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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證據指向,傻王落水

離月猛然一回頭,雙眸中閃過一抹寒芒,冷聲問道︰「進來回話,到底怎麼回事?」

白果低著頭推門而入,稟報道︰「許夫人在偏僻的小巷子里遇剌,一箭穿心當場身亡,剌客沒抓到。」

離月冷笑一聲,「傳我命令,一定要查出剌客的身份。」

看來不止她一人盯著丞相府,想來目的或許跟她一樣,是為了得到牛皮紙才會殺人滅口的吧!

待白果走後,皇甫炎才弱弱的看著離月道︰「炎兒怕怕。」

娘子的眼神好嚇人,他害怕。

離月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收斂自己的氣息,淡淡的看著皇甫炎,「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玩,你自己玩吧!」

眼看要到手的東西,就這麼沒了,好像老天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這過程不好,所以影響了她的心情。

皇甫炎搖了搖頭,天真的道︰「沒關系,娘子心情不好,炎兒要陪著娘子。」

「不用了。」離月擺了擺手,就推著他往外走。

皇甫炎皺著俊眉,一臉委屈樣看著緊閉的房門,撓了撓頭,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是不是炎兒又惹娘子生氣了?」

撇了撇嘴,沒有人回答他。

很快離月從隧道趕到了海棠苑,白衣勝雪,輕快的腳步衣角袂袂,如夢似幻的玉顏上,盡是寒霜。

「公子,忠叔來了。」白果比離月早一步來到海棠苑,此刻見她過來,忙上前稟報。

離月眉心微微一皺,自從上次在宮里不歡而散之後,這幾天楚忠異常的低調,稟著多做事少說話的原則,把明月樓打理極為妥當。

離月來到正廳,楚忠早已經在廳上站定,離月不來,他不敢坐,就算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也一向很守規矩。

當然,除了在面對皇家人之外,楚忠這些年可謂是兢兢業業,苛守本份,所以離月才對他多了一份耐心。

「忠叔坐。」離月在楚忠之前先擺了擺手,讓他坐下。

「老奴見過主子。」楚忠面無表情的朝著離月拜了拜。

離月眉眼一挑,「有什麼話直說。」

她討厭拐彎抹角,向來喜歡直爽。

楚忠從腰間掏出來一封類似于信件的東西雙手舉過頭頂,「這是明月樓最近才查出來的,請主子過目。」

離月饒了興趣看了他一眼,自白果手里接過那封信,打開認真的看了起來,只是越看到後面臉色越難看。

舉著信件,雙眸像是兩把利箭一樣的直射向楚忠,周身的氣息更是寒冷無比,冷冷的問道︰「這是哪里來的?」

「稟主子,這些人以前都是跟老主子多多少少有些關系,這麼多年以來一個兩個全被堯帝以各種借口打擊,逼得他們無路可退,死的死,隱姓埋名的隱姓埋名,主子覺得這還不夠奇怪麼?堯帝當年不分清紅皂白就斬殺了老主子,害得夜氏一家慘遭滅門,這個仇難道就不該報麼?」

楚忠越說越激動,眼眶充血,瞪得老大,激動得胸口上下起伏得厲害,緊握在兩側的雙手握得咯吱咯吱作響。

離月拿著信件,若有所思的坐在主位上,眸光深深,沒有因為楚忠的話就沖動行事,失去冷靜。

「把那些人帶過來。」離月將信件緊緊一握,淡淡的吩咐。

楚忠眸光閃了一下,慚愧的低下頭去,「我們查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被滅口了。」

楚忠

低著頭,所以看不清他的神色,周身瞬間被一股濃濃的哀傷氣息所掩蓋。

「滅口?」離月詫異的一下,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既然你們沒有找到活口,那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存在?」

揚了揚手中的信件,離月一臉淡然。

楚忠頭里一緊,「那是從他們家里搜出來的。」

離月最後再掃了一眼那些信件,將它們交給身後的白果保管,道︰「行剌許夫人的剌客有下落了麼?」

楚忠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暗衛來報,那人武功很高,為了不被他發現,他們只能遠遠跟著,見那人進了皇宮。」

皇宮?

離月眯了眯眼,母指和食指輕輕揉著下巴,心里不斷深思,證據表明,不管從哪方面看都跟堯帝有著莫大的關系,難道當年的事真是堯帝所為?

就是為了父親手上那十萬精兵?

想要削兵權卻又找不到借口,所以就給父親按了一下起兵謀反的罪名,只要認為是堯帝所為,那麼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想通了。

不過,越是簡單明了,近乎完美,但世上並沒有完美的人和事,所以一旦事情太過完美,它本身就是一個破綻。

回清王府的路上,一直沉默卻愁眉不展的的白果終于問了出來,「公子,你相信忠叔說的話了麼?」

離月挑眉斜視了她一眼,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白果被她看得心里直打鼓,嘆了一口氣,算了,主子有主子的安排,她只要听命令就行了。

「就證據表面來看,我應該相信他。」離月收回視線,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白果心里一緊,似乎一下子忘了主僕之分,下意識的問道︰「那王爺呢?」

離月動作優雅不緊不慢的撫了撫衣擺,問了一句看似無關的話︰「既然這麼關心,為何不跟他相認?」

相認?

白果心中苦笑,但眼神卻多了一種狠厲的光芒,咬牙切齒的道︰「不看著老妖婆受盡折磨而死,我沒臉見秦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還不是相認的時候,更何況皇甫炎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又或許是因為她死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听到過有關她的消息。

離月拍了拍她的肩,看似安撫卻又淡淡的道︰「你放心,就快了。」

白果瞬間又恢復了以往的淡然,點了點頭,仿佛剛才那個滿身帶著仇恨氣息的女子根本就沒存在過。

「沐正揚來信說過幾天會帶他的新婚妻子過來,你怎麼看?」離月挑了挑眉,那雙眸瞳直射在她身上,仿佛能看透她的內心。

白果神情一滯,隨後低頭淡淡的道︰「奴婢不敢隨意猜測。」

離月搖了搖頭,抿嘴而笑,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心里的傷肯定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情傷可是最難恢復的,看來書上所說情之一字也不是那麼可怕。

離月不懂的是,當這件事發生在她身上的時候,那才知道什麼叫傷心欲絕,心被撕裂的那種痛可以將人活生生的痛死。

當離月回到清王府的主院時,卻不見皇甫炎的蹤影,剛想問主院門口的侍衛,就見米公公一臉神色匆匆的走進來。

「王妃,王爺不見了。」米公公滿臉的擔憂,臉色很差,仿佛天就要塌下來似的,眼眶微紅。

充滿恐慌的聲音听在離月耳里,不由得心頭一緊,離月下意識的撫住自己的心口,

來不及細想便問道︰「什麼叫王爺不見了,王爺在主院待得好好的,為何會不見?」

自己的心口處已經很久不曾出現這種異樣了,這是為何?

甩了甩頭,每當出現這種異樣時,她的感覺告訴她,皇甫炎一定會出事,前面幾次都印證了,那麼這一次呢?

米公公慌忙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老淚縱橫的道︰「奴才也不知,王爺說想吃桂花糕,奴才便下去準備,只是一回來王爺就不見了,奴才把王府找了個遍也不見王爺的蹤影。」

如果王爺真出了什麼意外,他也沒法活了,無顏再活在世上。

「殷非何在?」離月對著虛空的一處輕喚出聲。

只是卻沒有人出來,別說是人了,就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離月的眸子一沉,心里突然想到自己離開的時候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快步往後院的小湖走去。

白果等人趕緊跟了上去,不多時,離月就來到了小湖邊,一陣涼風吹過,平靜的湖面泛起一絲絲漣漪,波光粼粼,小湖中央的涼亭也是空無一人。

越是這樣,離月的心就越是不能平靜,如果說皇甫炎已經不在清王府,那麼就說明一定是有人把他給帶走了,想要從高手如雲的清王府帶走一個人,說明這個人武功深不可測。

白果臉上也難掩擔憂,雙手緊握成拳,也不知道在壓抑著什麼。

見離月沒有要走的意思,白果忍不住輕喚了一聲︰「王妃。」

離月沒有應聲,只是那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平靜的小湖,心里越發的不能平靜,剛想轉身打道回府,眼尖的她突然發現原本平靜的小湖此時的某個位置卻冒著小泡,而且還有細小的水紋在波動。

「嘩」的一聲,湖水中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離月眾人腳步一頓,只見一身濕淥的殷非從湖里冒出來,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吃力。

「王妃,快點過來幫忙,王爺掉湖里了。」殷非剛冒出頭就看見離月等人了,心中大喜,趕緊叫喊道。

什麼?

王爺掉湖里了?

眾人詫異,離月卻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忙上前想要去幫忙,白果先她一步,「王妃,讓奴婢去吧!」

她會武功,相對手無寸鐵的離月,她的行動自然方便得多。

待殷非將已經暈迷過去的皇甫炎從水里撈出來時,離月緊抿著紅唇上前替皇甫炎把脈,臉色非常不好。

「把他平放。」離月冷冷的吩咐。

「王妃……」殷非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了,因為皇甫炎吩咐過,如果他不在的時候,離月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

離月跪坐在草坪上,對于有潔癖的她來說,此時此刻心系皇甫炎的她卻也顧不了那麼多,雙手在皇甫炎胸前使勁的按壓,看似不靠譜,可那動作卻頗有節奏,殷非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跟著來的人也跟殷非的心思一般無疑,但是他卻比這些人多了幾分擔心和自責。

倒是白果顯得淡定多了,在她心里眼里離月本來就是比較奇葩,也是一個不可能存在的存在,所以不管離月做什麼那都是她的道理的。

通過按壓,皇甫炎的口鼻都有湖水溢出來,離月更是不顧眾人不解的目光,附去對準皇甫炎女白的嘴唇貼了上去。

頓時,眾人臉色各異,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露出尷尬的神色,又慌忙都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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