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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忘憂之咒

「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帶走,真是窩囊。」

「那幫自以為是的官兒不都這樣嗎…」

離開了廳堂,衛君棠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限,他開始四處尋找朱洪的居所,最終,他站在了另一所華麗的建築面前,他確定這里就是朱洪的寢居。

可是門口有著護衛把守,該如何靠近呢?不能管這麼多了,時間緊迫,他硬著頭皮沖了上去,自然,他被護衛攔住了,護衛也是一臉嘲弄地看著他︰「干嘛啊大人,我家堂主剛帶著你家夫人進去,可能得過一會才能出來吧,放心,你家夫人肯定會完好無損地出來的。」

衛君棠握緊雙拳,雖然他與章嬋娥的夫妻之名另有隱情,但是在外人看來,他們仍是夫妻,而且她是為了幫自己救心愛之人才入這虎穴的,他不允許她出事。

「朱堂主,你出來了?」衛君棠看著兩個護衛的後面叫道,兩名護衛也很自然地向後看去,剛向後看,一陣力道將他倆擊暈,衛君棠三步並作兩步沖進了朱洪寢居。

進到屋里,衛君棠看到了這駭人的一幕,只見朱洪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染紅了床,也染紅了地面,血水順著床沿滴答滴答地向地上滴落,屋子里面擺放整齊,毫無狼藉之象,證明了朱洪是被一擊斃命,他的喉嚨被割開,尸體旁邊還放著一把帶血的匕首,毫無疑問,這便是凶器了。

而章嬋娥正在整理著她身上有些被撕壞的衣裳,衣服上面滿是濺上的血跡,看樣子血跡的主人應該都是朱洪的。衛君棠來不及仔細查看這慘烈的一幕,沖上前去抓住了章嬋娥的肩膀︰「你怎麼樣?你沒有事吧?」

「沒事。」章嬋娥面無表情,她直直地盯著朱洪的尸體,雖然她的表情沒有變,但是可以從聲音听出她的顫抖︰「我們走吧。」

衛君棠沒有走,而是一把抱住了有些麻木的章嬋娥︰「對不起,對不起,這些都應該我去做的,我一定把你帶下山,我保證。」

章嬋娥被這麼一抱,剛才硬撐著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她陷在了衛君棠的懷抱里,眼淚也隨之撲簌落下︰「我……殺人了。」

「你只要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衛君棠不停地撫著章嬋娥的背︰「我們下山,帶上那些士兵,我們下山。」

……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蒙成皺著眉頭望著面前的燕栩栩。

燕栩栩也很迷惑地回答著︰「是。」

怎麼可能?首先燕栩栩不可能與自家女兒站在同一陣線,畢竟她們中間存在著石銘玉,而現在的燕栩栩更應該趁機把花白寧的疑點都和盤托出才能置她于死地,可是現在的燕栩栩居然是這樣的表現。

蒙成已經開始懷疑花白寧的身份了,原本這個「許天巧」就已經夠充滿質疑了,加上她一些奇怪的舉動和表現,她身份成謎也是順理成章︰「你之前說過,巧兒與楊鵬武的恩師花鎮昀有關,是怎麼回事?」

「楊鵬武?」燕栩栩陷入了沉思︰「銘玉大人也問過我這個名字,可是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石銘玉也問過你?」蒙成轉了轉眼珠,他平靜地問道︰「他怎麼問的?」

「他就問了我記不記得楊鵬武這個人。」燕栩栩擺出了一副很努力思考的樣子︰「然後他就沒再問了。」

石銘玉也在關注這件事,但是這麼多天他卻沒有在自己面前提及此事,蒙成心里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燕栩栩離開後一會兒,石銘玉進入了主帳,他拱手行禮︰「王爺,您找石某?」

「嗯。」蒙成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輕抬手伸向椅子︰「石老弟請坐,本王有些事情詢問石老弟。」

石銘玉從蒙成的眼中讀出了大概,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順從地坐了下來。

「先前楊鵬武與巧兒的對話你可听見了?」蒙成直切主題,他也不會拐彎抹角。

石銘玉很自然地對答︰「石某與王爺一同出帳,所听的內容與王爺所听的並無差別。」

「問題就出在這里。」蒙成起身走到了他面前,淡淡說道︰「巧兒與楊鵬武相遇的對話只有燕栩栩听到了,我們是之後听到騷動才出帳查看的,這就代表著燕栩栩是我們這里唯一知道他們對話的人,可是燕栩栩卻閉口不談,我從她口中得知,你也問過她楊鵬武是誰這個問題,你可是知道巧兒的什麼內情?」

「王爺說笑了。」石銘玉毫不猶豫地笑道︰「我與郡主萍水相逢,怎能知道她的什麼內情,只是石某在回營之後發現燕栩栩有些不對勁,所以才與她聊了聊,發現她對那天的事情全然不知,這才好奇詢問的。」

「你是說那個燕栩栩被消除了記憶?」蒙成是燕海人,他雖然很鄙視那群裝神弄鬼的玄渤教、珊蠻教,但他也知道,這群家伙的妖術之中存在著消除記憶的方法,但他有些納悶︰「我們軍中不曾有人懂得邪門妖法,她怎麼就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被消除了記憶?」

「那是因為在王爺大軍之外還有人懂得這類法術,而且她還在軍營之中。」突然,一個陰詭刺耳的聲音傳入了二人的耳中,隨後帳簾被掀開,一張面無血色的臉出現在了軍帳之中。

「黃幽?」蒙成咂了下舌頭,一臉鄙夷地說道︰「你不是回玉龍城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黃幽笑盈盈地鞠了一躬︰「卑職特來為王爺解憂,王爺和石先生處理不了的事情,卑職可以效勞。」

「哼。」蒙成斜眼看著黃幽,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不勞國師大駕了,趕緊回去給皇兄佔星吧,他可不能沒了你啊。」

听到這話,黃幽的笑中散發出了一絲陰險︰「皇主那邊,已經佔好了,接下來,就是南王爺這邊了。」

蒙成實在受不了面前這個半死不活的家伙,他起身怒斥︰「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黃幽倒是不慌不忙,更加禮貌地回答︰「燕姑娘的病,卑職可以治

,王爺想知道的事情,卑職也可以幫王爺找尋到。」

「這樣恐怕不妥吧。」石銘玉這時候站起了身,他略加思索地說道︰「燕姑娘乃呼延丞相之義女,托付于這大營之中本來就是一件險事,如今雖然燕姑娘失了一天記憶,但也只是如此,並無大礙,國師涉險相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國師說一句盡力了便可了事,但是被托付的南王爺可就吃了個啞巴虧了啊。」

「不。」蒙成打斷了石銘玉的話,他這次很嚴肅地望著黃幽︰「你真能讓她恢復正常?」

「當然。」黃幽很自信地向蒙成保證著。

「好。」蒙成點了點頭,他確實想從燕栩栩的口中得到真實的情報,這關乎到他的女兒在燕海朝堂的地位,也關乎到這個女孩究竟有沒有資格做自己女兒。

黃幽見蒙成點頭,笑中變成了一絲嘲弄,而這份嘲弄,他是沖著石銘玉去的,他拱手行禮︰「卑職定當全力以赴。」

而這時,花白寧營帳內,皇甫陽正在訓斥著在晚宴耍橫的花白寧。

「你知不知道,所有和你有關的人都會被你那幾句話給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皇甫陽感覺到了危險即將降臨,因為花白寧確實犯了太多的錯了,而蒙成也已經積攢了足夠多的懷疑,他斷定,蒙成近期必然要有所行動了。

「我錯了嘛…」花白寧委屈巴巴地坐在凳子上,眼淚汪汪地把臉扭向了一邊。

「你也有今天啊。」承靈子看著被訓的花白寧開始幸災樂禍。

「只能如此了。」皇甫陽皺著眉頭離開了營帳,花白寧一看他要走,心里更慌了︰「你…你去哪啊?」

但皇甫陽沒有回答她,徑直地離開了營帳。

「又是這樣……什麼都不說…」花白寧噘著嘴嘀咕道︰「一天天就知道裝深沉,裝神秘,以為這樣就很帥,幼稚鬼,偏執狂…」

「你再說我就真生氣了。」

「媽呀!」花白寧嚇得一下子彈了起來,她的聲音都顫抖了︰「你……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啊?」

皇甫陽嘆了一口氣︰「收拾收拾吧,過兩天我就能帶你離開了。」

一听到能離開,花白寧一下子眼楮就亮了︰「真的?!終于能離開這鬼地方了?太好了!我這段時間連覺都睡不好,生怕我自己說點什麼夢話說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你確實說過。」承靈子一邊嚼著綠豆糕一邊說著︰「我記得你說過‘啊~你好壞啊,人家都給你洗澡了,你居然回頭看~’,還有……唔唔唔…」沒能承靈子說完,花白寧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了她的嘴巴。

「瞎說什麼呢?哈哈哈,小心姐姐今晚讓你睡外面的沙地上哦?」花白寧一邊溫柔地笑道,一邊加大了捂承靈子嘴的力道。

洗澡?回頭?這幾個關鍵詞讓皇甫陽的頭到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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