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覺到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大人,您,您怎麼回來了。」
這個男人剛才救了蘇笑笑,現在該不會是找她來算賬的吧,王鈺打著顫,身體忍不住向後退去。
可諸葛暮雲怎麼會讓王鈺逃跑,他猛地向前,一手捏住了王鈺的脖子。
那細女敕的脖子上很快便出現了一道紅印。
「大人,大人饒命啊」
「咳咳」
被捏著,王鈺差點喘不過氣來,她的眼中露出驚恐,這是第一次面對死亡,她很懼怕,而且這周圍沒有人能來救她,若是真的死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上,那是連收尸的人都沒有。
王鈺想要大叫,可她的喉嚨中只能傳來烏鴉一般的嘶吼。
「閉嘴。」
諸葛暮雲不耐煩的打斷了王鈺,他周身的氣壓低得可怕,看著王鈺快要翻白眼的眼球,他才募的松手,王鈺便「撲通」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呼呼呼」
她大口的喘著粗氣,仍舊驚慌的盯著眼前的諸葛暮雲。
「王氏,我警告你,今後最好別去招惹蘇笑笑,她若是出現了什麼閃失,不僅是你,你的相公蘇北,也活不過去。」
「听清楚了嗎?」
諸葛暮雲厲聲問道。
「是,是,我听清楚了。」
王鈺算是怕了,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去招惹蘇笑笑了。
而蘇笑笑呢,抱著蘇眉圍坐在床板上,心中思緒萬千。
小丫頭心思敏感,察覺出姑姑心里有事,問道,「姑姑,你想姑父了嗎?」
姑父才走,姑姑的心中難免會有不舍,她往蘇笑笑的懷中蹭去,試圖安慰姑姑。
「眉眉,姑姑沒事,放心,姑姑可還要照顧你們三個孩子,以及你們這為出生的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孩子呢,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被打倒了。」
「姑姑」
蘇眉似懂非懂的伸出小手,放在蘇笑笑的肚皮上,小心翼翼的撫模著。
「姑姑,哥哥們不在,眉眉就是你的走右手,我知道姑姑有了身孕,很辛苦,眉眉雖然還小,但也想要幫姑姑做些什麼。」
蘇眉眨著眼楮,並不知道自己的娘做了什麼事情,可蘇笑笑原本就沒有打算怪罪到孩子的身上,與孩子無關,是王鈺一個人作死,她犯不著和孩子置氣。
「好好,姑姑知道了,若是有事情需要你幫忙的,姑姑一定開口。」
說是這麼說,可她哪舍得真的讓蘇眉幫她的忙,有兩個小子在呢,使喚他們便是了。
鎮里,縣令的府中來了以為稀客。
「縣令大人,王地主求見。」
門口的家丁一路小跑,將王地主的事情稟告于縣令大人。
「哦,他怎麼會?」
兩人平日可無交集,唯一的一次踫面便是那日大杜雲飛成親的日子,莫不是,是沖著杜雲飛和蘇姑娘的事情來的。
現在縣令提起蘇笑笑,那可只有懼怕的份,深怕照顧不好這個柱主子,會被那個人怪罪,莫不是,王地主也察覺到了他們這其中的貓膩。
「請進來吧。」
縣令沒有給王地主一個下馬威,因為王地主這人他還有用,今後說不定還有求與人呢,兩人互相提點好關系,也是為了今後的路子。
「縣令大人,小人不請自來,還請您見諒。」王地主拱手致意,客氣的很。
「哪里的話,早就听聞王地主在經商方面是一把好手,這日後啊,我若是從這位置上退了下去,還請王地主多多照顧呢」
經過大皇子的事情後,縣令倒是看明白一個理,他這個人不是做官的料,日後只求榮華富貴便是了。
「呵呵。」
王地主只笑不語,算是應了縣令的話。
「不知王老板今日前來,可謂何事?」
「不瞞大人您,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蘇姑娘的事情。」
「哦,什麼事啊?」
果然,如縣令猜測的一般,王地主的目的怕事在于蘇笑笑的身份吧。
「咳咳」
「蘇姑娘?」
抿了一口茶,縣令咳嗽了兩聲,向王地主投去疑惑的目光。
「大人可是很關照蘇姑娘啊,小人也是因為蘇姑娘頗有才華,和一般村婦不同,想必大人也是獨具慧眼,看上了這蘇姑娘的的聰慧吧。」
王地主又道,「只可惜,這蘇姑娘已經嫁作人婦,倒是便宜了那杜漢子了。」
長嘆一聲,王地主倒是真的可惜蘇笑笑如此便嫁了,實在是不應該。
只是,他一直用余光觀察著縣令的反應。
「大人您說呢?」
像是拋繡球似的,王地主又將問題拋了回來。
「呵呵,蘇姑娘確實不錯,不過也不見得嫁給那漢子就虧了。」
既然王地主有心向他靠攏,那他也不介意透露點什麼。
「此話怎講?」
「王老板,你听說過當今聖上寵愛的那位嗎?」
縣令悠悠的聲音傳出,目光不經意的掠過王地主。
當今聖上寵愛的那位,那可不就是
「大皇子?」
驀的,王地主瞪大雙眼,眼中流露出吃驚和不可思議,他何時能想到,蘇笑笑嫁的這個男人居然會是
「是吧,我也覺得震驚,可偏偏這事就發生了,要我說啊蘇姑娘福氣好的很,日後若是」
「大人,那我等」
「可不就是要依附著蘇姑娘的人啊,在外人看來是咱們傻,對一個山野村婦如此看重,可實際上呢。」
「好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在這幾年,蘇姑娘可得好好的,若是出了事,咱們這腦袋啊,可就不保了。」
原本是王地主向他打探消息,可臨走了,倒是縣令給王地主上了眼藥,這蘇姑娘他們可是要好生照顧著,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王地主回了自己府上,幾乎是癱軟在了椅子上,他何曾想過,自己竟會和這樣以為大人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來人,去把夫人請來」
照例,蘇笑笑還要照顧自家的那些菜苗子,去了地里。
可一路上,見她的人都爭著搶著幫忙,村民對她的態度也是大大地改變了。
蘇笑笑心里很清楚,是因為接連的縣令還有吳校蔚的出現,讓村里人嗅到了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