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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離月怒,以牙還牙

直到傳來皇甫炎咳嗽的聲音,眾人才轉過頭來,皇甫炎有短暫的清醒,待看清眼前之人是離月時,皇甫炎露出一抹溫暖的微笑。

「笑笑……」

他又看見笑笑了,真好,跟十年前一樣,那年他溺水之後笑笑也是這般對他的,真好,他的笑笑又回來了。

「趕緊把他扶回主院。」

別人或許沒有听見皇甫炎嘴里吐出的兩個字,但是離月離他最近,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但臉色如常,眉宇間卻多了一份冷意,冷冷的吩咐,便自行往主院走去。

主院,皇甫炎坐在浴桶里,緊閉著雙眼,短暫的清醒過後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離月拿出準備好的銀針往皇甫炎身上各個穴道扎去,好半晌才見離月出來,只是眉眼之間流露出來的疲憊表明她剛才費了多少精力。

看著門外已經換了衣衫的殷非,離月的眸光犀利的看向他,殷非頓時感覺一陣寒意來襲,垂下眸子,拱手恭敬的道︰「王妃,王爺如何了?」

離月微微皺眉,「說吧,怎麼回事?」

殷非一愣,隨後便想打馬虎眼,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離月給打斷了,「別妄想再找借口,我討厭別人的欺騙,更恨那些自以為是的人。」

別問她是怎麼知道的,那是在質疑她的智商,先別說皇甫炎小時候有過類似的經歷,就算沒有,他也不可能一個人好好的就掉進湖里去,所以對于殷非的話,從一開始她就不相信,之前沒計較那是因為皇甫炎沒有月兌離危險。

殷非垂下的眸子難掩惶惑,咬了咬牙,吐出幾個字來︰「是五公主。」

皇甫炎被離月趕出房門之後,心里很是失落,剛好聞到桂花香,便想起用桂花糕來討好離月,只是等待的過程當中太過無聊,所以皇甫炎就出了主院,沿著長廊一路玩耍,卻不想踫到了皇甫琴,也不知怎麼的,皇甫琴帶著兩個宮女就把皇甫炎抓來了後院。

雖然離得遠,但殷非還是听得到兩人說了些什麼,無非就是皇甫琴說了離月的亂話,罵了離月,當下皇甫炎便不干了,不管別人罵他什麼他都可以接受,但是哪怕罵離月一個字也是不行的,之後的事情可想而知。

因為沒有皇甫炎的命令,殷非就算心里著急也不能輕舉妄動,免得暴露身份,所以他就眼睜睜的看著皇甫炎被推下湖,而且還不準他上來,一直到皇甫炎落入湖底皇甫琴才帶著宮女離開。

「皇甫琴?」

離月冷冷一笑,嗤之以鼻,看來上次給她的教訓還不夠,既然那麼喜歡推人下湖,那自己不滿足了她,豈不是太對不起她了。

殷非渾身一哆嗦,嘴角直抽,離月的笑容好可怕,雖然看起來挺美的,可看久了卻讓人感覺到陰森。

「你,今晚把皇甫琴綁過來。」離月指著殷非冷聲命令道。

那眼神卻看得殷非心里直發毛,他知道這是離月給他將功折罪的機會,他自然不敢違抗,其實他早就看皇甫琴不順眼了,如果不是對方是公主的身份,他早就上去教訓了,雖然他從來沒嘗過打女人,如果是皇甫琴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讓她成為那第一人。

是夜,一道黑影竄入西院的某個廂房,只見兩個宮女已經昏倒在地上,而這兩人的主子卻已經沒有了蹤影。

清王府後院的小湖邊,殷非將肩上扛著的皇甫琴一把摔在地上,

沒有一絲猶豫,更加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動作粗魯至極,那粗魯之中更是摻雜了幾分刻意,看得離月眉梢微動。

「把她扔到湖里去。」離月淡淡的道,垂眸看著地上人事不省的皇甫琴,眼里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扔湖里?

殷非睜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離月,他原本還以為離月讓他把綁來,是打算讓皇甫琴在這里吹一夜的冷風,沒想到離月卻是要以牙還牙,行為雖然看似沖動,卻也是間接告訴別人,她離月是一個睚眥必報而且還超極護短,得罪她的人可要小心了。

「怎麼?下不了手了?」離月似笑非笑的看著殷非,那饒有興趣的眼神看得殷非一個激靈,頓時便不敢再猶豫。

「屬下不敢。」殷非垂頭回道。

只是皇甫琴落水勢必要醒來,所以當他想要提醒離月離開這里時,卻發現離月早已經離開,前往涼亭。

殷非把心一橫,他今天扔得可是一朝公主,這可是作夢都沒想的事,心里難免有些激動。

「五公主,得罪了。」

殷非說完,拍腳就將昏迷中的皇甫琴踢入湖中,皇甫琴就像那破布女圭女圭一樣,被扔進了湖水之中。

「啊下雨了……」

皇甫琴的第一反應就是下雨了,再然後就是一陣恐懼感襲來,不會游泳的她瞬間便往下沉。

「救命」

剛剛說了兩個字便喝了一口水,皇甫琴使勁的用力往上扒,想要扒出水面,現在的她根本就來不及細想她為何好好的會在這里,她只想游到岸邊,只想活下去。

離月冷眼看著她的焦慮,惶恐,恐懼,絕望,心里半點波瀾未起,看到這樣的皇甫琴,離月在心里想著,當時的皇甫炎是不是也是這副模樣,雖然她沒有親眼所見,但只要一想到皇甫炎受到過這種待遇,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來還想繼續待下去,只是沐正雲過來稟報皇甫炎已經醒來,而且一醒來就要找她,不得已,她只好先行離去。

「白果,好好看著她,只要不死就行。」

不是她信不過殷非,而是殷非雖然是皇甫炎是暗衛,但也是皇家暗衛,而皇甫琴是公主,他難免會心軟,這可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白果自當樂意去監督,而且她也是想教訓皇甫琴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現在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她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不過殷非卻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了,那種不被信任的感覺油然而生,同時也充滿了危機,心底發涼,看來王妃對他還是不滿意啊!

主院,皇甫炎穿著白色的中衣坐在飯桌前,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卻沒有一點食欲,因為離月不在。

「娘子。」見離月進來,皇甫炎一臉欣喜的迎上去,並拖著她的手臂,生怕她會不見一樣。

對于這種情況離月已經見怪不怪,只是在看到他那雙清澈天真的眼神時,腦海里不自覺的涌現出楚忠的話,心思開始變得復雜起來。

「為什麼不吃東西?」離月看著桌上未動的飯菜,不由得臉色一沉。

皇甫炎自然也感覺到了離月身上疏離的氣息,心底沒來由的一驚,再听到離月說的話,眨了眨眼楮。

「炎兒在等娘子一起用膳。」

這樣好像沒什麼不對吧,可是為何娘子看起來怪怪的。

離月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突然抬手向他額頭探去,好燙,「你感染了風寒,吃了飯喝了藥好好休息。」

皇甫炎听話的點點頭,見離月心情不好,他也很知趣的沒有再鬧著要她陪著吃飯,見離月往書房走去,皇甫炎眨巴著雙眸,眼眶紅紅的,想哭又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只有依依不舍的目送離月離開。

坐到案桌前的離月面無表情卻無心辦公,腦子有點亂,如果楚忠所查屬實的話,那堯帝就是導致夜家滅門的主謀,而她現在還嫁給了仇人的兒子。

其實不管堯帝是不是主謀,都是她的仇人,只不過她比一般冷靜,就算身為一國之君再英明神武,也有做錯決定的可能,她之所以沒有及時向堯帝進入報復或者說是復仇,那是因為堯帝確實是一位好皇帝,所以她決定暗中查找當年夜家被害的真相,就算最後真是堯帝所為,她也要查個水落石出,決不冤枉每一個人。

「啟稟王妃,五公主已被送回西院。」白果進來向離月稟報皇甫琴的進展,一想到皇甫琴拼命呼救的模樣,白果心里對此極其不屑。

離月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白果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離月,心里有些擔心的道︰「王妃還在想忠叔的話。」

那封信件後來她也看了,全是對堯帝不利的證據,所以證據全是指向堯帝,而且無一破綻,如果是她,一時也難以決策。

離月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白果,「如果幕後真凶真是那一位,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離月每一次遇到難題都會把自己關起來直到想通為止,但是這一次她卻不想這麼做,因為這件事只有兩種答案,是或者不是。

白果低頭沉默了,這種假設性的問題她回答不出來,因為她不是離月。

離月苦笑一聲,小手一揮,「算了,再查查吧!」

現在想多了也沒用,不過她總得做兩手準備,要不然真的會很被動。

……

丞相府內已經掛上了白綾,丞相府的大門也掛起了白燈籠,府里很安靜,但是青瑩院卻一陣鬼哭狼嚎聲傳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娘說過有辦法幫我的,怎麼說走就走了。」許青瑩一身白色孝服,眼里是不可置信和悲憤,她一時沒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小姐,請節哀,夫人……夫人她真的走了……」小丫鬟紅著眼眶,有些哽咽的道。

「不可能。」許青瑩猛然站起身來,抓著小丫鬟的雙肩不停的搖晃,「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如果娘不在了,那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說完又松開小丫鬟的雙肩,無助的哭泣,如果娘不在了,那還有誰來幫她,都是那該死的剌客,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突然房門被一股大力從外面踢開,然後許父一臉怒氣升騰的大步走過來,滿臉陰狠的看著許青瑩,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就朝她的臉扇過去。

「孽女,看你做的好事。」

被扇耳光的許青瑩瞪大了眼楮看著許父,瞬間被打蒙了,直到許父再次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孽女,我們全家都被你害慘了,這下你滿意了。」

許父雙目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的盯著許青瑩,好似眼前之人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他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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