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她蘇眠,也有人叫她蘇,還有人叫她眠眠。
包括蘇音琳小時候,特別喜歡叫她眠寶。
但蘇眠很仔細想了想,從來也沒人叫她「眠」。
分明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字,從這個男人的嘴里說出來,蘇眠卻是感覺到自己五髒六腑都跟著顫栗。
之後的一切,再一次不受控制。
什麼黑衣男人的,蔣繼深似乎也已是拋之腦後。
蘇眠被他親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而且還是如此被動的姿態。
沙發狹小,蔣繼深的身體一直都用力壓著她的,蘇眠一開始還想著往後退,但慢慢的,她就感覺到自己像是被逼到了一個三角地帶。
而面前的男人,就像強大無比的天神,把自己完完全全堵著。
她盡量縮著自己的身體,卻依舊是徒勞。
男人的氣息不斷灌入自己的體內。
她的大腦開始暈乎乎缺氧。
意識也慢慢模糊起來。
蔣繼深伸手,捏著她柔軟的手,直接繞到了自己的脖子後面。
變成了蘇眠抱著他脖子的樣子。
他鼻尖蹭了蹭她的,身體更是用力貼上去,她的小月復。
男人聲音沙啞,染滿情|欲,「距離上一次,已經有段時間了,有沒有想我?」
其實蔣繼深這方面,也算得上是個中高手了。
盡管,蘇眠也沒對比性。
但每當這種時候,她知道自己體內那點淺薄的意識都會被撩起來,也就知道,他手段非凡。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只這樣對待過自己一個人。
可真不像是一個「初級選手」。
想到這些,她倒是有些膈應起來。
紅著脖子,撇開臉,「…沒有,你起來,壓著我難受。」
蔣繼深也不生氣,側頭,含著她的小耳垂,「我也難受。幫我,嗯?」
蘇眠頓時僵著雙腿,「不要,蔣繼深,這是你的辦公室,你…光天化日的,你別這樣。」
「他們不會進來打擾我們。」
「不行。」
蔣繼深親了親她的鼻尖,耐心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為什麼不行?我之前考慮你的情緒,沒動你,你以為你睡了我兩次,就可以沒下文了?」
蘇眠,「……」
她沒好氣,「誰睡了你兩次?是你自己睡我的。」
蔣繼深勾起嘴角︰「唔,是我睡得你,我想對你負責,所以還有下文。」
蘇眠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文字套路了,更是氣呼呼的,「你,胡攪蠻纏,起來,我不要做。」
蔣繼深嗤笑一聲︰「你不說我變態麼?變態在這種時候,只會用強的。」
蘇眠看著他眼底那些幽幽的光,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就知道他絕對不只是說說而已。
力道懸殊,自己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然而讓蘇眠更為無奈的是
她可以欺騙全世界,自己不想。
卻是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和真實的感受。
她害怕。
因為她明顯是感覺到,嘴上再是激烈的反抗,身體還是如此誠實。
她想要的。
她害怕蔣繼深再多說幾句,軟磨硬泡都好,她就會半推半就。
可能,還會主動迎合。
她現在腦袋都是亂糟糟的,很多事更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不可以。
男女之間的關系,一旦染上了的**,很多方向感都會變得模糊。
蔣繼深是一個可以只追隨自己欲念的男人。
可她做不到。
「蔣繼深,我真的有事要問你。」
他還在親著她的嘴角,臉,再到脖子,聞言也就漫不經心「唔」了一聲。
蘇眠只能是用別的來引開他的注意力,「你在紐約遭遇過火災麼?」
果然,身上正動情的男人,動作一僵。
然後,他從她的懷里抬起頭來,「誰告訴你的?」
蘇眠想著,估計是陸星辰當時說的時候,他沒上心,「陸星辰當時不是喊著說,你欠她一條命麼?還說什麼紐約大火的。」
蔣繼深稍稍坐起來一些,順帶著把蘇眠也抱起來,「你想知道什麼?」
「沒,就是,好奇。」蘇眠盡量委婉表示,「我在想,我之前的幾年時間里,都在紐約,好像是記得當時有火災,但之後新聞報道的內容不是特別多,難道就是那一場?」
「每一年都有很多火災發生,大大小小,你能確定?」
「所以我在問你啊。」
蔣繼深笑了一聲,「怎麼,你是在意我以前的事,還是在意陸星辰救過我一命?」
蘇眠,「你不想說就算了,我隨便問問。」
「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蘇眠沒接話。
蔣繼深說︰「三年前。」
蘇眠心頭重重一跳,她不是善于掩蓋情緒的人,其實這會兒臉色都有些不太一樣了。
不會這麼湊巧吧?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湊巧的事麼?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這一刻的心情,這幾年稀里糊涂的,對當年那場大火,她其實也沒多少印象了,自己不算是受傷嚴重,也沒被燒傷,就總覺得自己當時拼勁力氣,幫人搬開過一個櫃子。
再之後,她暈過去了,醒來就在醫院。
想不清楚的事,她也懶得費腦。
現在蔣繼深一開口,說到三年前,仿佛是有什麼畫面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在,哪里?」
蔣繼深看了她一眼,「不是說了麼?紐約。」
「我是問,紐約哪?」
「一個商業大樓。」蔣繼深似乎也不太願意回想,他一直都是那種,清清冷冷的人,不習慣和人有牽扯,但一條人命,他似乎也一下子償還不了。
「我當時和人在談生意,突然就起火了,火勢挺大的,我是被意外困住的,後來我知道,應該是有人存心要我死。當時我被一個櫃子壓著,動不了,後來應該是有人幫我搬開,但我在遭遇大火之前,水里被人下藥了,昏迷得特別快,所以沒看清楚是誰,醒來的時候,陸星辰說是她救了我,當時那邊的消防隊員也都說了,她不顧一切沖進火場。」
蔣繼深皺起眉頭,「嚴格來說,我的確是欠她一條命。」
又頓了頓,低聲說︰「不過你想對她做什麼,都不用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