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沒想到,蔣繼深竟然是會直接問自己關于莊涵的事。
想到自己這幾天的悶悶不樂,多少也是和莊涵有點兒關系的。
現在蔣繼深突然提到,她心里的滋味兒就更是怪怪的。
為什麼自己想什麼,做什麼,說什麼,好像都被這個男人給盯死了似的?
他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自己就不會是他的對手?
蘇眠有些沮喪,所以說,什麼一物降一物,是真的存在的吧。
「怎麼?還不能說?」
蔣繼深見她低著頭,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蘇眠低聲說︰「沒什麼,她好像也是出差,就在酒店踫到了,一起喝了個下午茶。」
蔣繼深挑眉,「和你說了什麼?」
蘇眠好笑︰「你一直都問莊涵和我說了什麼是擔心什麼?怎麼,你和莊涵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是讓我知道了,我會不高興麼?」
蔣繼深看著她,「沒有見不得人的事,但我的確怕你不高興。「
蘇眠,「……「
她本來就是想讓蔣繼深不要追著問了。
本來就是女人之間的事,而且莊涵,雖然是有點婊,可在自己面前,就說打嘴炮,她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蘇眠覺得自己是問心無愧的,也沒什麼把柄,讓對方好要挾自己,那次在米蘭,她更是沒覺得吃虧。
莊涵就不一樣了。
直覺告訴自己,莊涵就喜歡裝模作樣。
在米蘭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騙騙三歲小姑娘還行吧,她蘇眠是不相信的。
但不相信歸不相信,她心里嫉妒的感覺,卻是克制不住。
所以這事,蘇眠不是很想提,搞得自己酸溜溜的,不僅矯情,還小心眼。
可現在蔣繼深這麼一句話。
蘇眠自己反而是不上不下,卻也是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沒有。「
她有些心虛說︰「也沒不高興,她說了什麼,我其實都沒當真的。「
「那她說了什麼?」
蘇眠看著男人又黑又沉的眸子,不自覺,也就說出口了。
「就說你去了德國,收了nka這個相機品牌。」
「就這些?」
「差不多吧,其他也沒有說什麼,當然也有特地告訴我,她本人很喜歡攝影,只是沒時間去鑽研攝影,表示很羨慕我的職業。」
蘇眠抿著唇,又說︰「當然我是不相信的,我覺得她是檸檬精。」
「嗯?」
「酸。」
「你酸麼?」
蘇眠別開臉去,不肯承認,「我為什麼要酸她?而且我也沒吃虧,我如果不喜歡的,我是不會勉強讓自己去喜歡的,她說的話我如果不認同,我也會反駁。」
蔣繼深笑了笑,湊過去,貼著她的鼻尖,低聲說︰「這就對了,的確是應該她酸你,你不需要。我是收購了nka,不過和她怎麼都不可能有關系。」
蘇眠心跳下意識快了一些,「…你,好端端的,干嘛收購nka啊?其實那個相機,價位定得高,而且,一直都是傳承下來的一個牌子,肯定是天價吧?再說,你應該也不會去做電子產品這些,在國內這個市場也不見得是那麼好開拓的。」
「怎麼,你怕我吃不下?」
蘇眠聲音虛弱了一些,「…我知道你有錢。」
「我蔣繼深有錢沒錢,都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他說,「不過我找人給我估算過,這個項目,的確是不可能賺錢,拿在手里的這個品牌,也只會持續性虧欠,加上德國那邊龐大的一條生產線,絲毫不能動,是一個巨大的漏洞,要找原來的團隊繼續經營,也需要長期的磨合,當然,十年之後是怎麼樣的,現在就不好說了。」
蘇眠心跳就更快了,「…哦,那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嗯,我想睡了。」
「不過這個項目虧了,我為什麼還要做,你難道不想知道?」
「生意,生意上的事,我不懂。」
「這不是生意。」
蘇眠嘴角微微一抽,「是嗎?拿錢去收購的項目,白紙黑字都寫明著了,還不是生意?那是什麼?」
其實問題一出口,蘇眠自己就先在暗暗咬舌頭了。
她這不是…看著前面是個坑,還是忍不住主動跳進去了麼?
擺明就是蔣繼深循循善誘,就是要讓自己問這麼個問題呢。
蔣繼深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下巴,「對啊,你這麼聰明,你說,為什麼?」
蘇眠支支吾吾︰「…我不知道,我要睡了。」
「嗯?」
「你,放開我呀……」
她尾音軟綿綿的,听在蔣繼深的耳中,那簡直就是從脊椎尾骨開始酥麻起來,半邊身體都跟著發軟。
蔣繼深忍無可忍,張嘴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用力吮|吸,「還不老實說?是不是想被懲罰了?」
蘇眠,「……」
她縮了縮脖子,還是裝傻,「你不要亂說,也不要亂來,反正,我困了,我要睡了。」
蔣繼深看她這樣子,知道她是因為害羞。
但他的女人是聰明的,肯定是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他沒再咄咄逼人,相反是覺得,蘇眠害羞的樣子,實在是太取悅他了。
身體里的那些血液都在沸騰著,一股腦兒沖到了他的小月復下。
本來是真不打算在醫院動她,可軟玉溫香就在自己的懷里,蔣繼深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做什麼柳下惠的潛質。
何況,柳下惠對女人而言,也許是君子的意思。
但對男人而言,可不見得是多好听的。
他的手開始朝上,捏住了蘇眠柔軟的兩團,聲音沙啞,「眠,我現在不困了。」
蘇眠一驚。
用腳指頭猜猜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蔣繼深,你身體不好,別精蟲上腦。」
「已經上了。」
……
他抓著她的手,「不然不劇烈運動,你幫我?」
蘇眠掙扎了兩下,「…我才不要!你,丟人死了,放開我的手,我不要模。」
蔣繼深被她幾個字眼刺激得,眼尾都染上了幾分紅,「那你要什麼?不然吃一吃?」
蘇眠,「……」
最後當然也沒吃成。
但蔣繼深興致勃勃,沒真的做,卻也一直都抱著蘇眠。
黏黏糊糊的,一直沒完沒了,蘇眠到了後面,基本就是任由他去了,只是希望他快點出來,她不僅是手酸,渾身都不舒服。
她有些後知後覺想著,自己以前真的沒想過,蔣繼深私底下是這樣的男人。
豈止是黏黏糊糊?
完全就是肉食動物,森林之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