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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讓炎兒跟娘子一起看

皇甫炎眨了眨迷茫的黑眸,垂下腦袋一雙眼楮在自己身上看了看,表示很無辜,撓了撓後腦勺,半分尷尬難堪都沒有。

「娘子,炎兒睡覺從來不穿衣服的。」睜著那雙無辜的大眼望著離月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百思不得其解。

早已閉上眼楮的離月轉過了身,她真的好怕長針眼,莫名的很想爆粗口,讓他立馬滾蛋。

只是,她向來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幾個深呼吸便很快冷靜下來。

「你趕緊睡吧,睡下之後不準再起來了。」離月磨著牙,命令道。

說完,拿起至腰間的薄被把自己的臉蓋住,重新閉上眼楮,她完全可以想像得到,易容之下自己的臉有多紅。

皇甫炎扁了扁嘴,垂下腦袋,果著身子站在原地,看著被錦被完全蓋住的離月,想要上前又怕她會生氣,手指交錯,心里頗為擔心。

「娘子,炎兒錯了。」最後悠悠的吐出幾個字來,他想听離月的話回到床榻上去睡覺,可是他又怕自己睡著之後,娘子不見了,所以他好糾結。

「我叫你回去睡覺,不然就給我出去。」

離月真是火大,這傻子到底什麼意思,讓他穿衣服,他說他睡覺不穿衣服,好吧,不穿就不穿吧!

讓他去睡覺,他居然還果著身子站在那里,這是在誘引她犯罪麼?

如果他不傻的話,她一定讓人把拖出去,管他是不是果著。

皇甫炎一臉委屈的看著她,看了看床榻,又看了看她,最後朝著床榻走去,坐在床沿上,已經入秋,剛剛沐過浴,一絲絲涼意向他襲來,抓起床榻上的錦被將自己包裹起來,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不遠處的離月。

離月對身後那道灼熱的目光頗感無奈,知道他已經坐在床榻上就好。

把白果喚來,把地上的水漬給清理干淨,離月才松了口氣。

「你還要看到幾時?」離月覺得自己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這才是成親第一日她就無法接受,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听到離月開口說話,皇甫炎包裹著錦被屁顛屁顛的跑到離月跟前蹲下,討好的笑了笑,輕聲的喚道︰「娘子。」

離月扭頭看去,見他猶如忠實主人的小狗一般蹲在自己面前,臉上討好的笑容是那麼明顯,眸光閃了一下。

「我累了,想休息,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看著我?」離月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不那麼冷,耐著性子哄道。

皇甫炎點了點頭,黑眸中帶著一抹堅定的神色,道︰「炎兒保證不再吵到娘子。」

娘子好像不高興了,怎麼辦?

離月輕輕嗯了一聲,心里希望這次他真的能听進去。

皇甫炎的確沒有再那樣看著她,久久不見動靜,離月緊繃的身體一放松,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

寅時剛過離月的生物鐘便響了,睜開眼楮就被眼前放大的俊臉給嚇了一跳,眸光深深,按住自己的胸口猛呼吸了幾下。

她覺得自己如今面對突發狀況越來越不淡定了,而他就

是那個制造「驚喜」的人。

「娘子,早。」皇甫炎見她醒來,滿心歡喜,笑得眉眼璀璨,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離月冷眼掃了他一眼,想要忽視他卻是困難起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這廝難道就不用睡覺麼?神采奕奕,每天都那麼有「活力」。

皇甫炎神秘一笑,「炎兒也是剛剛起來喔!」

他只是剛剛起來,卻沒有說在這兒待了多久。

離月坐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軟榻旁邊,他坐著的位置滿了一層錦被,臉色一冷,似乎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昨晚睡在這兒?」離月指著錦被冷聲質問道。

「炎兒……炎兒……」皇甫炎沒想到她會生這麼大的氣,一下子被她冰冷的態度給嚇到了。

離月小手一揮,「好了,你別說了,趕緊穿上衣服,待會兒我有事要跟你說。」

才一天她就覺得沒法忍受了,所以她決定從今天開始教他規矩。

皇甫炎在惴惴不安中穿上衣服,看著離月自行穿衣想要上前幫忙又怕再次惹到她,心里有些害怕,垂下的眸子眨了眨濕潤了。

咬著下唇,快步走到離月面前,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白的手臂,抿了抿嘴,道︰「娘子,你別生炎兒的氣了,娘子如果不開心,就扎炎兒吧,扎到娘子消氣為止。」

五妹妹和三皇兄就是這樣,每次心情不好,不高興了就會打他,娘子喜歡拿針扎他,如果娘子扎他就會開心的話,那就扎吧!

離月垂眸看著眼前的手臂,眸光突然一冷,白的手臂上有著深淺不一的傷痕,雖然已經好了,可依舊看得出來,這些傷是長年累積而成,可想而知他在宮里的日子過得有多艱幸。

「這些傷是怎麼來的?」離月冷冷的問道。

看著那些傷痕,離月心底沒來由的一陣火大,這堯帝不是很愛這個兒子,為什麼還能容忍別人這麼傷害他?

「娘子,你扎吧,炎兒不怕疼,真的。」皇甫炎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氤氳如水的眸子眨巴眨巴,真真是惹人憐愛。

離月移開視線不去看他,記憶中的他可是最怕痛的,就算蹭破一點皮,他都能巴著嗓子嚎半日,而如今他居然為了她能消氣而自動送上自己的手臂讓她扎。

心里一直緊繃的某個弦突然斷裂了,兩世為人,從未有人把她看得如此重要,重要到連她的心情都要顧及,如今有這麼一個人,而這個人卻是一個傻子。

收斂自己的思緒,把眼前的手臂推開,語氣稍稍柔和一些,「好了,用過早膳之後我有事要交待你。」

她不是虧待狂,也沒有什麼變態的嗜好,不會隨意拿針扎人的,先前那麼說只是嚇唬他而已。

用過早膳,離月正想交他一些規矩,白果一臉欣喜的來報,說是找到容曜了。

「派人好好保護他就好。」容曜的性子她最了解,沖動,愛打抱不平,一路上肯定要惹出不少的事來。

白果看了一眼坐在矮桌前

玩得不亦樂乎的皇甫炎,應了一聲,然後又稟報︰「啟稟王妃,明月樓收到消息,秋昕國的太子在王妃成親當日離開了秋昕國,往幽雲國而來。」

其實秋子煜對自家主子的心意她是最清楚的,只是秋子煜礙于「斷袖」這個不恥的字眼所以一直沒敢行動,這次匆忙趕來,難道是知道主子是女扮男裝,還成了親。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白果表示,對他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

離月秀眉一挑,眸瞳里閃過一絲疑惑,「他來此所為何事?」

五年一次的聯誼距離現在還有兩個月,現在就趕過來也太早了點吧!

白果嘴角直抽,搖了搖頭。

她能說麼?她敢說麼?

自家主子對任何事都很敏銳,唯獨這男女之間的感情事,卻迷茫得讓人磨牙。

離月沉靜了一會兒,又問道︰「紫苑那邊怎麼樣了?」

老太後想回京阻止干預皇甫炎的婚事,也不怕整垮她那把老骨頭,年紀大的人傷不起啊!

「再有兩日便到京了。」說這話的時候,白果眼里明顯閃過一絲異樣,那是充滿恨的光芒。

兩日麼?

很好,她倒要看看這老妖婆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想要知道的事已經知道了,離月便揮手讓她退下。

轉頭看向矮桌前的皇甫炎,正蹙著眉頭一臉糾結盯著手里的書,有時眼里還帶著點疑惑和茫然。

「你過來。」離月喚道。

好一會兒,皇甫炎才抬首望她,然後眼楮又盯著書本,慢慢站起身來,走到離月跟前把手中的書拿她面前。

「娘子,為什麼炎兒看不懂這個?」皇甫炎一臉的糾結,好奇怪喔,上面那些畫難看死了,還沒有他畫得好。

離月本想著一個傻子看不懂的書實在是太多了,只是當她的目光觸極到那本書時,頓時面紅耳赤,秀眉緊蹙。

「誰給你的?」離月趕緊將書合上,沉聲問道。

敢情他坐在那麼乖,就是在研究這本書上的內容,到底是誰那麼無恥居然教他這些東西,那明明就是xx圖,讓一個孩子看這種東西真的好麼?

皇甫炎沒想到她會生氣,撓了撓頭,很誠實的回答︰「是徐公公給我的,說是父皇送給我跟娘子的,還說讓我們一起看,可是,炎兒都看不懂,娘子,你比炎兒聰明,你一定能看懂的是不是?」

離月聞言,臉色沉得可怕明是,明亮的眸子突然變得冷冽起來。

堯帝他到底想要干什麼?

居然送這種東西給自己的兒子,難不成還想她們倆洞房?

皇甫炎見她不說話,便自顧自的道︰「那些畫真丑,還沒有炎兒畫得好,不過他們跟炎兒一樣,睡覺都不喜歡穿衣服,就是動作好奇怪,可是徐公公說,要讓炎兒跟娘子一起看,還要讓炎兒跟娘子按照上面的一起玩,炎兒比較笨沒看明白,娘子你看懂了麼?」

睜著一雙大眼楮,清澈得猶如湖底,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離月差點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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