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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驚愕的看向離月,再看了一眼擁有玄鐵令牌的沐正雲,連沐正雲都听他的話,那他在倚天山莊的級別應該更高。

大胡子心思一轉,便朝著離月叩頭︰「公子饒命,小的是清木堂的。」

清木堂?

白果下意識看了一眼離月,只見離月正凝目盯著大胡子,眸光晦澀莫測,「你是楚言的手下?」

大胡子不知道楚言是誰,本想順著離月的話說下去,可一觸及離月那陰冷嗜寒的眸光便將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

「不……不是,小的只知道是一個叫海爺的人,小的並不知道楚言是誰,求公子饒命。」

大胡子一陣後怕,剛才他差點說錯話,而離月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只要他沒說實話,離月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

離月知道了要知道線索,小手一擺,白果頷首,站了出來,從腰間拿出來一個瓷瓶,倒了幾粒藥給大胡子幾人。

「公子,這……」大胡子臉色一變,手里拿著黑色的藥丸,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難道他想殺人滅口?

「這個叫失憶藥丸,吃了這個你就會忘記見過我們。」離月好心情的解釋道,這藥丸她反復試驗,最終才得已成功,只要服這粒藥丸,十二個時辰之內見過的人和事都會忘得一干二淨。

大胡子不疑有他,因為離月沒必要騙他,就算要殺了他也是分分鐘的事,所以很自覺的吞下了藥丸,而他身後的那些人,見自家老大都吞了,那他們自然不甘落後都吞進肚里。

回到客棧二樓房間,離月便吩咐白果︰「你去查一下楚言手下是否有一個海爺的人,隨便把各大分堂都統統查一遍,看看是否還有這種現象存在。」

倚天山莊是她一手建立,她可不希望毀在這些人手里。

「公子為何不殺了他們?」白果不解,留著他們只會繼續禍害百姓,按照她的想法應該殺了才對。

「不急,要殺他們容易,但會打草驚蛇,這件事你先去辦,如果查到,就先將這些人監視起來,看看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離月一拍桌子,她很少生氣,但生起氣來可是很恐懼的,現在有人想要毀了倚天山莊的名聲,她是不會估息的,一經查到,不管是誰,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白果走了,離月撫了撫額,皇甫炎上前,替她按了按太陽穴,心疼的道︰「娘子,炎兒不想出去玩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不行。」離月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去而復返的白果回來了,並且跟客棧的小二抬了沐桶過來,還有熱水,放下之後兩人便出去了,雖然小二心里覺得奇怪,為何兩個大男人睡一間房。

「娘子,你先沐浴吧!」皇甫炎說完,便開門走了出去。

不是他不想待在里面,而是他別把持不住自己,為了不讓自己難受,所以還是出來比較安全。

離月眨了一下眼楮,有些疑惑,不過她是真的困了,走到沐桶旁自行解衫。

月上中天,客棧內一片寂靜,奇怪的是,半夜居然下起了大雨,很是涼爽,睡覺正好。

可惜,有人卻非要做那擾夢之中。

「主子,有剌客。」殷非用密音告知皇甫炎,而其實皇甫炎早就知道,只是天氣難得的涼爽,他不想起身便是。

這種小事還要稟報。」皇甫炎同樣用密音傳給殷非,殷非一臉苦哈哈,好吧,是他不對,不該擾了主子的清夢。

可是,對方的人有點多,他一個人估計是對付不了,不過他卻忘了,這客棧里除了沐正雲和白果,還有玄若霜帶來的一千侍衛,雖說這侍衛不中用,可人家人多佔了優勢。

「公子,有剌客闖入狗子的房間。」門外,白果的聲音響起。

好吧,皇甫炎郁悶了,他是沒想到離月身邊還有白果和沐正雲。

離月陡然睜開眼楮,由原本的迷糊到清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下床穿戴整齊連燈都沒開,便去開門。

「知道是什麼人?」這客棧里除了她們就是玄若霜,而她們的身份掩飾得很好,不可能有人識破,如果是向玄若霜招來的,那她們可以先撤。

如果是她們的,那她便更加懷疑了身邊有內奸。

白果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凝重︰「不知道,不過狗子跟他爹娘已經沒事了,只是他們將客棧給包圍了,我們現在出不去。」

那剌客顯然是找錯了人,本來還想殺人滅口,幸而被她所救,要不然救了狗子爹一條命,如今還有賠上狗子的命。

離月看向她,問道︰「有把握麼?」

白果再次搖頭︰「沒有,不過白果會盡全力一試。」

不管如何,她都不會讓主子和王爺有事,那怕是拼了命也在所不惜。

「殷非何在。」離月突然出聲。

殷非便出現了。

「屬下參見……公子。」出門在外,離月又是一身男裝,自然不能喊王妃的。

「你跟沐正雲還有白果一起,只需要將這兩間房保護起來就好。」多管閑事可不是她的個性,今日救了狗子父子也是破天荒了,她可沒興趣去救別人。

說完,便將房門關上,走到桌前坐下,因為房里沒有點燈,只能看到一個黑影,而皇甫炎武功高強,黑夜對他來如白天無疑,所以離月的皺眉深鎖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這時,玄若霜的侍衛們跟剌客已經交上了手。

「娘子,炎兒渴了。」皇甫炎趁機醒來,坐起身,便去拿衣衫往身上套,「娘子,外面好吵,你怎麼不睡覺?」

離月沒有吭聲,只是給他倒了一杯水讓他自己過來拿。

離月心里有些煩亂,她在猜想這批剌客到底是沖著誰來的,為何她總感覺跟她有關呢?

「乖乖的坐在這里,不許亂跑,必須跟我在一起。」離月不知道外面的三人能不能攔住,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就算發求救信號都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他們三人抵擋不住,那就只能靠她了。

下意識的模了模袖中的梨花針,這梨花針有兩百根,每根針上都浸了見血封喉的劇毒,是她為自己保命用的,這些年來還從來沒有使用過,希望今晚也不要。

「公子,剌客已經上樓了。」白果的聲音有些急切,全身緊繃,她已經做了隨時開戰的準備。

離月還沒出聲,皇甫炎眨了眨那雙純真的黑眸,有些天真的問道︰「娘子,有剌客要來殺我們麼?」

門外的殷非差點栽倒在地,主子啊,你能不問這種蠢話麼?都大禍臨頭還這麼天真,真的好麼?

而離月卻是想到,玄若霜帶來的侍衛居然這麼的不堪

一擊,是對方太強還是玄若霜太弱,她已經不感興趣。

眼下她只想怎麼月兌身。

「傷亡如何?」淡淡的語氣從離月嘴里傳來。

「一千侍衛如今只剩一半,而剌客損失了不到兩成。」白果在外面將戰況年看得很清楚,就是因為如此,才覺得可怕。

說話間,已經有剌客上了樓,距離剌客最近的沐正雲迅速拔刀應對,兩人打得難舍難分,不過沐正雲也不是吃素的,幾十招過後,剌客明顯不敵,被沐正雲剌中月復部,倒地身亡。

樓下有人看到屹立在二樓某房間的門口,頓時找到了目標,樓下有好幾個剌客都紛紛上了樓,舉刀砍向沐正雲。

外面打得難舍難分,而房里的離月卻是鎮定自如,臨危不亂,腦海快速旋亂,突然對門外的殷非開口。

「殷非,你那邊可否聯系到人?」自己這邊已經完全沒了希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殷非這邊。

「屬下已經跟他們聯系過了,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趕來。」殷非如實回答。

離月松了一口氣,就在剌客再次上樓時,客棧外面突然沖進來十個黑衣人,片刻便將剌客全部殺死,那速度那殺人的手法猶如刀羅卜似的。

而剛上樓的六名剌客不可思議看著樓下一身勁裝的黑衣人,六人相互相視了一眼,紛紛舉刀砍向沐正雲三人,結果可想而知。

解決完六人之後,沐正雲和白果本想說一些感謝的話,但是黑衣人片刻不留的離開了,就好像他們不曾來過一樣。

「好快的身手。」白果見了,不由得感嘆道。

同時也覺得愧疚,她以為自己在武功已經很厲害,沒想到就剛才那十個黑衣人的身手,著實震撼了她,這完全是以一敵百啊!

房門打開了,離月從房里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的尸橫遍野,面色清冷,現在的她不需要在再求證便知道他們是沖著誰來的。

而她到這里的消息似乎只有玄若霜和她的侍衛們知道,只是看這群剌客的身手和布局,顯然是蓄謀已久的。

就在她猜想事情的時候,突然樓下寒光一閃,一根泛起藍色寒光的銀針直射向離月面門。

「小心。」皇甫炎一把將離月拉到自己懷里,以躲避那枚浸滿了劇毒的銀針。

白果和沐正雲臉上一陣泛白,因為皇甫炎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沒看清,不過白果袖中的短刀發出,直射向樓下人群當中偷襲者。

一切都發生在電火光石之間,偷襲者當場死亡。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皇甫炎看著離月關切的問道,上下檢查了一遍,沒發現受傷的跡象,這才放心。

「屬下無能,沒得保護好公子,還公子責罰。」沐正雲和白果不約而同的跪了下來,向離月請罪。

而離月卻無心處罰他們兩個,而是冷冷的盯著皇甫炎,那眼神如寒潭沒有一絲溫度,沒有說話。

皇甫炎暗叫糟糕,被發現了。

「娘子。」皇甫炎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小聲喚道,那模樣委屈到不行,眨巴眨巴的眼眶都濕潤了。

離月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過身來,看向白果和沐正雲︰「這里交給我們處理,我累了,要休息,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這個任何人自然也包括皇甫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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