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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月瞪大眼,那木頭也懂這些?還喜歡那個瘋癲的封馳?揉了揉太陽穴,離月腦袋有些死機。

「你是怎麼知道的?」離月向白果問道。

「先是封馳自己偷偷和我說的,後來下人們都在傳……」

「封馳自己說的?她的話可信?」離月突然有些想笑,這種事還有自己往外說的,看來封馳壓根就對殷非沒那個意思。

如果真是那樣,離月表示對殷非的同情,居然喜歡這樣的一個人,貌似對方洞悉了他的想法,他自己蒙在鼓里傻傻的暗戀著,重要的是封馳對殷非沒什麼意思。

想了半天,離月決定試探一下封馳,如果可以,她不介意幫幫殷非,如果他們二人在一起,是最好的結局。

離月叫停馬車,讓白果將封馳叫到自己的車上。

「哇……嘖嘖,小離月的馬車就是不一樣,哪像我們的……」封馳正要埋汰離月,卻被離月打斷。

「少說廢話,有正事和你談。」

「什麼事這麼急?」封馳隱隱感到離月給自己下套。

「知道現在禹城的形勢嗎?」離月面色一板,聲音有些冰冷。

封馳撓撓頭,這些不是你操心的嗎?

「知道,殷非和我說了。」

「其實他只和你說了一半,還有一半……」離月故意沉吟。

「難道夜孤星還有什麼底牌?」封馳瞪大眼,該死的殷非,居然不說完,還是離月對自己好,可惜是個女人,要不然她一定把離月搶過來。

封馳正在意yin之時離月又開口了︰「我準備讓人組成一個敢死隊,你說行不。」

「你覺得好就行,我都听你的,打仗我不是很在行……等等……敢死隊誰帶頭?」

封馳突然想到了什麼,離月誰都沒叫,單獨叫來自己,難道……

果然,接下來離月的話讓封馳徹底傻眼。

「我覺得你是最好的人選。」

「我靠,離月……祖宗,不能這樣玩呀,我不去!」

封馳一把拉住離月,滿臉的緊張之色。

「你不想去?」

「不去!」

「可是我都和他們商議好了!」離月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你……你商量的時候怎麼不叫我?」封馳面紅耳赤,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是喜歡錢,可是更喜歡命!

「都是他們投票決定的,只有一個人沒有投你的票……」離月目光閃閃盯著封馳。

「殷非?」

「對。」

「你告訴我都是誰投我的票,回頭看我不抽死他……」

「問題是你還回的來嗎?」

封馳傻眼,「那……我現在還能回望君樓嗎?那個……財務總管我可以讓出來……」

「好像不行。」

「那怎麼辦?」

離月又攤攤手「我怎麼知道?」

此時,白果突然道︰「也許,有個人願意代替你去。」

離月又一陣沉吟,想了想道︰「這個可以有。」

「殷非?」封馳又想起那個名字。

「嗯……」

「不行,他太笨,去了肯定回不來了……」封馳有些擔憂道。

離月和白果相視一眼,拼命憋住笑,發覺有戲。

「現在還不知道他會不會代替你去,還是招來問問吧!」離月淡淡道。

「問問最好,他死總比封馳姐死要好,對吧封馳姐!」白果甜甜的笑著道。

「呃……問問也好,總之誰去我都不去……」

「你還是回避一下,我擔心他見到你之後不說實話!」離月指了指背後的空箱子。

很快,殷非被叫到離月的車廂內,封馳被白果強行關在一個空間狹小的箱子內偷听。

殷非得到皇甫炎暫時無恙的消息後,似乎精神又好起來了,依舊是那張冷漠的俊臉。

「參見主子。」

殷非恭敬一拜,不管以前有多尊重離月,他內心里一直當她是王爺的女人,並沒有覺得這個王妃又多麼了不起,這一次他是真的見識到了離月的強大,對她發至內心的信服。

「殷非,我听人說,你對封馳有些意思。」離月目光冷淡道。

「主子,您听誰說的,殷非只求伺候您和王爺身邊。」殷非大驚,他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你不喜歡封馳?」

「我……」

「嗯,很好,王爺和我都沒看錯人,這樣我就放心讓封馳去了。」離月一副放心信任的表情。

「主子,不知您讓封馳……?」殷非緊張問道。

「既然你不喜歡她,何必擔心她的死活,她自願去帶領敢死隊的。」

離月說的風淡雲輕,听在殷非耳中確實晴天霹靂,「主子,封馳一向頑劣,她……她帶不好敢死隊。」

殷非徹底慌亂了。

「反正是送死,帶好帶不好又有什麼關系,好了,我只是擔心你喜歡她,怕傷了你的心,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回去吧。」離月伸手,示意白果送客。

「主子,殷非……殷非確實喜歡封馳,望主子另尋人選!」殷非撲通跪在馬車里。

離月面上似乎有些詫異︰「你這是干什麼,敢死隊誰去帶,我可告訴你,誰去都是死,你不讓她去,你去?」

「我……我願意代替封馳帶領敢死隊。」殷非目光堅定。

「你願意替她去死?」

「我願意。」听到殷非斬釘截鐵的回答,離月都有些感動,不經意間瞥了身後的箱子一眼。

箱子中的封馳听得清清楚楚,當殷非說出喜歡她的時候,她歪歪嘴,一臉不屑,覺得殷非只是想要救她。

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男人真心喜歡自己,對于自己殘花敗柳的身份,其實她頗為在意,只不過平時被他沒心沒肺的樣子掩蓋。

听到他說出願意替她去死之時,她徹底震驚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一個男人願意這樣對她,當她確認有那麼一個人出現之時,感動之外,還有一些不知所措。

「咚咚」離月敲敲身後的箱子,「出來吧,珍惜最後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殷非瞪大眼,看著從箱子里走出的封馳,面帶苦笑。

封馳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嬉皮笑臉,有的只是嚴肅。

「你真願意為我去死?」封馳偏著頭,緊緊盯著殷非的俊臉。

殷非眼中閃過悲哀,「我只想你好好活著。」

「可是……你會死,值得嗎?」封馳眼圈開始紅了。

「你若安好,我便值得。」深情的看著發鬢有些凌亂的封馳,殷非斬釘截鐵回答。

盯著殷非深邃的眼,封馳再也感覺不到他的木訥,那雙眼中只有無限溫柔。

「小離月,我問你

,你這次是玩真的嗎?」封馳突然感覺到離月好可惡,居然這樣對她和殷非。

「你覺得會是假的嗎?」離月冷漠反問。

封馳瞬間眼淚流下,狠狠道︰「好,我陪他一起去,這樣你滿意了?」

「封馳,不許這樣和主子說話,我是自願的……」殷非責怪道。

「傻子,你真是傻子,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封馳撲向殷非,緊緊抱住他,捶打著他的肩膀,淚流涌泉。

「哎」離月輕輕一嘆,「好了,秀恩愛的滾出去,沒你們事了。」

封馳二人像是沒听到一樣,依舊抱的靜靜地。

離月實在看不下去了,偏頭示意白果。

白果大聲道︰「你們出去,主子要休息。」

殷非趕緊松開封馳,只是封馳就像一個八爪魚,緊緊纏著殷非不放,殷非面帶尷尬,只能拖著死皮賴臉的封馳下車。

看見他們的甜蜜,離月更加思念皇甫炎了,更加急切前往禹城。

三日後

禹城,夜孤星依舊將皇甫炎圍的水泄不通,斥候突然來報,後方三十里外出現一波人馬,問過之後,發現居然有十萬左右的大軍,夜孤星面無人色。

「傳令,全軍收縮,防御敵人背後偷襲。」

現在已經不是怎樣剿滅皇甫炎的問題了,能不能自保還是個大問題。

一個皇甫炎已經讓他精疲力盡,在如今軍心不穩的情況下,後方的十萬人馬成為他頭上懸起的利劍。

見到敵人收縮兵力,山巔的皇甫炎眉頭一挑,「怎麼回事?」

幾日來夜孤星休整之後就開始不斷進攻,一副不消滅他們誓不罷休的姿態,為何突然放棄到嘴的肉,反而擺出一副防御的架勢呢?

此時,皇甫湛匆匆而來,「七皇哥,前方三十里外突然出現十萬大軍。」

皇甫炎內心一震,「看清是何人了嗎?」

「好像……好像是皇嫂……」

皇甫湛支支吾吾,要不是自己親自確定,他真不敢相信那些人馬是那個女子帶來的。

「離月……怎麼可能,難道……」他震驚之後,突然伸手入懷,模著空空如也的懷里,恍然大悟,他得到兵符之後,一直不知道兵符怎麼才能招到人馬,本打算交給離月的,後來發生那麼多事情,直到來到這里都忘記了那些事。

幸虧離月拿走了兵符,不然,現在絕對無人來救援他們。

「傳令,全軍準備沖擊,一旦前方人馬開戰,我軍後方夾擊。」皇甫炎大喜,本以為再也見不到離月,今生將要走到盡頭,沒想到離月突然給他的意外之喜。

夜孤星臉色此刻比死人還難看,他怎麼也想不到皇甫炎十萬大軍居然擋住他三十萬雄師將近一個月,更加想不到敵人手中會突然出現那樣的武器。

他不知道離月的十萬大軍還有多少那樣威力巨大的武器,但他知道那十萬大軍定是當年的兵符召喚而來,對于這十萬大軍,他深深忌憚,當年堯帝是怎樣訓練他們,那時夜孤星就在當場。

這樣名震天下的雄師再加上離月的武器,他看不見一點戰勝的希望。

現在他要是還不知道離火就是離月他就不是夜孤星了。

看著身邊一個個膽顫的將領,夜孤星沉思良久,自己還能逃嗎?

他已經逃了十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年?等到老邁之後再來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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