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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身邊就還有你們幾個了,錢財你們不要擔心,我離月公子會餓肚子?」離月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兩女,柔聲道︰「承蒙你們不離不棄,離月很感激,你們以後算是我離月的親人,以往是離月太自負了,從今以後,沒有人能使喚你們。」離月看著兩女,目光堅定道。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患難見真情。

「主子」兩女一起撲向離月懷里,放生大哭,多日來,離月消沉之後,她們失去主子的庇護,她們提心吊膽的一直強撐著,今日見到離月好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無助。

一手抱住一個,離月輕拍她們後背,目中露出痛惜。

這幾個月來,離月可謂是性情大變,要是以往,她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和藹的。

現在她才算明白,什麼都是浮雲,人生到頭來也只有那麼幾個對你好的人,管他誰坐天下,管他什麼天下蒼生,她已經失去太多,決定好好珍惜眼前的這幾個人。

要想守護好自己的親人,首先要有強大的實力,她決定一切從頭再來,做一個比離月公子更加強大的存在。

一日見不到皇甫炎的尸體,她都不會相信皇甫炎已經死亡,她都要去做他為完成的事情,她要除掉自己原身的養父夜孤星和皇甫弘,為皇甫炎報那殺父之仇。

「好了,你們別哭了,去把封馳叫來。」離月輕聲繼續道︰「還有薇兒,你不要總是和封馳過不去,現在她也是我們的一員。」

「主子,你不知道,那封馳……」

「夠了,她就那沒收管的性子,本性並不壞。」

白薇像要爭辯,被離月喝止住,畢竟封馳曾經也對自己幫助過,現在還守在自己身邊,相比自己的通緝犯身份,封馳以前的那些更本不算事。

白薇應聲而去,白果也擦干淚水,為離月沏上一壺清茶。

離月吩咐白果將窗戶打開,外面的風雪瞬間飄了進來,白果打了個冷顫,狐疑的看向離月。

後者卻不去理會,現在她只想看著外面的雪景,心中那個呆萌的身影又浮現而出,雪花掉落在離月蒼白的臉上,她沒有伸手去踫,還有什麼比她的心更孤獨寂寞冷呢?

「哈哈……離月小弟,听說你又回來了,可喜可賀啊!」風雪中傳來封馳那豪邁的笑聲,她口中的‘回來’,自然是說離月精神上的回歸。

「哼我再不回來你都上天了!」離月卻沒給她好臉色,諷刺道。

「哪有……這不是都因為擔心你那些屬下沒糧食吃嗎?」封馳打著哈哈,坐到離月對面,端起離月面前的茶水就喝,目光有些閃躲。

「是麼?我可听說白果幫你賠了不少銀子。」離月從白果手中拿過茶盞,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慢悠悠道。

「我靠,好燙啊哎呀我的媽啊。」封馳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被茶水燙到了,說著粗話,伸長舌頭怪叫道,口水都流了下來。

「吃貨!」離月忍住笑,但旁邊的白果早已經笑的前仰後合。

「我說,小離月,你故

意的吧!」封馳依然伸長舌頭,沖離月漏風道,隨即發現開懷的白果,一手指在她鼻子上,一臉凶相道︰「你丫笑什麼,是你搞的鬼?」

「你自己嘴饞還怨得了別人了!」白薇這時從外面進來,站在門前抖落身上沾著的雪花。

封馳似乎對白薇還是有些忌憚,伸了伸脖子,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了,薇兒、果兒也坐下吧,這里沒有外人,一起喝茶暖暖身子。」離月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瞬間蓋住吵嚷的她們。

「奴婢還是站著習慣些。」白果對白薇施了個眼色,兩個人分別站在離月身後。

對于離月的轉變,她們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天長日久她們早已經養成了尊重主子的習慣。

「對,站著好,畢竟是上下尊卑要分清。」封馳翹起二郎腿,斜眼看著白薇譏諷道。

白薇雙眼看天,似乎根本沒听到封馳的話,只是緊緊握住的拳頭出賣她的內心,倒是白果目光平靜的微笑看著離月,不時為她換上熱茶。

離月咳嗽一聲,茅屋里的幾個人瞬間向她看去。

「你們都是如今離月最信任的人,我希望你們吵歸吵,但不要真傷了感情,現在我們是風中殘燭,如果再不團結,等待我們的只有毀滅,我希望你們清楚。」離月站起身來,緩緩走向窗台,看著滿天的風雪,聲音有些冷。

白薇聞言一驚,似乎主子現在又回歸到從前了,以前的白薇可是沒少被主子罰。

「主子,薇兒知錯了,以後不會再惹主子生氣了。」

「那是當然,打是親罵是愛,我這都是給白薇解悶兒不是……呵呵!」封馳目光訕訕,尷尬的笑著。

「我沒有生氣,只是想讓你們明白如今的處境,接下來我要做的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希望你們提前做好準備,如果誰不願和我一起涉險,最好現在提出,我會給你自由,錯過今天就沒有機會反悔了。」離月伸手接一片雪花,很快雪花在掌心化成水。

「你也是一樣,殷非。」離月對著窗外大聲道。

「王爺的命令是讓殷非保護王妃,只要殷非還有一滴血在流淌,那也是為王妃而流。」窗外傳來那個冷漠的青年堅定的聲音。

「好,王爺沒有信錯人,你們呢?」離月背對著屋內三人,說話的時候身體有些顫抖,她在擔心,擔心她們其中有人選擇離開,如今包括離月在內,她們只有五人,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她真希望她們能陪她走到最後,可是雖然她信任她們,但是誰又不怕死呢?

接下來的事情有多麼危險,這五人誰都知道,離月願意給她們自由的選擇,她內心是矛盾的。

一方面不希望她們離她而去,一方面又希望她們真的有人離開,起碼離開之後比跟著她更安全,僅此而已。

「主子,薇兒、果兒是您給予的今日,我們是不會離開您的,就算死也不!」兩個丫鬟撲通跪在地上,用力的磕著頭,淚流滿面。

她們的命是離月給的,名字也是後來離月賜的,有關她們的

真實姓名早已經不記得了,如果離開了離月,她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們真的擔心離月不要她們,對于她們來說,離月就是她們的神明,她們的信仰,沒有離月,她們就沒了靈魂。

「快起來,誰要你們跪了,快起來,快起來……」離月猛的轉身,伸手扶起白果白薇,目中也有些發紅,低聲欣慰道。

她們舍不得離月,離月又何嘗舍得她們。

如今離月將要面對的是一國的皇帝,一個國家的主宰,是拿著自己的性命去賭,離月願意給她們自由,那是因為給她們多一份選擇。

「我去,能不能不要這麼煽情,生離死別嗎?我呸呸……」封馳偷偷擦著眼淚,似乎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連吐口水。

屋中本壓抑的氣氛瞬間被這個惡搞女摧毀,兩個丫頭破涕為笑。

離月臉上也出現一絲不自然,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的場面,可它確確實實發生了,以前從未想過她居然還有如此性情的一面,也許,自己真的成熟了吧。

……

萬雪國,丹青王府,此時此刻。

玄青落高坐在大廳正中的太師椅上,此時她一聲的鎧甲戎裝,英姿颯爽,宛如謫落凡塵的女戰仙。

下方筆直站立著清一色的鎧甲女將,目光炯炯的看著主位上的玄青落,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一只閉著眼的玄青落輕輕動了動身子,頓時,下首的女將們精神一震。誰知玄青落只是換了個坐姿,閉著的美目依舊不曾睜開。

女將們又恢復了安靜,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又保持著開始的一幕。

良久,玄青落終于睜開一雙絕代美目,緩緩站起身來,挺拔的身姿配上沒有帶面具的絕世容顏,居然和沒帶面具的離月又七分相似。

「眾將听令。」玄青落淡淡開口,高高的站在上首俯視著整齊跪下行禮的一干女將,宛如睥睨天下的絕世君王。

「吾等謹遵丹青王旨意。」異口同聲的女聲頗有一番威勢。

玄青落目光閃動,似乎有些滿意這些將軍的回應。

「本王已經查明,十年前,丹鳳太女被玄青梅所害,先皇也是死于那賤婢之手,如今那賤婢荒yin無道,我萬雪帝國日漸衰竭,民不聊生,今日本王要鏟除叛逆,恢復我萬雪盛世,振我國威,爾等都是我萬雪帝國的忠良之輩,今日之後,爾等加官進爵!」玄青落拔出腰間寒光閃閃的寶劍,劍指蒼天,慷慨激昂的陳述當今萬雪女帝的罪行。

「吾等萬死不辭!」眾將垂首叩拜。

「敢問丹青王,你所說的罪名可有證據。」以為矮小的女將突然站了出來,質問玄青落。

「大膽,丹青王的話就是證據。」又個高大的女將一把將那個矮小女將提起,用力仍在玄青落腳下,一腳踩住她的腦袋,拔劍指著她怒道︰「早就看你不爽了,要不是你那白臉弟弟給那昏君做男寵,就憑你也能當上將軍?」

眾女將紛紛怒視地上的女將,「啟稟丹青王,此人該如何處置!」

「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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