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皺了皺眉,沒想到來得這麼快,不過好像不是魯國公府的人,不過也沒關系,她今日就要殺雞敬猴,要不然還真以為清王府好欺負。
「有膽子做,沒膽子站出來,好,很好,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會讓你嘗嘗被千人枕萬人騎的滋味。」
來人是一位婦人,雖然穿著打扮像是有錢人家的夫人,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听著無比的剌耳。
思危樓的掌櫃此時站了出來︰「這位夫人,不知發生了何事?居然讓夫人如此勞師動眾。」
李氏身上帶著金光閃閃的物件,襯得她更加的俗氣,再加上她整個人如此的彪悍,離月一想到便想到了暴發戶三個字。
豈料,李氏粗魯的一把抓住掌櫃的衣襟,惡狠狠的問道︰「剛才是誰在這兒欺負了我的女兒,還把她扔在千嬌閣里,快說。」
眾人聞言,立刻就猜出李氏的身份,白露芸的母親,不過這麼彪悍的母親生的女兒卻那般柔弱,還真是有些吃驚。
掌櫃臉色一陣難看,眼中劃過一抹狠厲,並且一把甩開李氏那只大肥手,冷冷的道︰「這位夫人請自重。」
「白露芸是我扔的。」離月站在二樓的長欄上,步伐優雅的下了樓梯。
一身淺紫色衣裙衣袂飄飄,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雖然身上沒有多余的首飾,三千青絲也只是用一支白玉簪子順意挽起,但此時的她卻是萬千風華集一身。
「是你。」李氏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
果然,下一步便向離月沖了上去,一直不離離月身邊的白果身形快速移動,來到李氏面前,「啪啪」兩巴掌落在她臉上,完了還對其踢了一腳。
李氏一聲「哎呀」四叉八仰的倒在地上,狼狽至極,白果那一腳絕對不輕,表面上看不出來,但絕對內傷了。
「你……你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得罪魯國公府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李氏躺在地上,眼楮一翻,捂住被踢的胸口,就連呼吸都隱隱作痛,該死的,今天她一定要扒了她們的皮,否則誓不罷休。
白果冷嗤一聲,魯國公府很了不起麼?魯國公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此時正在焦頭爛額的魯國公如果知道今日會有人冒著他的名惹事端,不知道會不會馬上翹辮子。
李氏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怕了,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指著離月和白果︰「我告訴你,得罪魯國公府可沒你們好果子吃,老娘現在就把你們倆個小賤人抓起來送去千嬌閣換我女兒。」
眾人都低著頭,不敢吱氣,這李氏找死啊找死,居然敢指著清王妃的鼻子要送她去千嬌閣,唉,無知真可怕。
白果利眼一眯,手起刀落,李氏的食指瞬間跟她的身體分離,掉落在地上,鮮血噴灑出來,嚇壞了一眾人等。
「敢拿手指著我家主子,這是給你個警告,如果再犯,小心你的腦袋。」白果冷冽的眸光掃向李氏,周身的氣息更是冰冷到了極點,乍看之下猶如地獄來的羅剎。
李氏睜大了眼楮看著已經沒了的食指,張大了嘴巴卻始終也喊不出聲來,兩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兩個小丫鬟見狀,趕緊跪了下來,畏畏縮縮的朝著離月叩頭。
離月小手順意的一擺︰「行了,把你家主子抬回去,還有告訴你們家老爺,讓好好管管自己的夫人,如果再有下次,休怪本王
妃不客氣。」
眾人汗顏,難道這次她算是客氣的了,那要是不客氣會怎麼樣呢?想到此,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們的神情離月自然看在眼里,微微皺起了眉,朝著大家說道︰「本王妃這麼做家完全是為了皇室的面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之事大家也看到了,皇室的尊嚴不可侵犯。」
說完,拉著皇甫炎就往外走,白果扔給掌櫃的一錠銀子也跟著離開。
現場一片寂靜,寂靜過後便是議論紛紛,當然這些可不在離月的擔心範圍之內,馬車里,皇甫炎就這麼愣愣的盯著離月。
離月看著他︰「怕麼?」
皇甫炎搖了搖頭,那雙清澈的眸瞳里寫滿了認真︰「炎兒不怕。」
雖然剛才的娘子看起來是有些可怕,但娘子對他是極好了,就像現在,雖然娘子沒有笑,但他就是感覺得到娘子不會傷害他。
說著便慢慢向離月靠近,見離月沒有不悅,膽子便大了起來,一**坐在離月身邊,伸出雙手連她的兩只胳膊都抱著,將頭枕在她的肩上,並且像小狗一樣蹭了蹭。
離月抿嘴而笑,他貌似很喜歡這個動作,乖得令人心生憐愛,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只要記住,不管我對別人怎麼壞,都不會傷害你。」
她如今所做的何嘗不是因為他,堯帝已經靠不住了,她不知道在堯帝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跟皇後有關。
明知道她要替他解毒,還差了幾次,居然在這個時候派她去南邊,她替堯帝解毒的方式只有她跟堯帝還有徐公公知道,再加上堯帝近日來的變化,說不定就是皇後搞得鬼。
想要把她調離皇城,不就是怕她看出堯帝的不對勁麼?
呵呵,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炎兒記住了,娘子也要記住喔,炎兒也不會傷害娘子的。」皇甫炎舉手發誓,眸瞳中倒影著離月的身影,嚴肅認真的道。
今日的事很快就瘋傳開了,大街小巷都是傳,現在幾乎家家戶戶都知道了離月之舉。
當然,有褒也有貶,有人說離月此舉太過毒辣,沒人性,但有的則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去看這件事,說離月的手段雖然殘忍一些,但也是為了維護皇室的尊嚴,也有的直接把矛頭指向了魯國公府,于加上有心人的挑撥,更是直接升華到另一個高度。
堯帝縱寵皇後,這才使得魯國公府越發的乖張,目中無人,還有的人在議論,幽雲國恐怕在不久的將來就要立太子了,當然,這太子之位恐怕也是非皇甫弘莫屬。
秋子煜到達清王府的時候,外面已經炸開了禍,當他火急火燎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離月和皇甫炎在院子里蕩秋千。
嘴角直抽,陰沉著一張臉,生著悶氣,自己為她擔心不已,她倒好,居然還笑得這麼開心。
冷哼一聲,酸酸的開口了︰「清王爺和清王妃還真是好雅興,居然玩得這麼開心。」
離月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的酸味,從秋千上跳下來︰「進來吧!」
白果不著痕跡的鄙視了他一眼,退下去端了壺茶過來。
而皇甫炎則是一臉防備的看著他,拉著離月的胳膊不松手,離月也習慣了他的親昵,便也順著他。
秋子煜見狀,心里再次冒酸水,心里大喊︰不公平啊不公平。
可是心里再酸,他還得接受現實不是
「你到底打算怎麼做?」秋子煜也不拐彎子,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口。
「我已經有了計劃。」離月只是淡淡的回應道。
秋子煜聞言,不悅的問道︰「不打算告訴我麼?」
「不必了,這種事你最好置身事外,以後沒事就不要到處亂跑。」離月好意的提醒。
「哼,本太子的事自有主張。」
秋子煜生氣了,非常生氣,讓他不要到處亂跑,他什麼時候亂跑了,就是跟皇甫弘走得近了些,在她眼里就成了亂跑,而且他也是為了幫她才讓故意讓皇甫弘接近他。
不過,秋子煜靈光一閃,看向離月問道︰「你該不會以為我跟皇甫弘走得近了,所以就懷疑我?」
士可殺不可辱,如果離月說是,他真的會氣吐血。
離月挑了挑眉︰「就是因為相信你才不讓你摻和進來,免得到時候難以月兌身。」
秋子煜聞言,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不少。
相識了幾年,離月多多少少能了解他,所以也不吝嗇的再給他戴一頂高帽︰「萬一我失敗了,你可是我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秋子煜心里先是一陣愉快,可後來怎麼想都不對勁,立刻板著臉道︰「不許胡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不要做這救命稻草。」
離月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雖然倆人不能成為夫妻,但是能夠成為朋友也是她人生一大幸事。
見兩人的互動,皇甫炎看了看討厭的秋子煜再看了看自家娘子,急了。
「娘子,炎兒好熱,你給炎兒扇風好不好?」皇甫炎不知從哪里來出來一把扇子遞到離月手里。
離月轉過頭看著他,這天氣是挺熱的,雖然此時她們坐在涼亭里,可四周吹過來的風是熱的,所以離月也就沒發現他的小心思。
或許是旁觀者清,秋子煜挑釁的看了皇甫炎一眼,雖然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很幼稚,跟一個傻子較真,可他就是忍不住這麼做了。
而正好,這一幕被白果看在眼里,對秋子煜更加的鄙視了,秋子煜一轉頭正好看見白果眼中的鄙視一閃而過,有些不自然的模了模鼻子。
「房里比較涼,我們還是回書房再聊!」房里有冰,相對在外面而言,肯定會比較涼快。
書房里,皇甫炎環抱著離月不松手,就像兩個連體嬰兒,看得秋子煜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臭傻子,你是在跟我炫耀麼?
「上次你讓我去找峰王山那批人的主子談生意,他們拒絕了。」秋子煜有些氣餒的道,他的人都還沒說明來意就被人拒絕了,這還是第一次遇見不給面子的人。
「一點余地都沒有?」不是她不相信秋子煜的辦事能力,而是她真的不想錯過,要知道,這里的鐵礦本來就少,而好的鐵礦更是比黃金還要稀少,所以她想多爭取一下。
「我的人還沒說明來意就被對方給拒絕了,並且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秋子煜苦惱的說道,轉念一想,又道︰「你說這個人會是誰,那麼大一座峰王山,上面還有優質的玄鐵,他擁用這些玄鐵到底想要干什麼?」
他可沒听說有人要跟離月搶生意,因為三國之中,只有離月的兵器庫稱得上天下第一,而剩下一些小的也只能稱之為作坊,零零碎碎的一點小生意,不足為懼,現在這個平空冒出來的人,拒絕合作,而且還如此神秘,不想提防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