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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病發,復明

「  」幾聲巨響,聲音有點大,吵到了隔壁書房正在埋頭看醫經的離月,離月陡然抬頭,心下一緊,快步向內室走去。

入目的便是,皇甫炎抱著頭用力撞擊床板,剛才那「  」的聲音就是他撞擊床板所發出來的聲音。

「你在干什麼?」離月眸光一緊,飛快的向他走去。

皇甫炎卻好似沒听見,依然抱著頭用力撞擊床板,那「   」的聲音撞擊的不僅僅是床板還有離月的心。

一個箭步沖過去抱住他,「快給我停下。」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她的心在顫抖,腦子里的血塊本來就很危險,如今被他這麼一頓激烈的撞擊,很有可能會造成腦死亡或者是植物人。

誰知皇甫炎一把將她推開,「滾開」雙目充血的望著她,那眼神冰冷徹骨,那眼神就仿佛離月是他的殺父仇人,想要除之而後快。

離月癱坐在地上,看著他的眼神,心里一驚,還來不及說點什麼,皇甫炎抱著頭一陣痛苦的吼叫,從床上滾了下來。

很快白果,白薇,還有沐正雲快步走了進來,沐正雲見狀,立刻點了皇甫炎的昏穴,瞬間,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

「王妃,你怎麼樣?」白果走過去將離月扶了起來,有些擔憂的問道。

離月推開她走到皇甫炎身邊,替他把脈,果然如她所料,脈相比之前更是亂了幾分,隱隱的還有一股氣流在他體內亂竄。

「沐正雲,這是怎麼回事?」離月雖不懂武功,但對內功還是知道一點,這種情況就好像有一股極大的氣流想要破體而出,很是嚇人。

沐正雲上前試著用內力去查看皇甫炎體內那股氣流,結果卻是,被彈了回來,嘴角流出一絲血跡,明顯的受了內傷。

「王妃,王爺體內有一股強勁的內力在四處亂竄,如果控制不當,恐怕……」沐正雲想了想說道︰「恐怕會走火入魔。」

可是現在的皇甫炎神智慧不清,他又如何去控制體內亂竄的氣流,這真是讓人擔心啊!

離月斂下心中的思緒,看著沐正雲問道︰「能維持多長時間?」

沐正雲愣了一下,才明白離月問的他點的穴能維持多久。

「兩個時辰。」雖然不知道離月為何會這麼問,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

離月暗自點頭,應該夠了。

沐正雲將皇甫炎背到床上,離月擺了擺手讓他們都下去。

房里,只剩下離月和皇甫炎。

看著他蒼白無血色的臉,離月說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麼滋味,悶悶的,很難受,但眼下她也顧不上這些,當務之急就是控制他的病情。

一夜過後,東方露白,皇甫炎的病情終于控制住,看著皇甫炎安詳入睡的模樣,離月唇角一彎,松了口氣的同時,腳步發虛,頭重腳輕,眼前一黑,倒在了皇甫炎身上。

當皇甫炎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無力,不過……

用力眨了眨眼楮,他看見了帳幔的顏色,心下一喜︰「娘子,炎兒可以看見了。」

還沒起身,就感覺不對,垂眸看去,就看見離月趴在他身上︰「娘子,娘子。」

叫了好一會兒,離月也沒應他,這下急了。

「來人,快來人。」

這時,白果正好端著洗漱用品打算敲門,听見皇甫炎的聲音,推門而入

︰「王爺,出了何事?」

「娘子,娘子她怎麼了?炎兒怎麼叫娘子,娘子都不醒。」皇甫炎急哭了,只是抱著離月無聲的流著眼淚。

白果驚喜他的眼楮好了,上前給離月檢查一番,從腰間拿出一顆藥丸放入離月嘴里︰「王妃只是太累了,讓她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真的麼?」皇甫炎揉了揉眼楮,不確定的問道。

在白果點頭保證之後,皇甫炎才相信,把離月抱到床上,讓她躺下,而自己躺在一旁,側臥著盯著離月。

白果搖了搖頭,退了出去,準備給兩人做早點。

皇甫炎附身親吻了一下離月的額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娘子,炎兒好久沒看見娘子了。」

娘子瘦了,是因為擔心他麼?

看著離月的眉眼,下巴都尖了,再看了看她的手,手掌有擦傷,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他當然不知道,這是他昨晚發病時推開離月所致,再往下一看,紗布包著手腕,皇甫炎腦海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受傷了。

「 」的一聲,皇甫炎一臉怒氣升騰的從房里出來,直往廚房而去。

「王爺,你怎麼來了?」白果見他怒氣沖沖的樣子,有些吃驚,放下手中的活向他走來。

皇甫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惡聲惡氣的問道︰「娘子的手腕怎麼受傷了?你快告訴我?」

受傷?

白果想起離月以血為藥引救治堯帝的事,垂下眸子,甩開他的鉗制︰「王妃只是不小心擦傷了,白果替王妃上過藥,已經沒事了。」

「你騙人。」皇甫炎當下揭穿她的謊言,「那明明是刀子劃的,根本就不是擦傷。」

白果撫額,那也不是刀子劃的,是銀針所劃,傷口很小卻很深。

她的沉默讓皇甫炎很不滿,當下紅了眼眶︰「你快告訴我。」

說完就跪了下來,嚇得白果趕緊後退幾步,「王爺,你這是干什麼?趕緊起來。」

「你不告訴炎兒,炎兒就不起來。」他眼楮看不見的時候,娘子是怎麼受的傷,他恨死自己了,不能保護娘子還總是連累娘子。

過了好一會兒,皇甫炎垂頭喪氣的從廚房里走出來,眼楮有些紅,沒有回房,直接去了後院的涼亭。

「殷非。」皇甫炎看著平靜的湖面,輕輕喚了一聲。

「咻」的一聲,殷非平空而出,單膝跪下在皇甫炎面前︰「王爺有何吩咐。」

「你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麼?」很輕的一句話。

殷非將頭垂低,眸光飄來飄去。

「告訴我,要不然以後就不要跟著我。」皇甫炎生氣了,鼓著腮幫怒目瞪著殷非。

殷非再三沉思,最後決定告訴他。

主院,離月看著對面不請自來的秋子煜,淡淡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秋子煜溫和一笑︰「來看看……清王爺的傷勢。」

「多謝。」離月手執茶杯,輕啜了一口。

秋子煜心里微微發酸,他們之間何需言謝,離月這樣分明就是故意為之,想要告訴他,他們之間不可能。

「听說,沐總領成親了,雖然沒有請我喝喜酒,但我也得送上祝福才是。」秋子煜故意扯開話題,雖然他喜歡離月,但他卻不想造成她的困擾。

「他在海棠別苑,

要送祝福應該去那里。」離月淡淡的道,這態度跟之前沒有任何不同,如果沒有見過她對皇甫炎的態度,他會以為離月本該如此。

秋子煜搖了搖頭,清咳一聲,無視她不太友好的態度,正色道︰「你知道昨日是誰的手筆?」

當時,事情發生得太快,而且皇甫炎做得極為隱蔽,所以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當然除了離他最近的離月。

離月搖頭︰「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不是魯國公,也不是皇甫弘,至于到底是誰,讓她查出來,一定讓這人生不如死。

秋子煜嘆了一口氣︰「看來這皇城之中要比我想像中的要復雜得多,你真的打算要趟這趟混水?」

他知道離月有秘密,但卻沒想到她會為了皇甫炎而去爭奪那把椅子,成功了,難不成真讓傻子繼承皇位麼?

就算她肯,朝中大臣也不會同意。

「當然,我既然已經決定,就不會有所改變,如果有人不怕死的想在老虎頭上拔毛,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離月眸光一凜,陰冷的眸光迸發出絲絲寒意。

秋子煜皺眉,有些擔心的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得到那個椅子,你要怎麼做?」

離月眉眼一挑,笑看著他︰「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我想不想,先拿到再說。」

沒錯,她就是這麼霸道,就算皇甫炎一輩子好不了又怎麼樣,先拿到再說。

秋子煜一噎,這麼霸氣而自信的離月讓秋子煜仿佛看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她也是這樣,拿著她自認為完美的計劃書交給他,說他看完之後,一定有興趣跟她合作。

「弄個女皇來當當也不錯。」離月想到武則天,又想到當今女尊萬雪國也是由女人當家做主,做女皇,不由得開了一句玩笑。

秋子煜一愣,隨後瀲灩一笑︰「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離月挑眉,好什麼?

秋子煜也挑眉,不告訴你。

好吧,繼續這樣,那就隨便吧!

喝了一口茶,離月繼續問道︰「對了,我們的礦山找得怎麼樣了?」

這年頭雖不打仗,但也時時刻刻準備著,這些年她一直派人去尋找鐵礦,很可惜,找到的都看得一些她看不上眼的,要知道制造好的兵器得要好的材料,她之前得到了兩塊玄鐵,鑄成了一把軟劍,剩下的就打造了一把短弩藏在手臂上,里面有百枚短針,這些短針足以讓她在短時間內自保。

說到這個,秋子煜又恢復了嚴肅的神色︰「之前我跟你說過,有一批人也在找尋鐵礦,還跟我們的人起過沖突,但是卻沒有傷害我們的人,現在那伙人在峰王山腳下,我們的人進不去,我在猜想,峰王山上是不是有我們要找的鐵礦?」

離月靜靜的听著他的話,心里已經千轉百回︰「既然他們先找到,那我們也不能硬搶,繼續尋找就是。」

她不是土匪,既然別人先行一步找到,那她是不應該硬搶的,雖然不能硬搶,但是卻可以合作。

「找個機會,先去探听虛實,如果是真的,那麼我們可以跟他們的頭見個面。」

秋子煜眉心一跳,即而笑著應下,見個面,那鐵礦還不是手到擒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白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王妃,許青瑩有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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