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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藥引子

「啊!!好想你,春桃。」

入了王府,內院里,看見正在給自己打掃房間的春桃,初星一把沖上前,兩人緊緊相擁。這王府偌大,春桃是唯一,從一開始就待自己真心好的人。

「我也好想你,星兒,你黑了些,瘦了些。」春桃捏了捏初星的手臂,有些心疼。她是個粗使丫頭,從記事就在王府呆著,不知外面世界如何,但也听聞過,邊界的日子不好過。

看著兩人如此親密,夜冥松了口氣,以前沒發現,原來這丫頭在府里還有些可以玩的女伴,也好,避免她無聊。

「你叫春桃?今日起,你便不做那些雜活了,專門伺候星兒的飲食起居吧。」

春桃詫異的看了看夜冥,又看了看初星,愣了愣,急忙行禮應答著。

這星兒出去了幾個月,王爺竟然不再叫她「臭丫頭」「初姑娘」而是「星兒」,還要配洗漱的丫頭。看來,王爺對星兒,這是動了情啊。

「不必照顧我,只要來陪我說說話便好,春桃,我們以後可以經常一同逛街了。」初星興奮得拉起春桃,兩人相視,盈盈笑著。

惹得站在一旁的夜冥,顯得有些多余起來,夜冥只好搖搖頭,朝藥爐走去。

屋子里,春桃拉著初星不斷八卦著,听著她講訴這幾個月的奇遇。當然,初星還是避重就輕的說著,例如夜冥與她告白親吻之事情,例如她如何救了夜冥,例如蓮嬰之類的,她都繞過了。

「星兒,你受苦了。不過我方才听王爺喚你星兒,想來,王爺是鐘情星兒你了呢。」她打趣著,拉過初星的手,有些擔憂但又替她高興。大戶人家,王權貴冑里,丫鬟做到妾的人許多,若是星兒能做上妾,也算得了一世富貴,只是名聲沒那麼好听。

「嗯呵呵,誰知道呢。我不想那麼遠。」初星低了低頭,擠出一絲微笑,不知如何解釋。心里暗罵著,該死的大魔王,是要整個王府都知道你喜歡我嗎?不怕我被那些暗中愛慕你的女子罵死麼?

藥爐里,百里子冉擔心的看著夜冥,從架子上取出已經煉化好的白櫻草的丹藥。

「王爺,若是再不注重身體,使出那些耗命的咒術,怕是白櫻草和蛇若果都壓不住你體內的熱毒了。」百里子冉搖搖頭,遞上一白一黑兩藥丸,見那夜冥將藥丸和著水一飲而盡。

「知道了,此事,不要叫外人知道,尤其是星兒。現在我還差幾味藥才能煉成真的解藥?」夜冥看著掌心泛著似有若無的紅色火焰圖,閉了閉眼,體內運著魔氣,配合著方才吃下的丹藥,那掌心的紅色漸漸褪去。

這次去魍魎城,追著墨雲君到那九尾蛇窟之時,胸口不小心中了九尾蛇從窟中發出的一擊,雖然閃躲及時,只是擦胸而過,但那九尾蛇毒奇熱,叫本就中了熱毒的他是毒上加毒。若不是他及時吞了千解丸,壓制了。怕是就沒命回來見那臭丫頭了。

「現我們手上,有白櫻草,蛇若果,蘭幽草三味,還差獵靈森林里的寒蟲草,玳山山頂上玉冰泉的泉水,苗山里的冬蛹,最後,初家獨有奇寶,霜木。」說到初家百里子冉頓了頓,初家的霜木,是初家傳家奇寶,世間獨一無二,奇寒,是熱毒解藥最重要的藥引。想要得到,簡直堪比登天。

「嗯,你覺著,我這熱毒,還能壓制多久。」已經將那蛇毒解下,恢復如常的夜冥,看著桌子上被收好的三味草藥,隱下眼里的韜晦。

百里子冉猶豫得又搭了搭夜冥的脈,伸出兩個手指。

「若王爺好好保重身體,不再搏命,兩年。」

「兩年,足矣。」他點點頭,為了星兒,他必須快些得到那剩下的幾樣,他可不能叫那臭丫頭,年紀輕輕守了寡。

另一面,夜冥回來的事情,也很快傳入了夜顥和夜振山的耳朵。

「听聞,前段日子,冥兒出戰,滅了那荒沙之主。」房間里,夜顥吹了吹手里的那杯清茶,面色有些陰沉。

「那荒沙之主欺我夜家軍,奪我兵,被滅應該的。」夜振山指尖敲擊著那暗紅色八仙桌子,看了看窗外一片晴朗,幾月不見,這夜冥又強大了幾分,竟然都到魍魎城直接將墨雲君滅了,還毫發無損,依稀記得三年前,他拼盡全力,也只叫墨雲君重傷而已。

「我怎麼听聞,是因為那個叫初星的小丫頭,誤入墨雲君的陣術,叫墨雲君抓了去當新娘,我那王弟為了救得美人,差點死在墨雲君手里,最後九死一生回了軍營,才決意舉兵滅了魍魎城的。」夜顥不屑的笑了笑,這夜冥,竟然還有如此一面,愚蠢,那初星看來就是他致命的弱點。

「此話當真?」夜振山震驚,回眸,臉色陰郁,早先夜冥拒絕了夜顏玉,他便懷疑,當今風言風語如此多,怕不是空穴來風。

「真不真,不如孩兒替父王試一試便知。若王弟真為了一個女人舉兵,那便是犯了沉迷的錯,父親正好借此機會收回兵權,省得父親日日憂心。」夜顥將那盞熱茶放下,腦海閃過那年自己被奪兵權時的不愉快。

「哼,你啊,何時才能沉穩點,那兵權遲早要回來,這王府也遲早是你這個嫡子的,那夜冥再厲害也終是個受了陰陽星閣預言的人,只是他若真愛上那個野丫頭,而放棄了夜顏玉,我們夜家想再回皇族立足,就很難了。」夜振山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冷眼看了看夜顥,論謀略,論能力,夜顥都不如夜冥,若不是那該死的預言,他倒更看得中夜冥一些。不過人各有命吧,陰陽星閣百年預言從未出錯過,他不得不如此。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魯莽了。」夜顥垂下不甘的頭,自小,雖然父親冷著夜冥,可其實心中默認夜冥比他強,凡事都願意叫夜冥多做些,總說王府終是他夜顥的,可根本打心眼看不上自己。

夜振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心里煩悶著,走了出去。

王府里,不知從哪兒尋了紙鳶的初星,正提著紙鳶,滿王府尋著夜冥,卻看那夜冥從藥爐方向走出。

「王爺,王爺。」她興奮得揮了揮手,一蹦一跳沖上前,抬眼,隱約看到藥爐里百里子冉臉上閃過的憂慮。

「何事?如此急躁。」夜冥寵溺的模了模她的頭,輕聲問道。

「沒,想尋你一起放紙鳶。王爺你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來這?」初星探頭探腦,心有疑慮。

「沒事,方才見你和春桃聊的開心,我便無聊來此和子冉續續,走吧,我們放紙鳶去。」他大手一攬,摟著初星便走。

留下藥爐里那一雙滿是憂愁和無奈的眼,目送他們緩緩離去。

還不等初星將手里的紙鳶放飛到天上去,古王妃便托人召著他倆共進晚膳,還特意交待初星務必到場。

夜冥厭煩的將手里的紙鳶放下,剛想拒絕,便被初星一把拉住。

「請轉告古王妃,我們一定準時出席。」初星客氣的回復著帶話侍女。

回頭就看到夜冥那一臉錯愕,她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想什麼。

「你別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了,我現在能控靈氣還有神器在手,不怕別人欺負我的。」初星驕傲的釋了釋那紫紅色靈氣,將那靈氣繞著夜冥身側飛舞。

「哼,逞能。總之,晚上跟在我身側,見機行事。」

她當真是懂事了許多,夜冥點了點她額頭。差點又忘了,她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丫頭了。

入夜,當初星穿了件秋香色襦裙,頭釵血色瑪瑙珠釵,跟在夜冥身側,入了王府古王妃的院落時,引得下人們議論紛紛,連連驚嘆。連踫巧路過的霓清塵見了,都呆了幾分時刻,那丫頭,幾月不見,竟又水靈了許多,那一雙鹿眼,更加靈動了。她搖了搖下唇,心中不悅。

踏過一片小花園,穿過亭台樓閣,在管家的帶領下,夜冥和初星終于來到一兩層樓的湖中小閣樓,撫著那朱紅燙金雕花扶手,踏著樓梯緩緩向上,嗅著滿閣樓散著淡淡花香,映入眼簾,初星看見了窗邊,古王妃正雙手置于腿上,倚著軟榻,恬靜如畫。

「孩兒,參見母妃。」

「奴婢,參見王妃」

見來人,古湄回眸,目露慈愛,急忙下榻,將二人扶起。

「快起,可算來了,來來來,快坐吧,你們啊,再晚些,菜都要涼了,來,快吃,星兒,喜歡什麼,吃。」

招呼著二人,古湄一把拉過初星的手,將她拉于身側坐下。

初星有些懵了,只是順從著古湄的安排,時不時禮貌的點點頭客氣道,再看了看夜冥,發現他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古湄。這個古王妃搞什麼,第一次知曉我,便整我。第二次見到我又便得十分客氣,今日更是堪稱溫柔。莫不是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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