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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非一本正經的道︰「是,屬下這就去找幾條凶惡一點的老狗。」

離月又道︰「最好是剛下崽的母狗,弄來之前,把它們的狗崽都弄死。」

封馳大驚失色,這些玩大了,那母狗見到孩子被人殺了,還不得見人就咬啊!這是要我的命啊!

「且慢。」封馳一個閃身擋在殷非面前。

離月淡淡微笑。

殷非冷冷道︰「封馳菇涼,你找我這狗東西又事?」

他提起了剛剛封馳罵他的話,擺明不想善了。

「那個……嘿嘿……小殷啊……你看咱們這交情,都快拜天地……呸……都快結拜了,你能搞我嗎?」封馳語無倫次的尷尬笑著。

「小殷不敢當,還是叫我狗東西吧!」殷非不為所動道,說完一把推開身前的封馳,大步向外走去。

封馳被殷非一把推倒在地,等爬起來一看,殷非早已走遠,回頭看向離月,後者抬頭看向屋頂。

「小離月,我沒得罪你吧,你這是卸磨殺驢啊!」封馳徹底惱怒了,指著離月的鼻子喝道。

離月將視線從屋頂轉向封馳那漂亮的臉上,靜靜的盯著,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盯著。

良久,直到封馳懷疑離月想搞、基的時候,離月終于開口了。

「有個問題要問你,我希望你不要瞞我!」離月依舊緊緊盯著封馳的眼楮。

封馳感覺到自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從里到外都被那雙毒蛇一樣的眼楮看穿。

「有屁就放,別用這種眼神看姐,你要是個帶把的姐還考慮一下!」

封馳捂著胸口,緊張的與離月對視。

離月對這女人徹底無語,世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人。

努力搖了搖頭,讓自己盡量保持淡定,離月緩緩開口︰「你有去過峰王山嗎?」

這一問,離月內心顫抖,她希望封馳回到去過,那樣就能找到兵符,完成世子的心願,同時又不願封馳去過,那樣就會失去這個朋友。

懼怕與期待在離月內心交叉,她眼角直跳,努力觀察著封馳的面部表情。

「你把我關起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封馳面帶微笑,只是眼底出血水霧。

「我希望你能說出心里話。」離月移開目光,有點不敢看她。

「你先說說,我要是去過,你會怎麼對我,要是沒去過你又會怎麼對我。」

一滴眼淚滑落,封馳明白了什麼,自己好像卷入了什麼事,讓離月誤會了,從離月的動作來看,這件事還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

「你要是沒去過,我們還是朋友,你還是我離月在這個世界不多的家人之一,要是去過……」離月說不下去了。

「要是去過,你會殺了我對嗎?」

離月沉默,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封馳聲音有些嘶啞︰「離月,你怎麼會懷疑我!我不知道什麼事情對你那麼重要,但封馳一直當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因為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世上沒有什麼事有你離月更重要」

封馳近乎嘶吼道︰「從今往後,你離月再也不是我封馳的親人,我們再無瓜葛,我今日不會和你解釋,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我離去。」

說完,封馳捂著臉,轉身大步向外走去,走出兩步,她又走了回來,伸手進離月懷里抽出兩張銀票,「這是我應得的,你給清之後也少了牽掛。

離月定定站立門前,目送封馳遠去,張開的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殷非手中牽著幾條惡狗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封馳流著淚,一路狂奔,他將手中的韁繩快速交給身邊的屬下,身一躍,擋在封馳身前。

「哪里去,外界危險。」殷非盯著那梨花帶雨的小臉,突然心中一痛,難得語氣柔和道。

「木頭,你給我死開!」封馳發了瘋一樣的拍打著身前殷非那結實的胸膛。

殷非不動,還沒見過封馳如此傷心過,在他的印象中,封馳永遠都是那麼沒心沒肺,那麼潑辣好勝,想不到她還有這樣柔弱的一面,那該是多麼傷心啊!

殷非的視線正好可以看見呆立在房屋門前的離月,他疑惑問道︰「主子,這是……」

他再怎麼傻也知道離月並不想傷害封馳,封馳在離火商會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可是,這些又是為什麼呢?

殷非百思不得其解。

「放開她。」離月轉過身軀,冷冷吩咐道。

從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身邊人的事情,離月今日確實是做了,暗中無數雙眼楮看著桃園里的事情,當著這麼多屬下的面,離月實在放不下面子向封馳道歉,心中暗暗惱怒,這丫頭就不能給自己留點顏面嗎?

封馳听到這話,像是更加委屈,惱怒的推開殷非,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梨園。

殷非呆呆的看著封馳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離月,無奈一嘆。

「派人跟著她,如果不離開南陽城地界,就讓她野去,她要是想離開南陽城,就抓回來!」

封馳走後,離月對殷非吩咐。

……

幽雲皇城

金鑾殿上,皇甫弘面色虛弱,目光呆滯的低著頭,像是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就那樣呆呆的坐著,下方文武百官也沒人看他。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皇位下首的太師椅上那個人,如今幽雲真正意義上的皇帝,並肩王夜孤星。

大臣們的議論聲、爭吵聲響成一片,直到夜孤星睜開那雙寒光四射的鳳眸,站起身來,雙手緩緩虛壓。

金鑾殿上瞬間鴉雀無聲,一雙雙眼楮帶著畏懼的看向他。

「本王再說一遍,所有人捐獻一半家財為幽雲作為軍資,如今你們還在等什麼?想等到那位金槍駙馬來摘下你們的腦袋?」夜孤星聲音陰森,目光如毒蛇般掃視群臣。

「捐獻家財就是保護你們的家眷,想一想,你們那如花似玉的女兒,想一想你們那家中的美妾,要是讓那金槍駙馬殺來,依萬雪國主的性格,嘿嘿……」容正松嘿嘿冷笑。

多數大臣卻在心中月復誹︰你們是想中飽私囊吧,要是

堯帝還沒有被你們還是哪會有今日,金槍駙馬攻下那麼多城池了,也沒有听說他洗劫百姓啊!

反之,那些被金槍駙馬佔領的城池中百姓過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只是這些話卻不敢當面說出,前幾日那許丞相的下場他們還是知道的。

大臣們紛紛沉默,誰願意交出辛辛苦苦積攢的家底,要知道當初堯帝在位的時候,他們雖然也偶爾貪些銀子,但還是有個限度,只要沒有做到天怒人怨,不要傳到堯帝的耳中,還是可以的,但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做,所以貪污還是很有限的。

只有這段時間,堯帝駕崩之後他們才肆無忌憚的貪污一些銀兩,進去容易出來難,那是要割肉啊!

大臣們都抱著一個心思,法不責眾,只要大家都不要站出來,相信夜孤星也拿他們沒辦法。

「今日,本官就做個榜樣,交出這里是五千紋銀的銀票,是本官所有的家底,也是陛下的恩典。」容正松恭敬向著皇甫弘抱拳,十足一副忠良做派,又將手中銀票交給夜孤星手上。

看著他們主僕二人厚顏做戲,更有大臣暗中鄙夷,你們能在無恥點嗎?做戲也要做真實點!堂堂二品大員的兵部侍郎,居然就五千家底,誰信啊!

「好,很好,容大人忠君愛國,今日本王就代皇上封賞你,傳令,從今往後,你就是一品大員,官居兵部尚書,原有兵部尚書鄒三郎降為二品,擔任兵部侍郎。」

「兵部尚書容正松謝過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容正松趕緊跪拜,口中高呼萬歲。

那鄒三郎面色難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下官也願意捐獻全部家財。」

夜孤星冷冷一笑,「鄒大人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

「來人,去兵部尚書府取來全部家財,鄒大人的官職就還保持在兵部尚書吧,容大人,你可有意見?」

容正松面帶微笑,恭敬道︰「微臣不敢。」

那鄒大人面色更加難看,這夜孤星是要抄家!

百官即若寒蟬,有些人卻眼珠亂轉,打起了如意算盤,要是捐出全部家產就能升官,那還是劃算的,有了高官,還怕沒有厚祿嗎?

「王爺,下官願意交出家產。」

「王爺下官也願意。」

「王爺,下官……」

「……」

就像是連鎖反應,有些官員想要升官發大財,有的覺得,既然你想搶我的位置,誰怕誰啊!到最後,除了有限的幾人,大家都把家產捐給了夜孤星。

那幾個沒有捐獻家產的是太傅宇文軒一脈的幾位官員,他們多數是宇文軒的弟子門生,屬于儒家一脈,平時為官清廉,還是有些骨氣。

太傅宇文軒是位老人,此時,他神色激動,指著夜孤星破口大罵︰「賊子,你毀我幽雲根基,金鑾殿上公然買賣官位,幽雲亡矣!」

爭權奪位,他太傅宇文軒還可以忍,畢竟皇甫弘不是什麼明君,他一直都不喜歡皇甫弘,但是卻不能看著別人把幽雲毀滅禍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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