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過幾次的交鋒之後,蘇眠也知道,蔣繼深這人,根本就不如外界對他描述的那種,沉穩內斂,還有些高冷。
其實蘇眠對蔣繼深最大的認知,就是「衣冠禽獸」。
用詞可能是過分了一些。
可你只要想到,一個穿著西裝,打折領帶,完全就是禁欲系的大人物,私下卻總喜歡對你動手動腳,言辭挑釁,你就會想到,斯斯文文的反面,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適不過。
但認識到他的本質是一回事。
他現在就是擺明在跟自己耍流氓!
他難道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樣的身份嗎?
蘇眠緊緊拽著自己胸口處的浴巾,厲聲反駁,「蔣繼深,麻煩你自重,你…這里是蔣家!你就不怕樓下的佣人看到嗎?你趕緊出去!」
「這話我已經說過了,看到了也不會亂說,你怕什麼?」
蘇眠僵硬著脊背。
她沒有轉過臉去,自然是不會知道,現在就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是一種怎麼樣的眼神。
蔣繼深深邃的眸光里,藏著財狼虎豹。
而此刻,恨不得就要沖出牢籠。
將面前這個柔女敕白皙的女人,吞入月復中。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是來得如此直接。
還是凶猛的。
他沒有撒謊。
剛剛的確就是無意間看到的,她裹著浴巾的樣子,讓他的氣息一下子就亂了。
明明是隔著一段距離,他竟都可以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蔣繼深太陽穴重重跳起來,那瞬間,他大概是有些頭昏腦漲。
眸光沉沉看著她彎下腰去。
這樣妖嬈的姿勢,讓自己的氣息都粗重起來。
他感覺到自己腦海里有的遐想……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是有這樣的心思。
他都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兒變態。
可就是克制不住。
所以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已是捏住了她的肩膀。
掌心柔軟的觸感,還帶了一點點的濕潤。
蔣繼深眸光幽暗無比。
蘇眠大概也感覺到了背後那道火辣辣的視線,她忽然就意識到,什麼半路兄妹的,其實都是虛的。
而且他們之前還有過那樣荒唐的一夜。
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太過危險,危險到,他有可能會做出任何不合理的舉動來。
蘇眠頓時想要逃。
可蔣繼深捏著她的肩膀,不給她躲開自己的機會。
她抬起腳,就感覺到肩上的力道一重,緊接著,整個人就被強硬扳過去,蘇眠來不及收起臉上太多的情緒,驚慌失措的一張臉,直直對上了男人凌厲帶著壓迫性的五官。
四目相對。
蘇眠氣息一頓。
蔣繼深眸光平靜得有些可怕,聲音亦是低沉沙啞,「我覺得你在勾引我。」
蘇眠,「………」
她是被氣的要吐血,何況從來都沒踫到過蔣繼深這種男人。
他強勢霸道,這種強勢霸道還帶著蠻不講理。
比如說是現在,竟是說她…勾引?
她什麼時候勾引他了?!
蘇眠氣急敗壞,眼眶都有些泛紅︰「你,胡說八道,我沒有,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是你自己,yin者見yin!」
「說得挺好。」被罵了,蔣繼深似乎也不動怒,那張臉,近在咫尺,哪有所謂的穩重?眼角眉梢都是邪魅放蕩,「yin者見yin,你罵我,嗯?」
「你不應該被罵嗎?你,放開我,別靠我太近,你靠我太近了……你想干什麼?你」
蘇眠這次還沒有說完,蔣繼深就已是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她做夢都沒想到,如果說上一次在婚禮上強吻自己,是為了讓自己想起來什麼。
那麼現在呢?
他,是不是瘋了?!
蘇眠開始掙扎,不管不顧,手打腳踢,可自己胸口圍著浴巾呢,動作一大,那浴巾很快就被扯掉在地上。
蘇眠嚇傻了,這下是忘記了掙扎,只顧著要遮住自己的身體。
那白女敕的身軀,一絲不掛,完全暴露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
距離紐約的那個瘋狂夜晚,過去也不過十來天的時間。
她身上,竟還有著一些淺顯的痕跡。
腰部,臀部,都有。
蔣繼深喉結上下滑動,胸口的野獸已是無法關住。
他知道這些曖昧的痕跡,是自己當時用力太大,弄上去的。
他眸光流轉,沒再強吻她,而是用力反剪住了她的雙手在背後,視線在她妙曼的身姿上來回掃視,根本就不覺得,他們現在的身份,做這樣的事,有什麼不妥的。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了自己的臉上,蘇眠紅了眼眶,渾身都是通紅的,最為柔軟的地方,卻因為被男人長時間盯著,有了一定的生理反應。
蘇眠從來沒覺得這樣丟人過。
蔣繼深的眼神就像凌厲的刀子,直直劃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的眼淚終于是落下來,不管怎麼掙扎都沒有,只能是哭著求饒,「你,不要看,你放開我,蔣繼深,你混蛋,你為什麼要欺負我?我…我以後是你妹妹,你不要……不要這樣……」
蔣繼深用力將人一推。
直接把蘇眠推在了身後的櫃面上。
背後是木板冰冷的觸感,她渾身一哆嗦。
皮膚本來就生的白女敕,現在又染上了紅色,看著就讓人克制不住。
「這種時候,你跟我說你是我妹妹?蘇眠,你真不是在勾引我嗎?」
「……」
「這不是欺負,是什麼,你不懂?」
蘇眠說不上話來,又氣又急,更多的是害怕,她緊緊咬著唇,要殺人不犯法,要自己可以有本事殺了他,她現在真想這麼干。
蔣繼深仿佛是有讀心術,薄唇貼上去,就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吮吸。
蘇眠悶哼了一聲,男人咬著她的耳垂,「你說你到底是給我下了什麼藥?為什麼我覺得踫你,一點都不髒?嗯?」
蘇眠,「蔣繼深,你瘋夠了沒有?你沒有底線嗎?我們……」
「哥哥和妹妹,想想也挺刺激的。」他直接打斷了她那些對自己而言,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的威脅言辭,嗤笑一聲︰「那天晚上太用力了嗎?還是你的身體就這麼女敕?一踫都是印子。」
門口,忽然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蘇眠房間的門並沒有被關上。
這個時候的腳步聲,漸行漸近,越發清晰。
她瞪大眼楮,臉上都是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