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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大半個時辰後,徐真返回,拱手道︰「二爺,三小姐,我南山一眾合議過,決心留下來追隨三小姐。」

「為什麼啊?」秀寧無法理解,「跟著我,建功立業的機會,遠不如世民多。你們難道都不像得個一官半職,以後可以庇蔭自損嗎?」

「這個……」

徐真笑而不語,不跟解釋其中女人。

李世民在秀寧耳邊低語,「這叫女人的魅力,若我只是凡夫俗子,也願意追隨你這樣仙子般的人。」

說完,李世民同徐真做了個請的手勢,「徐兄弟,這邊請吧,世民有事單獨與你說。」

馬三寶見秀寧落單,才是走上前來。

他始終恭敬如舊,「三小姐,小人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沒有啊?」

秀寧目光游離,徑自向著前方走去。

馬三寶追了上前,「三小姐,您可是覺得,小人並未從始至終都追隨在您身邊呢,所以李閥處于生死存亡關鍵時刻,您無法信任小人。」

「不是這麼回事,馬三寶我跟你說,在帝都逃亡的時候,出了意外,過去的事我都不記得了。無論以前,你是否是我的親信,現在的你對我而言,都只是一個剛相識的陌生人。」

馬三寶心安,臉上多了幾許的喜色,「原來這樣,三小姐請放心,小人會用行動,表明自己的忠心。」

秀寧勉強的笑了笑,心中卻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

子夜。

秀寧與李世民並騎而行,走了大約一里路,李世民看了看不早的天色道︰「回去吧。」

「我送你一遭。」

「夜寒露重,莫染了病癥。」

「不滴。」秀寧憮然一笑,搖頭道︰「我舍不得你,所以要送送你。」

李世民失笑,「那就送到縣吧,叔父李神通長居縣。」

「和我想的一樣,我也剛好想送你到縣。」

今夜的月兒格外的圓,月色格外的皎然,無骨的光華,籠罩在秀寧的身上,讓巧笑嫣然的她,平添了幾許朦朧的媚色。

揚鞭策馬,李世民與秀寧,一前一後的狂奔在官道上。

到了縣,秀寧勒住了馬,嫣然一笑,揮手道︰「好啦,我就送到這了。」

「嗯。」

李世民點頭,揮鞭欲催馬前行,就感覺到身後一陣香風飄來。

「李世民,你要給我記住了,自此之後,你心里想著念著的女人,只能是我。」

「除了你,沒有別人。願漫漫夜路,常有佳人相伴。」

李世民伸手去環秀寧的腰,秀寧嬌軀一扭,讓了開去,退回到了自己的馬上。

「先欠著你啦,下次見面,讓你抱。」

「等著我。」

塵土飛揚,烈風有些不舍的嘶鳴著,卻馱著李世民,飛快的狂奔在官道之上。

看著風沙中遠去的背影,秀寧輕聲嘆了口氣。

同一片星空下,你是否知道,在我心里,永遠有一片天地,獨屬于。

任何人都無法踏足,哪怕是千年前和你同名同貌的李世民,也不可以。

如果,你不是一個文弱之人,是否我們早已死里逃生,不用經歷醫院中的痛苦?

繁星閃爍,似是通人心那般,在秀寧仰望天際時,竟紛紛潛入了雲層之中。

又一聲輕嘆,秀發如墨,風中飛舞。

衣袂飄飄,秀寧揮手,拂去心頭陰霾。

將馬兒牽到一旁隱秘之處藏好,秀寧除去了一身堪稱累贅的羅裙,一並丟在了馬身上。

腰間別了兩把短刃,秀寧就迅速的前行在黑夜中,朝著那一處,聞名縣的盜匪據點司竹園飛奔而去。

傍晚與徐真等人閑聊的時候,秀寧就了解到了不少,臨近南山的縣,的一些情況。

縣原本南山要復雜的多,流寇盜匪勢力多大數股。

其中最讓人聞風喪膽的就是,盤踞在司竹園的胡賊何潘仁一伙。

這個何潘仁出身塞北,騎射很是精通,因為從小生活在塞北荒漠,為人十分彪悍凶猛。卻也受蠻夷之地思想的影響,為人十分仗義。

以為手下聚集了近萬人,跟隨在何潘仁身後,為他鞍前馬後。

知李世民欲得天下,秀寧本對李家並無好感,卻也破例為李家謀劃,琢磨著如何才能讓李家順利入主長安。

招兵買馬,自然是當前的首要任務。

如果太原起義順利,大約也不過月余的時間,李家義軍就能到達縣一帶。

秀寧盤算著時間如此緊迫,她就算是出身軍旅,從小受過極其嚴格的訓練,有一套速成之法,能在三個月內訓練出相對完美的戰場殺人機器來。

可一個月時間著實太短,且不說有沒有尋常百姓,願意加入到自己這支起義反隋的部隊中。

就算是有百姓願意加入,短時間的特訓,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這些人到了戰場上,只有一死的結局。

這一路走來,看過了太多的妻離子散,看過了太多的流離失所,秀寧實是不忍,再見有無辜百姓受死。

最後,秀寧將目光投注在了南山附近流寇盜匪的身上,這些人本就是亡命之徒,誘之以利,曉之以大義,或可說服這些盜匪投奔自己,以壯大實力。

司竹園胡賊何潘仁一伙,因為人數最多,凶名在外,成了秀寧的首選。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是,幾乎所有人,提起何潘仁一伙,都說何潘仁為人十分仗義。

仗義,才是戰場上,生死與共時,最需要的情懷。

如果,所有人都像柴紹那般坑爹,是個懦夫,就算是百萬雄師,也會一瞬間傾頹。

司竹園外,遙遙打量著司竹園的布局。

秀寧眸子中,閃過了一抹微愕之色。

出身塞北的胡人何潘仁居然也懂些五行八卦之術。

輕身而起,凌空躍到一旁的參天古木之上。

秀寧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整個司竹園,果然司竹園外表起來,質樸無比,好無稀奇之處,實則整個司竹園中的一木一石一亭台一樓閣,都循著八卦九宮圖之道排列。

整個司竹園,佔地面積,約有千余平方米,共設八門。

秀寧在心中

,暗暗度量著方位,確定著生死之門的所在。

一陣微風拂過,秀寧乘風而起,身形飄逸而又靈動,轉瞬間躍過了司竹園正門口守衛的視線,進入到了司竹園中。

「什麼味道,這麼香?」

門口的一個盜賊,自言自語著。

另一個盜賊,似是喝了點酒,說話有些的不清晰了起來,「你個呆貨,這是女【人】香。」

「鬼話,老大今日又沒招女人來,哪來的女【人】香。」

「哎呀,該不是有人闖了進來吧?」一人驚叫著。

那半醉的人搖頭,「就算有人闖進來又如何,老大說過,除非他允許,任何人擅闖司竹園就是一個死。」

步入司竹園,秀寧看似隨意的走在司竹園中,卻極其的謹慎,生怕驚動了任何旁的什麼人。

秀寧的目的很簡單,在這司竹園中,走上一遭,而後弄清楚整個司竹園的布置,以方便日後兵臨司竹園,收復何潘仁一伙。

向著司竹園中心處走去,才向前走了不過十余步,秀寧就感覺到,周遭的景物,發生了變化。

原本不動的翠竹,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自己已經陷入了陣中。

嫣然一笑,秀寧眼中不見絲毫的恐慌之色,她拿自己當做是試陣之人。

這不是說,秀寧有著多麼寬大的胸懷,只是因為秀寧對這八卦九宮陣法有十足的把握。

以前奉命探尋古代遺跡,尋找天外來客留下的物什時,秀寧進入過,號稱天下間最為復雜,經歷過七七四十九次演算的八卦九宮陣。

所以,對于司竹園這粗糙到了極點的八卦舊宮陣,秀寧並不放在心上。

略約打量了一下翠竹位置的變幻,就在瞅準了東北方向,飛身掠去。

東北方為艮位,九天丙月奇是為開門,此地一破,陣法即停。

腳踩翠竹,起落間,秀寧已行到了十余丈開外。

「嗖嗖」聲響,從身後傳來。

冷箭劃破了寧靜的夜空,帶著勁風朝著秀寧射來。

秀寧輕笑,這何潘仁夠狠,在開門之中,尚還設置暗箭,若是自己人被困園中,又當如何?

反手抓住了兩支暗箭,秀寧還未等將暗箭丟掉,就有「嗖嗖嗖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秀寧也不去看那些都是什麼,凌空而起,踏著翠竹,離地十余米,堪堪避過了暗箭。

看著無數的暗箭,掉落在當場。

秀寧眉頭微微蹙起,未及細思什麼,就有濃煙迷霧,從遠處涌來。

這根本就不是開門,這是死門還差不多。

秀寧冷眼打量著周遭的一切,八卦九宮陣中,最險惡的就是死門。

步入死門中,那是險象環生,能僥幸逃生者,也都是憑借著三分身手,三分智慧,還有四分運氣。

粗略的看過,司竹園中八卦九宮陣的變化後,秀寧幾乎可以肯定,這八卦九宮陣中暗藏玄機。

自己是被這司竹園簡陋的草木排列,蒙蔽了雙眼。

所謂大道至簡,司竹園的一景一物都應了這句話,若不小心,恐怕要栽在這司竹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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