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羞?」席靳衍問,唇角揚起了一抹戲謔的弧度,眸底溢出淺淡的笑容,卻熠熠生輝,如同漆黑的夜幕之上最亮的那顆星星,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在那張俊魅如魔的容顏之上,糅合成天地間最奪目的華彩。
忽的,席靳衍起身,大掌握住薄傾的肩頭,以一種溫柔又霸道的力量,將薄傾的身子轉過來。
他在薄傾抬手想要掙扎的時候,將薄傾的雙手按在了枕頭上,從上面看著她。
逆光之中,薄傾看著席靳衍眸底那兩抹幽亮的光芒,心尖一抽,一時之間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她緊張,可心底的情緒卻又不僅僅是緊張,復雜極了,像是有一種類似甜蜜的因素糅合了進去。
薄傾張了張嘴,好半響才發出微顫的聲音,「席先生……」
席靳衍看著薄傾的眼楮,似是一直能看到她的心里一般,「現在可以談了。」
薄傾咽了口口水,「你……你想要談什麼?」
「薄傾,我覺得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席靳衍握著薄傾手腕的大掌緊了緊力道,神色松怔了片刻,似是在思考著什麼,然後又堅定地看著薄傾,「我要你答應我,一直陪著我。」
薄傾感覺周身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一顆心劇烈跳動著,下一刻就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似的。
席靳衍見她不說話,臉色微沉,「為什麼不說話?你其實一直想要離開,是不是?」
「我……我沒有。」薄傾實話實說。
她就算是想過要離開,逃避的也不是席靳衍,而是她自己。
面對席靳衍,她自己也感覺怪怪的,所以她有點害怕了。
在沒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之前,她不能給席靳衍承諾。
「席先生,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太復雜了,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
席靳衍眸色深邃了下來,似是一張網牢牢套著薄傾,讓她無處可逃,「那如果你想清楚了,決定要離開,薄傾,你有沒有想過我?」
薄傾斂起眉心,心頭涌上了一抹無措。
席靳衍就又開口,「是你突然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男人的話霸道而篤定,甚至還透著一抹幽怨在其中。
薄傾一听就直接懵了,隨即道︰「我沒說我要走……」
「可你早晚都會走的,不是嗎?」席靳衍打斷薄傾的話。
就在剛才,他要自己以後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那一刻,席靳衍才意識到,薄傾是要離開的,也是那一刻,讓他有了危機感。
他想要緊緊抓住薄傾,甚至有了一輩子都不想放開的念頭。
就是那一刻,那麼念頭是那麼明顯,又那麼猛烈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如漲了潮的海水一般,一直到現在都不曾退潮。
「席先生……」
席靳衍繼續開口,「我知道,你是為了股份才來到我身邊的,我也說過,如果你想要,我現在就可以便股份給你,我甚至可以替你報仇,但你要答應我,你要留在我身邊,不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