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寂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
薄傾的視線被席靳衍的緊緊絞著,怎麼也移不開。
許久,許久之後……
薄傾終于恢復了氣力,緩緩垂下眼簾,聲音有些縹緲,「這個問題,我可能需要好好想想,畢竟是個承諾,任何時候,許下承諾都得量力而行。」
薄傾只能想著說辭,化解尷尬。
席靳衍握著她的大掌稍稍松了松,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徹底放開了她。
他在她的身邊躺下,閉上了雙眼,薄唇微啟,只說了一個字,「好。」
少了席靳衍的桎梏和壓迫,薄傾感到輕松了不少。
她的呼吸也恢復了順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看了眼,這才轉身,關了燈。
「席先生,睡吧。」
席靳衍沒有說話。
黑暗中,響起了的聲音。
薄傾感覺到,一條結實的胳膊環住了自己的腰,那股力道霸道至極,似是帶著強烈的佔有欲。
薄傾真的迷茫了。
席靳衍抱著薄傾,卻沒有半點睡意,似乎身體的每一處血液都迅速的往小月復附近竄。
這滋味,並不好過。
席靳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可能對薄傾有了反應。
生理反應!
……
翌日,天亮。
薄傾是在席靳衍的懷里醒來的。
昨天晚上,席靳衍說的每一句話,又在薄傾的耳邊回響了一遍。
只是這一晚上,她都沒能理出什麼頭緒,她清楚地知道,她和席靳衍的關系,已經剪不斷,理還亂。
五年前是她先招惹的他,或許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她一向都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該走那條路,可席靳衍卻一次又一次讓她變得迷茫。
說實話,遮掩的感覺,糟糕透頂。
薄傾索性不再想了,閉了閉眼,隨即離開席靳衍的懷抱,起身下床。
走一步看一步吧,順其自然,她相信命運會給她最好的安排。
身後,席靳衍也坐了起來,發出的聲響。
薄傾頓了頓,轉身看著他,淡淡一笑,「早啊。」
「早。」席靳衍看著薄傾,心里有什麼滿溢了出來。
他喜歡每天早晨醒來,都能看到太陽和薄傾。
自從薄傾來了之後,他房間里的窗簾,早已經不是厚厚的一層。
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他的生命里,都明亮了起來。
薄傾已經收回了視線,站起身,說了聲「我先去洗漱了」,便出去了。
洗漱完畢,穿戴妥當,薄傾就直接去了廚房。
早餐過後,席靳衍去公司了,薄傾則回家了。
她和席靳衍的公寓,其實離了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家了。
嘟嘟正要去幼兒園,看到薄傾回來,不像以往一樣開心,反而哼了一聲,「媽咪,你昨晚又沒回家,你現在都學壞了,一點都不乖。」
薄傾笑著上前,在嘟嘟的面前蹲下,「那媽咪今天乖一點,送你去上學好不好?」
嘟嘟聞言,神色一亮,粉女敕女敕的小臉上滿是笑容,像是映著陽光綻放的向日葵,「真噠?媽咪,你要送我去上學?」
薄傾點點頭,「對啊,媽咪這麼早回來,就是為了送你去上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