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時裝周出差,其實對蘇眠來說,還算是收獲滿滿的。
本來的確是有杰森這麼一說。
不過沒有認識,也不算是損失。
蘇眠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得很清楚了,她目前還是需要奠定一下基礎。
國內和國外有一定的區別。
有些人,他們不服氣,並不會認同你在國外有什麼成績。
她既然不決定走了,就一定是要在京市從頭開始。
讓他們再也不會說閑話。
不過讓蘇眠比較意外的就是,下了飛機,竟是踫到了,這次過去的,其中一個男攝影師。
陳雋一。
其實這次過去的人不多,而且陳雋一是數得上號的攝影師。
上次馮媛和孫初夏在休息室里說的那些話,當時陳雋一也在。
不過蘇眠听到了,男人是唯一不八卦比較公正的。
所以當陳雋一主動和自己打招呼的時候,蘇眠還是挺客氣的。
「陳老師,您認識我麼?幸會。」
「客氣了,大家都是同行,要說入行時間,其實也差不多的,只是你在國外而已,所以別叫老師了,怪難為情的,就叫我名字吧。」
蘇眠能感覺出來,陳雋一沒那麼多歪歪繞繞的心思,當然也是樂意建交的。
「那我就叫你陳大哥吧,你應該比我大。」
「也行,那我就叫你蘇眠了?」
「當然可以了。」
「你現在是回去麼?我車子就在外面,送你一程?」
蘇眠擺擺手,「不用了,我和我助理一起得去一趟攝影棚呢,陳大哥,這次的拍攝怎麼樣?」
兩人一起朝著門口走去,不遠處的馮媛看在眼里,心里卻是極度不平衡。
誰不知道,陳雋一眼高于頂,這會兒竟是主動和蘇眠打招呼,看背影還十分和諧的樣子。
馮媛心里非常不爽。
邊上的孫初夏本來是打算煽風點火幾句,不過一想到之前被馮媛吼了一嗓子,她倒還沒那麼不知好歹。
這會兒默默選擇閉嘴。
不過她太了解馮媛了。
這下這個蘇眠,估計是被馮媛給惦記上了。
呵,又有好戲看了。
蘇眠才沒心思,去想什麼馮媛的,她和陳雋一聊了幾句,本身也是研究過國內幾個頂尖的攝影師的,所以還是很樂意和他認識的。
兩人分別的時候,就交換了一下聯系方式。
蘇眠沒有第一時間回蔣家。
去過了攝影棚之後,她就去了自己的新房子。
離開不過幾天,這邊的項目經理倒是很負責,家具什麼的,竟都到位了,還有窗簾之類的,就這幾天會安上,到時候可以直接住進來了。
蘇眠對此很滿意。
離開房子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對面有個外賣小哥過來。
蘇眠知道自己住的房子對面肯定是住著人的,就是神神秘秘的,沒想到外賣小哥直接把外賣放在了門口,就準備走了。
蘇眠有些好奇,下意識朝那個小哥看了兩眼。
對方大概是看出蘇眠的意圖,笑著解釋︰「點外賣的就只是讓東西放在門口,每次都這樣,所以…」
他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行為不算是「盡職」,「我們也都是按照點外賣的客戶的要求來的。」
蘇眠笑了笑,「我也是好奇,以後就是鄰居了,那你一直送這家?」
「這一塊我接單子比較多,經常會送過來。」
「每次都這樣?」
「對啊,不知道是男是女,門口也沒什麼東西,你以後就住在這家對面?」
蘇眠點了點頭。
心里納悶起來,現在社會還有這麼神秘的人麼?
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然為什麼這麼隱秘?
以後自己住進來了之後,會有機會見到麼?
蘇眠出了小區,又是下意識抬頭朝著對面的大廈看了兩眼。
下午也沒其他的事了,今天是提前回來的,本來就沒拍攝工作。
她想著,還是回有一趟蔣家,和蘇音琳打個招呼先。
結果還沒上車,就意外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蘇眠還真以為自己看差了,再一看,更是震驚
那不是虞酒麼?
還有…梅遙霖?
蘇眠雖然是知道他們肯定是有點兒貓膩,但也沒想到…一回來竟是直接看到了兩人拉拉扯扯的畫面。
她本來是想要叫虞酒的,可看到了梅遙霖黑著臉就追著虞酒,兩人跑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面。
蘇眠到了嘴邊的那一聲「酒酒」下意識就咽了回去。
好奇心害死貓。
蘇眠竟也是如此好奇,本來應該是轉身就走的,可因為是虞酒的事,她實在太好奇了。
這個梅遙霖,到底是和虞酒什麼關系?
兩人拉拉扯扯的,結果梅遙霖不由分說就把虞酒拽著直接抵在那棵大樹的樹身上。
蘇眠,「……」
看這情況,他們兩個人,可能關系還不簡單。
蘇眠覺得再看下去不合適了。
她轉身就準備走。
結果自己一掉頭,就直接撞在了一度肉牆上。
緊接著,手腕就被人一把拽住,身體緊跟著就被這股蠻橫的力道給拽走了。
蘇眠顧忌著不遠處的人,不敢太大聲。
卻還是掙扎著,壓低嗓音,「你干什麼?我自己會走,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蔣繼深不是在德國的麼?
什麼時候回來的?
還知道自己在這邊?
不過一想到,自己下飛機,第一時間開機,可沒他的任何消息,再想想米蘭,見到的那個莊涵,給自己添堵,她的情緒就不可能好。
其實蘇眠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可以對著旁人的「旁敲側擊」,都犀利地反駁回去。
卻是會在一轉身,把全部的委屈和不甘,都算在蔣繼深的身上。
「你放開我,你干什麼啦?!」
就像現在,想到莊涵,蘇眠莫名其妙的就感覺自己一肚子的火。
「蔣繼深!」
男人一言不發,直接把蘇眠塞進了車子里,這才上車,似乎也打算開車,倒是把車門都給鎖死了。
蘇眠,「……」
她現在和蔣繼深在一個車廂里,渾身都是不自然的。
腦海里就會下意識閃過那天,在米蘭,也是差不多的車子里,他們……
她一定是瘋了!
她為什麼會從了他?
她就應該是誓死抵抗,已經是第三次,在清醒的情況之下,第二次……
蘇眠,你的節操呢!?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蔣繼深這才開口,視線落在了蘇眠的手上。
她謹慎地拽著她的衣服領口。
一副擔心自己佔她便宜的樣子。
蔣繼深氣笑了︰「你哪是沒看過,沒模過,還是沒親過?你什麼癖好,嗯?偷听人家的牆角,還在我面前遮遮掩掩,怎麼,看人家拉拉扯扯的,你動情了?」
他說到這兒,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陡然湊近她︰「我來得很是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