴,嬌羞的垂下頭。

「王爺。我還是個傷者呢。」

見她這般羞澀,夜冥不經笑出聲,松了手,手指點了點她額頭。好一個傷者。

「那傷者,現在,能說說,你這一身傷怎麼得來的,還有你和風銘鷺為何會在一塊兒?」

松了口氣,才起還有風銘鷺的存在,看著初星害怕他生氣,擠出得一臉諂媚的模樣,他假裝沉了沉臉色。

「嗯,故事有點長,我慢慢和你說。現在,先賞口飯吃吧,王爺。」她扯了扯他衣袖,慣用的伎倆,撒嬌道。

無奈,夜冥只能寵溺的彈了彈她腦門,便招呼小二上菜。

看著初星狼吞虎咽得將那些菜品吃下,夜冥只是默默得在一旁為她夾菜。他總是不知道,她這麼一副嬌小模樣,是哪里來的那麼多勇氣,做出那麼多,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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