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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情,禽獸之舉

雙雙回眸,兩人眸光中,盡是無盡的殺意。

他們依舊如同先前那般,肆意的相擁在一起,看向李建成時,眼中只有同情。

雖然秀寧與李世民真正相識的時間,連兩個月都不到,可他二人卻好似受到了愛情女神的眷顧一般,幾乎任何時候,都是心有靈犀的。

面對李建成,亦是如此。

森冷的眸光下,李世民淡淡道︰「我想父親不會拿我們怎樣。」

李建成未能覺察到那種所謂的殺機,他渾然未覺的冷笑,「天真,這種事情堪稱亂【倫】,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父親不會拿你們怎樣?我看若是父親知道,就算你們兩立下再大的戰功,父親都會毫不猶豫的將你二人斬殺。」

「錯。」李世民搖頭,「因為父親永遠都不會知道發生的這些事情。」

李建成覺察到了危險的氣息,他的身子連連向後退了兩步,「你們……」

「沒錯,我們要殺了你。」說著,秀寧與李世民同時出手,亮出兵刃朝著李建成攻去。

心神一震間,李建成開始後悔,他就不該一個人跟出來,應該在多集結一些人馬,若不然也不至于被李世民和秀寧牽制的束手束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再看眼前的這一對男女,手上各自持著兵刃,他就有一種透心涼的感覺。今天的慶功宴名義上是慶功宴,實則卻是家宴無疑,能出席今日慶功宴的人,都是李家宗親和李家素年來結實的好友。

就是這樣的宴會上,這兩個人還小心謹慎的帶著兵刃。似這等心思的人,只怕是自己日後成為太子,登基為帝的大絆腳石。

想著這些,李建成就是在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在他的臉上,顯得很有些的滑稽。狠厲的眸光,還未從他的眼中褪去,他就諂媚的笑著,望向了李世民和秀寧,「我說小妹,二弟,咱們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我剛才也不過是隨口一說,這種事我怎麼會告訴父親恩?我會替你們保密的,今晚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不知道。」

清冷的聲音,從秀寧的口中吐出,「也許,大哥剛才說的話,只是隨口一說,但我說的話,卻是千真萬確的。要你死,就是要你死。」

「小妹,你也太無情了一點吧?」

李建成眼中閃過了慌亂之色,他連連的後退著,試圖往人多的地方跑去,一路跑著,他一路喊著。

李世民冷冷的瞥著李建成,「這里是宮中一處禁地,平素都不會有人來的,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跑不掉。還是老老實實的甘心受死吧,你死後我和阿姐會在父親面前說,我們遇到了暴隋的亂黨,大哥為了保護我們,慘死在逆賊手下。」

李建成原本步步後退著,听到這樣的話,只覺得心肝膽肺都跟著狠狠顫抖了一下。

這是連借口都想清楚了,這是不除掉自己不罷休的架勢。

秀寧眸光愈發的透著寒意,她手握短劍,一步步的朝著李建成走來。

翻手間,短劍向上,迎上如洗如練的月光,在夜色下折射出最美的光澤。

短劍寒光一閃,李建成被這光芒閃得,只覺眼前一花。

他抬手去擋住那光芒,秀寧看準時機,快步上前,一步,兩步,第三步踏出時,她已然一躍而起,手中短劍化作寒芒,直追李建成咽喉而去。

那是攝人的寒光,李建成甚至感覺到,銳利的劍芒,劃破了自己的肌膚,只有那麼半寸之差,他的咽喉就要被隔斷。

不知哪里來的力量,將他撞得向左側斜沖過去了半步。

回過神來,他就看清楚,那是個人飛了出來,將自己撞得斜沖出去了半步,才得意從那森冷的短劍下,逃得升天。

他從來都不知道,小妹的身手居然如此之高。

李建成還在驚魂未定時,秀寧那充滿殺機的目光,就從他的身上,移到了突然飛過來的那人身上。

那是柴紹,一個秀寧從不願意見到,到見到後會萌生出殺了他的沖動的男人。

柴紹擋在了李建成與秀寧中間,十分懇切的說︰「秀寧,你這是怎麼了,你們兄妹之間,怎麼還自相殘殺了起來。要不是我趕過來,大哥就要被你殺死了。」

柴紹的出現,耽擱了不少的時間,也終是驚動了宮中巡邏的侍衛。

侍衛們紛紛沖了過來,秀寧與李世民也不好再出手。

李建成保住了性命,撫著自己的脖頸,惱聲對那些侍衛道︰「爾等隨我一起去見父親,今晚的事必須說個清楚明白。」

秀寧與李世民都不怕這樣的威脅,相視一笑後道︰「說個明白便說個明白,大哥可莫要後悔。」

柴紹徹底糊涂了,他不明白前因後果,只是看到秀寧要殺李建成,就沖了出來。現在听到這三人之間的對話,再看秀寧對自己的冷淡與恨意,不覺間心下有些的後悔,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做錯了事來。

柴紹遲疑,秀寧從他身旁走過,眸光中盡是清冷之色。

她不願意與這樣一個男人多說話,甩手拂袖而去。柴紹想要追上前,卻是被李世民攔住了去路,「這是我李家的私事,你柴紹終究是個外人,止步吧。」

沒有威脅,只是勸告,可但凡是有些思想的人,都會明白,如果不听勸告的下場,就是橫尸皇宮。

柴紹止步了,望著秀寧的背影,只覺得她還是昔年那個靈動如仙子般的女子,可卻又不是了。

她身上多了許多,他所不了解的氣息。

遠遠的望著,他嘆息著,滿月復惆悵,一縷愁絲入腸,肝腸寸斷間,他黯然佇立于當場。

難道,從開始的時候錯了,就注定所有做的事情,都是錯誤的嗎?

他失神,李建成卻是冷笑著走了過來,「二弟可真是從聰明啊,在場就妹夫一個人證,你卻威脅他,不許他跟著我們一起去見父親,你這是想要成功月兌罪,害死你大哥嗎?我告訴你李世民,從你說要殺我,與我拔刀相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是勢不兩立的仇人。」

說著,他直接勾上了柴紹的肩膀,「走,柴兄弟,你跟我來,一起去見父親,無論發生了什麼

,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夫,好兄弟。」

被李建成半拖半拽的離開當場,柴紹不自覺的回頭向後看去,他看到了秀寧那冷然疏離的目光,更看到了李世民眼中的殺機。

「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

柴紹追問著,李建成卻沒有要說出真相的意思,只是道︰「如你所看到的那樣,二弟和小妹聯手要殺我。」

「不可能。」柴紹搖頭,斷然的說著,「秀寧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所以說,兄弟姐妹間的情感,並不都是一樣的。小妹她……」

話說到一般,李建成改變了主意,沉吟良久才道︰「是李家家門不幸,還請柴兄弟一會見了父親,與我這個做大哥的,做個見證吧。也不需要你多說什麼,你只管將方才你看到的,你所做的事情,說給父親听就好。」

柴紹當下點頭道︰「大哥放心,柴紹一定會在父親面前,說明真相。只是秀寧她……」

柴紹嘆息,他還是很擔心他心愛的女子。

李建成給了他一個放心的手勢,「小妹也是被二弟攛掇的,否則我們兄妹感情這麼好,她怎麼會出手傷我。這件事歸根結底都是……」

話說到一半,李建成再一次住嘴,搖手道︰「罷了,都是自家兄弟的事情,我也不做什麼評判了,建成只望柴兄弟在父親面前說句公道話,小妹和二弟是攻陷帝都的功臣,建成不奢望父親懲處他二人,只望有朝一日,建成若是死于非命,還能有個人知道,建成究竟是怎麼死的。」

「大哥,你別說這種喪氣話。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相信在父親面前,把誤會說開了,就沒有事了。」

柴紹頗為樂觀的說著,卻不曾想到,這是一場殊死的搏斗,是皇權爭奪中的腥風血雨。

秀寧與李世民並肩走在侍衛後,他二人望著前方與李建成勾肩搭背的柴紹,並未有絲毫的慌亂。

有一個道理,是他們都明白的。很多時候事實真相如何,重要也不重要。因為在帝王業的道路上,誰有能力,誰說的話也就更接近于真相。

在攻打帝都一戰中,李建成已經用事實說明了他的無用,雖然這份無用是被李世民和秀寧設計的,但這樣的烙印已然在李淵的心用留下了陰影。

李建成才帶著一眾侍衛走進大殿,李淵就變了臉色,手中的酒杯直接放在了桌案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這與對待秀寧的態度不同,她的女兒在戰爭中,屢立奇功,有些女兒家的小性子,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可李建成這個兒子,將大好的機會都給浪費掉了,還在慶功宴上來這一手,他想做什麼?想逼宮,想奪取自己的勝利果實嗎?

變了臉色的李淵厲聲呵斥道︰「建成,你這是做什麼?慶功宴上,豈可帶著侍衛闖入?」

李建成正欲答話,秀寧直接攥著自己的衣袖領子跑上前來,跪在李淵面前,保住了他的手哭道︰「父親,今夜之事,是我們兄弟姐妹的事情,請父親與我等到上書房中細談。」

李淵一听這話,更覺出事情中透著不簡單的意味,秀寧衣衫凌亂,發絲不整,似乎遭遇了什麼事情一般。

忖度再三,他笑道︰「諸位,吃好喝好玩好。」

說著,他瞪了李建成一眼,低聲斥責,「一點都不叫人省心。」

上書房中,秀寧的神色比方才還要淒楚,抱在李淵的懷里,就是失聲痛哭,哭得李淵只覺得一陣陣的心疼。

疼惜之情,油然而生,他輕拍著女兒的肩背,「傻孩子,有什麼事跟父親說,父親為你做主。」

秀寧淒然抬頭,淚眼迷離,回手一指李建成,「父親,大哥他企圖……」

企圖如何,秀寧並未說出口,只是連連搖頭,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舉動,足以說明了一切。

怒火,在李淵的胸腔中劇烈的燃燒著,他抬腳一腳揣在了李建成的身上,「你是畜生嗎?家里娶了妻房,攻下長安後,又搶了隋室宗親之女禁錮于自己的家中。這麼多女人,還不夠你享樂嗎?非要連自己的妹妹都下手,才滿足嗎?建成啊建成,你是大哥,無論什麼事都該做個表率,怎麼可以作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父親,兒子冤枉啊。」

李建成大聲喊著冤屈,他太冤枉了,他是去捉【奸】的,到最後這罪名居然直接扣到了他的頭上。

不甘心的一指一旁的柴紹,再指一指自己的脖頸,李建成道︰「父親,您看看,兒子差點死在小妹手上,若非柴紹兄弟及時趕到,兒子是非死不可的。雖然前因後果柴紹兄弟不知,可小妹要殺兒子的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小妹若非心中無鬼,怎會隨身攜帶兵刃赴宴?」

李淵遲疑了,對懷中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生出了幾分的疑心。

他冷眼看向了柴紹,「你說說看,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柴紹沉聲道︰「回父親,我並未看到事情的全過程,秀寧生我的氣,我一路追出去,追到小路時,就只看到秀寧出手要殺大哥。我想,秀寧不是無辜殺人的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所以還請父親替大哥與秀寧從中調停,莫要出現手足相殘的慘劇。」

柴紹說話頗為客觀,沒有刻意的去幫秀寧,也沒有刻意的去陷害李建成。

听了這樣的證詞,李建成一直懸著的心,終于安了下來。

他從來都不知道,從小到大最恨謊言的小妹,居然會到了今天這種說謊不眨眼的地步。

若是柴紹的證詞亦如小妹那般,事情可就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當下,李建成拱手道︰「父親,您听到了嗎?試想兒子若真的那般禽獸不如,對小妹都要作出那種事情,兒子怎麼可能不帶兵刃,就這般赤手空拳的出現在小妹面前。」

「那你們為何打起來?」

李淵沉聲問著,將秀寧從自己的懷中推了出去。

他動了不小的一心,秀寧不介意,演戲這種事她最擅長了,以前每次出去執行任務,都要演一場大戲,演戲不看別的,就看誰能堅持,誰演的更逼真一點。

她依舊啜泣連連

,也不說話,就由著李建成述說了當時的事情。

秀寧搖頭不語,「父親,女兒遭受侮辱,若父親不願意為女兒做主,女兒只能一死了之。」

她痛苦的轉身,朝著一旁的柱子撞去,李世民攔住了她,「阿姐,大哥並未得手,只是有這樣的企圖,你何必為了大哥這樣心性的人,賠上自己一條命,不值得。」

這是混亂的三角關系,柴紹不知道該幫誰說話,李淵也無法從這中間,分辨出真偽來。

他陰沉著臉,站在當場,面色鐵青的望向了在場的四個人。

突然,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長孫明珠帶著微醺的醉意,在織錦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父親,媳婦有話要說。」

事情本就已經牽扯進了四個人,這會又牽扯進了一個人,簡直是讓事情邊得更錯綜復雜。

「有什麼話,你說吧。」

李淵的不悅,已然寫在了臉上,卻還是給了長孫明珠說話的機會,畢竟這件事真相如何,總是需要查清楚的。

長孫明珠搖搖晃晃的站在當場,「父親,您看的出,媳婦醉了。可媳婦的心,卻是敞亮的。不瞞父親,媳婦也曾經覺得,世民和阿姐的感情,似乎太好了一點,所以看到阿姐動氣離開,世民立刻就追了出去的時候,媳婦的心情糟糕透頂了。本來沒有什麼酒量,卻喝了整整一壺酒。」

李建成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般,十分急的說著︰「父親,您听。若非世民真的和小妹有什麼,弟妹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

李淵悶哼一聲,並未作答,因為他記得長孫明珠的話,是這樣說的,她曾經也覺得那兩個人有私情。

那麼現在,她是怎麼想的?

「醉得厲害,錦兒扶我出去透氣,心情不好,胡亂的走在宮廷小徑中,媳婦才明白,為什麼這些日子里,為何世民和阿姐走得這麼近。」長孫明珠突然伸手一指大哥道︰「父親,媳婦從未想過,大哥是那般禽獸的人物。原來日前,大哥趕往下之去見阿姐時,已然生了歹心。世民早知大哥心思不正,不想讓丑聞被外人知道,寧願被我誤會,也不曾說大哥一個不字。可他又不能放著阿姐不管,所以背負了罵名,仍舊是要與阿姐走得那麼近,不是為了別的,只是不想李家發生這種丑事。」

長孫明珠說得情真意切,她出嫁前,素以賢惠溫婉聞名,她不會冤枉人,更不會胡言亂語。

她會這樣指責李建成,絕不是誣陷。

織錦低著頭,十分畏懼,卻是擔心自家小姐說的話,被人懷疑,她小聲嘟囔著,「老爺,我家小姐是不會說謊的,當時的事我也看到了。」

李淵臉色愈發難看的盯向了李建成,「孽障!」

他惱聲責罵著,而後同秀寧等人揮手道︰「今日慶功宴非同尋常,縱然李家出了丑聞,也不能被人看出。明珠你陪秀寧回房休息,世民與柴紹都回去飲宴,全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此事為父會親自處理,不會讓受委屈的人白受這些委屈。」

李淵這般說著,一眾人具是行禮告退,只留李建成一人跪在了當場。

「父親,兒子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

李建成快要瘋,他不明白,是非怎麼會被顛倒成這個樣子,有苦說不出的他,不斷的解釋著,李淵卻不想再听下去,「夠了。建成,你要明白,你若非我的親子,我早已將你斬殺于當場。明日你就自請回我李家祖地,守墓吧。」

「父親。」

李建成連連搖頭,「兒子是被冤枉的,如果父親不信,可以叫元吉來問個清楚明白。相信听了另一件事情後,父親會明白真相究竟如何的。」

「父親,求您。」

李淵無動于衷。

李建成心一橫道︰「父親,只要你肯見元吉,兒子願意付出生命的代價。若兒子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願意以死謝罪。」

這是很重的話,終究是血脈相連,李淵不忍,點頭道︰「好,建成,記住你說的話。」

「來人,請三公子到上書房來。」

李元吉來,一見李建成這剛挨過打的模樣,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他慌了神,不知該說什麼時,就听到李建成道︰「元吉,將攻打長安的事,說給父親听听吧。」

「父親,我和大哥就算是在不學無術,也不至于是個草包。事實上,我和大哥雖不敢說是才高八斗,至少也是學富五車了。之所以不能立刻攻下帝都,不是我和大哥無能,是有天生神力,如項羽那般的人物,幫著隋軍守城。」

「而事實上,隋軍中並未有這樣的人,甚至天下間,有如此神力的,我們所知的也只有四弟元霸一人。而當時,元霸正好跟二哥與阿姐一起進了帝都。」

李元吉振振有詞的說著,「父親,不是做弟弟的懷疑阿姐和二哥,是這件事讓人不得不懷疑,還望父親明察。」

這件事情,與今夜發生的事,本身並沒有直接關系。

可若能證明,李世民與秀寧之間,早有勾結,設計陷害李建成,那今夜的事情,也未嘗不能被解釋為李世民等人的陷害。

果然,李建成賭對了。

李元吉此言一出,李淵的眸子中就閃過了一抹疑色。

以他縝密的心思,豐富的經驗,心中多少會對今夜的事情,起了疑心。

只要有疑心存在,那他李建成就不是沒有再翻身的機會。

「父親,您想想看,小妹之間多麼執意的想要嫁給柴紹兄弟。若非感情生變,有第三者介入,小妹又怎會執意要與柴紹兄弟和離?」

李建成咬緊了李世民與秀寧之間的私情,在李淵面前竭盡所能的搬弄著是非。

李淵面色陰沉而又凝重,無論是李建成企圖非禮秀寧,還是秀寧與李世民有情,都是他所不願意見到的。

「建成,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

李淵提醒著,李建成指天發誓,「父親,今夜之事,兒子親眼所見。兒子願意以性命起誓,世民和小妹之間確實有私情,如有半句虛言,兒子願意立刻遭天打雷劈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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