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只能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你是不是要離開？你說，你要去哪里？」
冥懷憬覺得心慌，上前死死的抱住慕雨的腰，只有這種牢牢抱在懷中的感覺才是最真實的，就像是風箏，誰都想要將線牢牢的拽在手中。
「你這是干嘛。」
慕雨不防，整個身子向前傾，頭差點撞在大理石桌子上，心差點跳出來，她轉過頭，瞪著她，臉上烏雲密布。
「我不準，不準。」
月光下，那張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有些猙獰，湛藍的眸子在一剎充血，腥紅腥紅的，就像是發狂的野獸。
「你發什麼—」
一個吻封住了那憤怒的瘋字，刷過覬覦已久的唇再撬開她緊咬的牙關，靈蛇般油滑的舍一路肆無忌憚的攻城略池。
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被無限制的放大，湛藍的眸子印著慕雨的模樣，瞪的大大的眼楮，不敢置信，驚慌失措。
慕雨想要搖頭擺月兌他的追逐，冥懷憬一只手緊緊的環著慕雨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任憑慕雨怎麼掙都無法逃開他的束縛，他的唇灼熱，就像是燃燒的火焰，慕雨的唇冰涼，就像是冬日的冰水，舌尖近乎野蠻的撬開她的牙關，不顧慕雨的反抗，纏住了她軟化的舌，唇齒相交，恨不得吞進自己的肚月復，這個女人，他真是恨不得把她吞進自己的肚子，融進自己的骨血。
慕雨只覺得腦袋一剎那的空白，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掙扎反抗都是徒勞，極度的缺氧，呼吸變的困難。
這個男人，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嘛，牙關絲絲的疼，就像是一頭一只豹，凶猛異常，濕滑的，饑渴的，霸道的……
菊花飄飛，落在彼此的肩頭，慕雨被他緊緊的摟在懷中，隨著飄飛的花瓣，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長老長。
「不準離開我。」
冥懷憬說道，卻還是沒有松開她的唇，命令的口吻，就像他對她的吻，霸道，充滿了掠奪，獨獨缺少溫柔。
「小雨，今後我們永遠在一起。」
閉上眼，另一個人給予的承諾就像是風一樣，吹上了心頭。
溫軟的觸感，清晰的挑動著自己的神經，不斷的滲入，慕雨沒由來的惡心，他的舌還纏著她的，慕雨的牙關重重的往下藥，血腥的味道在彼此的口腔縈繞，冥懷憬吃痛，手一起縮了回來，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對著冥懷憬的臉就是狠狠地一巴掌，冥懷憬不防，生生的吃下了這一巴掌。
「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慕雨看著他，使勁的擦著自己的唇，破了皮，唇岑出了血，她卻覺得一點也不痛。
「憑什麼親我？」
她的眼楮還是瞪的大大的，水盈盈的秋水，盈滿了水霧，里面的火焰正熊熊的燃燒。
強吻，和**少女的**犯有什麼不一樣？
為什麼不能離開他？她本來就不屬于這個地方，早晚都會離開這束縛自己的深院，而且那一天馬上就會到來。
冥懷憬心里的火氣完全不亞于慕雨，天下的女人，哪個不是伸長了脖子，等待著他寵幸的，女人要是被他多看了一眼，哪個不是擦香抹粉，把自己打扮的像只花蝴蝶一樣在三宮六院炫耀，她那個是什麼表情，厭惡嗎？
這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用哪種嫌惡的表情看著她，不就是一個吻嗎？他不就是吻了她嗎？為什麼不能吻她？
這個女人，她總有讓自己失控的本事，簡直是瘋了，從小到大，這張臉從來就沒吃過巴掌，好像有點腫了，這個樣子，怎麼去見那些那些大臣啊。
他模了模自己的臉，真狠，定在原地，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身後，要是不這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上前，伸手，就想掐住她細長的頸脖，像上次一樣，她沒有反抗的力氣，但是這一次，沒有電閃雷鳴，要是她死了，他會傷心，死在自己的手中，他會後悔，想她的時候會恨不得把自己也殺了。
「我喜歡你。」
他幾乎是吼出了聲，彎著腰，瞪著慕雨，像頭發狂的野獸，帶著近乎瘋狂的偏執，靠近她，使勁的瞪著她，恨不得化身野獸，一口氣將這只小野貓生吞活剝。
「我喜歡你，這個理由夠嗎？」
他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就像是清風的呢喃。
「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嗎？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因為以前被別的女人捧在掌心，所以見不得任何人對你的一點點忽視和反抗，我作為那萬千份之一的例外也讓你受不了了嗎？征服欲都那麼強嗎？連一粒塵埃的容量都沒有嗎？想我是開玩笑，你認為這句話我會相信嗎？」
冥懷憬真是恨不得自己給自己兩個耳光，他只是不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在意而已。
慕雨的情緒在失控崩潰的邊緣，她非常清楚的知道這一切不能全怪眼前的這個男人，那個吻只是導火線，一切的一切早在兩年前的那一晚就埋下了因果，但是滿月復的怨恨，就像是找了了泄洪口，沒有一絲禁忌的涌了出來。
「是不是只有我像那些拜倒在你西裝褲下的女人一樣，整天打扮的像只花蝴蝶一樣圍繞在你的身邊，為你的外貌折服，為你的眼神傾倒，為你的一舉一動牽動心魂，你才會覺得滿足呢，或許那樣你仍然不放過我，即使和那些人一樣對你千依百順，但是我還有存在的利用價值不是嗎？比你口中那個老賊的女兒還有你在的價值，疲憊時免費的肩膀，生病時免費的保姆，在國家大事上，可以替你出謀劃策的謀臣，像你對待你的皇上主子一樣對你忠心耿耿，再等到我利用價值消失殆盡的時候，像對待流浪狗一樣，狠狠的拋棄，甚至連一個理由也沒有。」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冥懷憬的聲音壓抑著，失望，憤怒，焦躁——全部爬滿在他那雙湛藍的眸子。
慕雨別過頭，不去看他的眼楮，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加上情緒的激動，她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她彎下腰，使勁的拍著胸口，順著氣，風吹在她的臉上，心間，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你認為我該怎麼想？」
慕雨的情緒平靜了不少。
「你明明知道的—」
冥懷憬的聲音大了起來。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