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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玉唐之魂

唇舌相觸,這種奇妙的感覺讓晉子芸又羞澀又尷尬,但內心中卻涌起一絲……安全感?雖然這吻帶有目的性,但,又是那麼美好,如果這是夢,晉子芸則希望不要醒來。

這畫面花白寧看著都覺得臉頰泛紅,而旁邊的袁宗歡則是饒有興致地觀賞著。

「這玉唐花為什麼不嚼碎就沒功效啊?」花白寧低聲問著袁宗歡,袁宗歡一邊圍觀著好戲一邊無所謂地小聲說︰「不這麼說哪能看見這畫面啊?」

「哈?!」花白寧極力壓低了聲音,拽住了袁宗歡︰「你說什麼?」

袁宗歡一臉失了興致地看著花白寧,一字一句地說︰「我說,我不知道玉唐花該怎麼吃,我連見都沒見過,我就是好奇這丫頭是不是喜歡這世子爺,嗯哼,托我的功勞,破案了。」

「你……」花白寧又生氣又想笑,這小子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啊,衛君棠和晉子芸互相喜歡她是知道的,不過兩人的身份注定很難有好結果,花白寧這麼想著只剩下苦笑。

嘛,有些這樣甜蜜的回憶,也好。

這麼想著,花白寧不自主地望向皇甫陽那邊,而袁宗歡注意到了花白寧的目光,神色也暗淡些許。

眾人忙活到了夜里,衛君棠雖然未醒,但是氣色已然有所好轉,花白寧見衛君棠月兌離了危險,心里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由于有晉子芸在身旁照顧,花白寧也離開了衛君棠的臥室,這一放松,疲勞和傷痛一涌而上,花白寧眼前一黑,栽到了地上。

啊,沒有倒在地上,應該是皇甫陽吧,他總是那麼及時,有的時候甚至不想讓他變回去,安全感倍增的花白寧胡思亂想地睡了過去。

「喂,至少有點防範意識吧。」袁宗歡無奈地搖了搖頭,原來接住花白寧的是袁宗歡。

「呃……」袁宗歡臉紅地四下看了看,本來對于中山王府就不熟悉,這客居在此的花白寧住哪他就更懵了,但也不能在這里干站著,沒辦法,袁宗歡一個公主抱把花白寧抱了起來。

「意外地輕呢……」袁宗歡打量著花白寧︰「明明看起來……」袁宗歡下意識向下看去,然後趕緊搖了搖頭,把奇怪的想法拋開。

「……」

袁宗歡感覺有人在看他,他回過頭去,一雙空洞的眼神盯著他,夜晚不說話的皇甫陽更加陰森恐怖,袁宗歡嘴唇略微有些發抖︰「你……你知道她屋子在哪嗎?她累得直接睡著了。」

皇甫陽走上前,一言不發地望著依偎在袁宗歡懷里還在熟睡中的花白寧,又看了一眼袁宗歡。

別人感受不到,袁宗歡感受到了,他那動物般的直覺告訴他,雖然很像,但是剛剛他看花白寧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樣。

袁宗歡咽了下口水︰「快點兒,一會她著涼了。」

皇甫陽還是沒有說話,不過腳開始動了,向花白寧的房間走去,袁宗歡也緊跟其後。

到了花白寧的臥室,袁宗歡放下了花白寧,並給她蓋上了被子,皇甫陽一把抓住了袁宗歡的手,袁宗歡疑惑地松開了拿被子的手,看著皇甫陽要做什麼。

「解」皇甫陽開始一聲不吭地月兌花白寧衣服。

「你等會兒!」袁宗歡立馬拉住了皇甫陽示意他停下︰「你什麼!」袁宗歡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又壓低了聲音︰「你什麼玩意兒?!你要干嘛?」

皇甫陽歪著頭看著他,袁宗歡感覺到了皇甫陽很疑惑。

「你疑惑什麼?男女授受……授受不親!」袁宗歡生怕吵醒花白寧,花白寧再誤會是自己干的那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袁宗歡開始打量皇甫陽︰「 你和之前的感覺不一樣啊,你是讓誰下降頭了?」說完趕緊把花白寧衣服小心地整理好,蓋上了被子,把皇甫陽拉到庭院里去。

「嗯……」袁宗歡對著皇甫陽打轉,仔細研究。

「失魂?不對啊,失魂的話是不會做一些奇怪的事的,那就應該是塊木頭啊。」袁宗歡一點一點用著排除法︰「換魂?你和哪家傻小子換了?這倒是有可能……」

不過跟魂魄有關的巫術,中原罕見,怎麼會呢?花白寧的情況袁宗歡也多少了解。就算失魂也應該是花白寧遭到巫術的襲擊啊,難道這小子幫忙擋下了?

「是寧姐姐。」突然的聲音讓袁宗歡嚇了一跳。

「我去!」袁宗歡翻了個白眼,手扶著胸口︰「我說你們大小姐都喜歡一驚一乍是麼?」

「抱歉……」晉子芸真的充滿歉意地施了一個女兒家的禮,這和她還沒換下的男裝顯得格格不入。

「唉,沒事,不用較真。」袁宗歡也沒打算真的讓她道歉,如果是花白寧一定會說自己活該的,他倒是覺得那種回答更輕松一些,自己果然還是不擅長應付這種大家閨秀︰「不過你說,是花白寧,什麼意思?」袁宗歡還是對這個更感興趣一些。

「這也是我們從林州遇到後趕路時她和我說的,說了她和皇甫哥哥的事情。」得知了皇甫陽為了花白寧做的事,晉子芸的心中對皇甫陽的印象也提高了,稱謂自然也變了。

「皇甫哥哥……」袁宗歡顯然對這種稱謂接受不了︰「話說,你沒事嗎?你也累了一天了。」

晉子芸又欠身答禮︰「我沒事,畢竟白天休息了一段時間,寧姐姐一定是累壞了吧,她……」

「她在自己房間呢,睡了。」沒等晉子芸問,袁宗歡便搶先回答了。

晉子芸表情也放松了一些︰「那就好,寧姐姐這段時間受了太多罪了,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呃……」顯然袁宗歡還是想繼續剛剛的話題。

晉子芸也發覺了袁宗歡的急性子,不由得掩口而笑︰「接著說剛才的吧……」

過了一會,袁宗歡得知了他們潞州分別之後的事情。

「注魂手……」袁宗歡扶著下巴思索,他對這個招數有一絲耳熟。

晉子芸看著愣在一邊的皇甫陽,輕聲嘆氣︰「但寧姐姐也不清楚這注魂手為何成了離魂手。」

皇甫陽一動不動地朝著花白寧房間方向望去。

「啊」袁宗

歡錘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眼楮亮了起來︰「玄渤老祖,這是玄渤老祖的招式。」

「玄渤老祖?」久居深閨的晉子芸自然不知道這名號,袁宗歡自然也很驚訝︰「你不知道?」

晉子芸搖了搖頭,表情迷茫。

不是賣蠢,她是真不知道,袁宗歡仿佛發現新物種一般看著晉子芸。

這一看讓晉子芸有些臉紅,而這臉紅與見到衛君棠的心動不同,這是尷尬。

「咳咳…」袁宗歡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決定告訴她作為賠禮︰「那我告訴你吧,玄渤老祖,原名已經無人得知了,據說活了三百多歲了,最初他信仰道教,後來他狂妄地認為道教之無為過于迂腐消極,于是決定北上尋求更多的真理,北境之地有一宗教名為長生天,而他又認為長生天是蠻族思想,于是他自己將二者合一,建立玄渤教,號稱玄渤老祖。」

袁宗歡瞥了一眼晉子芸,發現她兩眼有光閃爍,注視著自己,听得津津有味,于是繼續講︰「不過玄渤建立之初被兩宗教共同排擠,說是雜種之學,後來玄渤老祖修得請神之法,震懾眾生,從此信徒百萬,但是各路教派都認為玄渤教為邪教,而玄渤老祖之後雲游四方,連教眾都不知道老祖去到何方,教內也開始分裂,成為了更偏重道法的玄渤教和更偏重靈法的珊蠻教。而如今玄渤教基本上回歸中原,成為了道家的一個分支,珊蠻教則活躍在燕海國。」

「可是。」晉子芸開始疑惑︰「花伯伯又是如何會使這種巫術?」

「這也是我疑惑的事情。」袁宗歡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江湖經驗早就超過了同齡人太多了,花鎮昀與玄渤教存在聯系的傳聞從未存在過,更別說專注研究魂靈的珊蠻教了。

「不過。」袁宗歡看了看皇甫陽,皇甫陽還是在望著花白寧的臥室,袁宗歡突然有一絲欣賞皇甫陽︰「幫他還魂才是最重要的吧,其他的瞎想也沒用,老爺子都去了。」

「嗯……」晉子芸傷感地應著。

袁宗歡一攤手︰「算啦,什麼事都不是今天一天就能解決的,早點休息吧,我住哪?」

「哦。」晉子芸向客房走去︰「我帶公子去。」

……

「.…王爺」

「…王爺,您為何…」

「王爺,您為何要對雲國侯這樣啊?您二人當年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閉嘴!你已經是我的夫人了,不再是你的娘家人了!難不成你要偏向你那不識時務的長兄嗎?!」

「臣妾只偏向有理之人。」

「來人啊,把夫人關起來,閉門思過!」

「不必了……夫君…我自己來……照顧好…孩子們……」

「噗!」

「不!」衛君棠猛然驚醒,嚇壞了在一旁的眾人。

「君棠哥哥你醒了!太好了!」坐在床邊的距離衛君棠最近的晉子芸一把抱住還在恍惚的衛君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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