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棠剛開了口便被花白寧拉住了,可是邱漸鳴也明白了衛君棠想說的地方。
「哦,京啊」邱漸鳴笑了笑︰「幾位隨便挑,正好,邱某也要去一趟京談個買賣,不知,可否一同前往啊。」
馬也借了,再薄人家面子就說不過去了,衛君棠一行人便同意了邱漸鳴的請求,眾人開始挑選自己騎行的馬。
花白寧走到了一匹白馬面前,準備上前模一模馬,而這時又有一只手向同一個地方模去,觸踫到了花白寧的手。
「啪!」電光火石之間,花白寧條件反射地打飛了那只手,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讓旁邊的人慘叫了一聲。
是邱漸鳴。
「對……對不起。」花白寧有些尷尬,轉身要走,卻被邱漸鳴叫住︰「花小姐留步,萬華山莊的事,邱某也是略有耳聞,花小姐節哀,如果什麼地方有難處,盡管來找邱某,邱某定會傾囊相助。」
花白寧無奈地回身拱手︰「……多謝邱老板,在下先去挑馬了。」說完便急忙離開了。
「……噗。」邱漸鳴樂了出來。
……
有著中山世子、濟國侯公子、第一富商的豪華陣容,花白寧一行人順利抵達京。
「那邱某就此別過,來日,有緣再會。」到達了京,邱漸鳴首先離去了,離去之前還多看了一眼花白寧。
「我這邊也走了啊,我本來就是護送你們的,我可不想踫見我老爹那張臉,受不了。」袁宗歡也月兌離了隊伍,臨走時也多看了一眼花白寧。
「呃……」花白寧臉上多出了許多黑線。自己惹上了許多麻煩人啊。
終于來到了京皇宮前,衛君棠通過自己的身份帶著大家成功進入了宮牆之內。
「君棠?」這宮中敢叫他名諱的人那一定是那長熙公主了,衛君棠一回頭,果然,衛心正親切地看著他,不過衛心同時也看到了隨行于他的人。
衛心略微頓了一下,面露驚訝之色。
衛君棠看到衛心也笑了一下︰「參見長公主。」
衛心恢復了儀態︰「之前听說你失蹤了,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這位是……」
花白寧發現衛心在指自己,于是自我介紹︰「民女花白寧,萬華山莊花鎮昀之女,給長公主請安。」
「……啊,原來是萬華公之女,听說……罷了,只是見花小姐有些面善,誤會了。」衛心眼中的焦點從花白寧身上移開︰「好了,我們姐弟倆聊天的時間長著呢,看你這風塵僕僕,想必也是有要緊之事,不用顧忌我,去吧。」衛心眼神有些飄忽,說話也有那麼一些心不在焉,不過衛君棠沒有感受到。
「好,那長公主殿下,失陪了。」說完,衛君棠領著眾人向宮里走去。
「那個……」衛心突然又叫住了他們。
「嗯?長公主還有吩咐?」衛君棠有些疑惑。
衛心眨了眨眼︰「啊,沒,沒什麼,去吧。」眾人再行了一次禮,離開了,而花白寧這次覺得,衛心的重點不在自己身上了。
「……」衛心失落地站在那里,久久沒有說話。
「情非得已,月難圓。」
這一句話讓衛心一激靈︰「誰?!」
是葉燭陰。
「公主莫急,小王只是這些時日未見長公主,心中掛念,陛下把我私自入宮的權限抹了去,今日若不是陛下召見,那怕不是還見不到長公主您啊,讓小王著實有些心焦,有時。」葉燭陰從衛心面前繞到她背後,突然把嘴伸到衛心耳邊︰「這國家大事,無人商議啊……呼」葉燭陰往衛心耳中吹了一股風,讓衛心猛抖了一下。
衛心惱羞成怒︰「葉燭陰,你不要太」衛心邊說邊回頭,卻發現葉燭陰離自己只有一根蠟燭直徑的距離,這距離硬生生把衛心這後半句話噎了回去。
「……哼!」衛心拂袖而去,留下了葉燭陰一人。
「……」葉燭陰靜靜地看著衛心離去,表情變得慢慢嚴肅起來,又望向了天啟殿的方向。
……
御書房。
「臣衛君棠叩見吾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世子平身。」
「謝陛下。」
君臣禮畢,太宗開始慰問衛君棠︰「听聞前些時日世子失蹤了,朕與中山王都好生焦急啊。」
衛君棠拱手答話︰「謝陛下掛懷,臣受寵若驚。」
太宗點了點頭,開始直入正題︰「世子手中可有什麼重要事情告知于朕嗎?」
「是。」衛君棠也是明人不說暗話︰「臣還帶了一位重要的證人,用來助陛下破潞州之案。」
「哦?」太宗自然希望這樣的人越多越好︰「快宣進來。」
花白寧得旨進入,叮囑晉子芸看好皇甫陽,自己邁步進入了御書房。
太宗見到花白寧大驚失色︰「天巧?!」
花白寧也是一愣,看了一眼衛君棠,衛君棠也是一臉疑惑。
太宗慌忙起身走到花白寧面前︰「天……」
認錯人了?花白寧趕緊下跪︰「民女花白寧,叩見吾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花……花白寧……」太宗神情恍惚,慢慢轉過身去,模索回自己的書案桌,坐回了椅子上。
太像了。
長時間的沉默讓氣氛很尷尬,花白寧跪在那里也不敢亂動。
「啊……」太宗慢慢回過了神︰「平身。」花白寧暗自慶幸皇帝還記得她在那里跪著。
「謝陛下。」
衛君棠見太宗還在注視著花白寧,上前解釋道︰「此乃已故的萬華公之女,陛下。」
「是花公之女啊……」太宗有些失望,但她確實像極了他逝去的摯愛獻慈皇後許天巧。
雖然衛君棠見過許皇後,但由于和花白寧是從小玩到大的摯友,這兩人的區別還是有的,所以衛君棠也並不覺得二人很像,可對于外人來說,花白寧和許天巧確實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般。
「呃……陛下?……陛下?」太宗听到衛君棠的又一次呼喊,發現自己又愣神了。
「朕今日身體有些不適,二位今日剛剛入京,想必也勞累了,明日
再繼續談吧。」太宗的思緒被亡妻帶走了,根本沒有辦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是。」衛君棠見太宗這樣,也只好作罷︰「那,微臣告退,陛下,保重龍體。」
太宗沒回話,二人只好默默退出房間。
花白寧雖然也是五虎之後,但是父親辭官歸鄉,自己自然也是沒有見過皇帝的,更別說皇後了,所以到現在為止,花白寧都是一頭霧水,稀里糊涂。
「我跟皇後很像?」花白寧覺得衛君棠肯定是見過皇後的。
「嗯……」衛君棠仔細搜索著獻慈皇後的模樣︰「是有一些吧,但我感覺沒那麼像啊?不過皇後前兩年殯天了,而且我也只是見過一兩面,印象也不深了。」
花白寧無奈嘆息︰「看來,這事兒急不得了,明天再說吧。」
「嗯。」衛君棠表示同意。
「怎麼樣了啊?這麼快就出來了?」晉子芸在外面見二人出了門,好奇地問。
「先回府里再說吧。」衛君棠模了模晉子芸的頭說道。
「啊?」花白寧有些疑惑︰「你們家京城里也有府邸?」
衛君棠一臉理所當然︰「廢話,我父王有的時候協助陛下處理政事可能一年半載都不回鄴城,不住府邸,住客棧啊?」
「呵,有錢人,啊不,有錢有勢的人……」花白寧一臉鄙夷地看著衛君棠。
……
來到了京中山府,這里的府衙規模幾乎與鄴城無異,這在繁華且擁擠的京城里顯得如此耀眼,極具氣勢的大門比上鄴城中山府還要華貴一些,足見衛磐在朝中的實力。
「世……世子?!」看門的家丁看見衛君棠安然無恙地站在門口,又驚又喜︰「世子爺您快進來,小的這就去通報王爺。」說完那家丁便沖進王府院中,院中還回蕩著那家丁的呼喊。
「王爺世子回來了」
眾人進入王府,沒等行至一半,前方正廳衛磐推門快步迎了上來,從遠處看起來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竟有些無措。
衛磐走到眾人面前,上下打量著衛君棠。
「兒臣,給父王請安。」衛君棠見父親這樣,心中也有一絲絲愧疚。
確認了衛君棠無恙後,衛磐臉色從緊張變成了嚴肅︰「孽畜,你可知你惹下多大的禍?」
衛君棠眉頭一皺︰「父王,兒臣此次查到的可是驚天大案。」
「天塌下來的案子有龍隱閣!」衛磐看著他心中的不肖子,瞪圓了眼楮︰「誰查?!也輪不到你查!」
「父王你可知他們差點殺了小寧!皇甫陽也因此失了魂!」衛君棠據理力爭,不肯退讓。
晉子芸在後面輕輕拉了拉衛君棠衣角,暗示他不要和衛磐頂嘴。
「可他們也差點殺了你!」衛磐須發氣得都要立起來了︰「你可是中山世子!」
「就因為我是中山世子!」對于衛君棠來說,這樣的吵架,家常便飯︰「我才更應該擔這份責任。」
「責任?」衛磐冷笑著沖到衛君棠面前,手狠狠地戳在衛君棠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