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吸了一下鼻子,調整了下聲線︰「九黎國主下月進京朝見,想必,又是沖著皇姐來的。」
「葉燭陰?」衛心苦笑了一聲︰「長熙曾不平,為何長熙傾心如此,對方卻能不理不問?現在一看,因果輪回,長熙又何嘗不是那薄情之人呢?」說罷再拜太宗離開了。
「…」太宗低頭輕輕地撫模著龍榻。
「天巧……」
……
花白寧皇甫陽快馬加鞭趕到了太守府,劉守勃也趕忙迎接二人︰「二位大人,如此著急,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
「把你上個月派出外勤的下屬名單給我看看。」花白寧感覺這段時間的所有事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要揪出來一個地方,慢慢捋下去。
「誒,好,好,大人您稍等。」劉守勃看見花白寧如此風風火火,心里也揪了起來︰「來人!把出勤簿呈上來!」喊完又變回了那張奉承的臉︰「大人您稍等,這簿馬上就到,呃…恕下官多嘴,白大人您要這個干什麼用啊,莫非這與瘟疫有關?」
「知道的少,活得更久。」花白寧也
懶得和劉守勃互捧了,像這樣膽小如鼠之輩嚇一下就夠了。
劉守勃听完汗都下來了,急忙點頭︰「是是是…下官多嘴了……」
出勤簿到了,花白寧瀏覽了一遍,把目標鎖定在了上黨都尉彭轍身上。花白寧用手一指這個名字︰「這個彭轍出外勤有些頻繁啊,出的什麼外勤?」
劉守勃一听彭轍汗如雨下,支支吾吾︰「這…這個……大人您是知道的,下官是潞州太守,只管著治民…不……不管治軍,這是高祖皇帝立的規矩呀,下官,下官也不知道這彭都尉…哦!雖這天下已然太平,出城巡防還是不能避免的呀,想必定是出城巡邏啊。」
「你,確定不知道?」花白寧意味深長地看著劉守勃,故意拉長了音調。
劉守勃一看這架勢,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下…下官是真的不知道啊,且不說大齊文武分治,他身為都尉,出城巡視遠郊本就是合情合理,下官這些時間只專心調查…調查瘟疫之事,所以確實不知啊!」說完把頭磕在了地上,久久不起,身體還在不住地顫抖。
花白寧皇甫陽對視會意,花白寧起身把劉守勃扶了起來︰「劉大人
誤會啦,晚輩初入官場,對這方面的事還不甚了解,劉大人既然不知,晚輩也不再追問了,方才晚輩失禮,還望劉大人見諒。」
劉守勃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長舒一口氣︰「啊,白大人說笑了,大人幫下官查這瘟疫之事已經是幫了下官了,下官只要知道什麼定然是言無不盡。」
劉守勃這邊看來是得不到什麼更多的信息了,二人只得重新回到了客舍,發現客舍的的確確被袁宗歡打掃了一遍,卻不見袁宗歡的身影。
二人進屋,發現桌上有一張信紙,紙上寫道︰屋子收拾好了,我那邊還有事兒呢,先走一步,至于你們查的事和我爹交給我的事一樣,那就麻煩你們了啊,查出個什麼記得與我分享哈,我也好向我爹那邊交差,哦對了,一個女孩子自己小心點兒,等我辦完事來找你,小心點你身邊那頭倔驢,脾氣不好的男人要不得。
看到這里花白寧噗嗤地笑了出來遞給了皇甫陽。
皇甫陽接過了信微笑︰「終于發自內心地笑一次了,挺好……」看到了「倔驢」和「這男人要不得」的時候,皇甫陽的笑容瞬間消失,臉一黑,把信紙瞬間撕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