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蔣繼深眯起眼楮,「你倒真是敢說。」
蘇眠不知道蔣繼深說的「敢說」是什麼?
說他吃醋?
她當然知道也是不可能的,不過這種擺明了就是激將法,卻十分管用。
蔣繼深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哪兒受得住這樣的語言挑釁?
他果然是嗤笑一聲,滿不在意說︰「你想拍誰就拍誰,不過蘇小姐,輸了不要哭。」
蘇眠信誓旦旦,「輸贏我現在不敢說,但蔣總可以放心,我不會哭。」
蔣繼深意味不明勾了勾唇,腦海里有些荒唐想著,有機會總會讓她在自己身下哭。
氣氛似乎是有些僵硬。
但蘇眠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和蔣繼深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她害怕的從來都不是彼此之間的氣氛是否融洽的問題。
而是,他不要對自己動手動腳。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每次他一靠近自己,不僅僅是那天晚上所有的細節都恨不得被重新喚醒,更多的是,她只有自己知道,有一種,無法克制的悸動。
整顆心都會狂跳起來。
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好,蘇眠不願意再多想,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車外倒退飛逝的街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蔣繼深接了個電話,蘇眠听得懂他一口流利的英文,所以听到他說︰「暫時不回紐約」的時候,心頭咯 一下。
他暫時不回去了?
因為和自己的那個賭約?
其實他也不用親自留下來。
但蘇眠還是不想自作多情,萬一人家是有別的工作安排呢?
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邊上的男人忽然出聲︰「回蔣家?」
蘇眠一看時間,現在也不早了,點了點頭。
蔣繼深讓司機開車到蔣家。
蘇眠本來是想問,他去哪兒?
但一問又覺得很奇怪,還是閉嘴。
結果到了蔣家,蘇眠剛一下車,蔣繼深竟也是跟著下車了。
蘇眠眼睜睜看著那司機把車子開到了車庫,停下,這是不準備出去了?
她頓時心里響起了警鈴︰「你,晚上也在這里?」
蔣繼深一手手臂上掛著自己的西裝外套,聞言,伸手扯了扯領口,順勢解開了襯衣的扣子,夕陽西下。
蘇眠站著的角度,望過去,視線正好是落在了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他似乎是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
蘇眠心肝顫了一下。
而男人解開襯衣的扣子,也正好是露出了性感的鎖骨。
蘇眠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就听到蔣繼深低沉的嗓音,「怎麼,我還不能回自己的家?」
蘇眠,「……」
家里的佣人看到他們兩個人一起回來的,連忙迎了出來,「少爺,小姐,你們回來啦?晚上是在家里用餐嗎?我馬上讓廚房去準備起來。」
蘇眠抿著唇,沒來得及說什麼,蔣繼深就已是幫她回答了,「是。」
佣人顯然十分開心,很快就跑去廚房忙活了。
蘇眠胸口有些悶悶的,又不知道問題到底是出在哪兒。
她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直接上樓了。
蔣繼深還站在玄關處。
那個妙曼的背影,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然後朝著樓梯口走去。
她今天穿的很隨意,不過她似乎是偏愛毛衣,上次是白色的,這次是女敕黃色的,本來皮膚就白,這種顏色襯得整個人都是柔軟的。
但淺色沒有讓她整個人顯得臃腫。
尤其是那腰肢,就這樣一眼望過去,都仿佛是可以感覺得出來,一掐能斷。
蔣繼深若無其事收回視線,只有自己知道,體內有血液在翻滾著。
蘇眠。
他唇齒無聲咀嚼著兩個字,仿佛是暈在自己的舌尖上。
……
蘇眠到了房間,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
然後才拿出手機來。
上次季興川就要走了自己的聯系方式,雖然他們當時也算是不歡而散,不過微信是加上了。
蘇眠想了想,這次拍攝,不管怎麼樣,找季興川肯定是最好的。
所以她以工作的心態,給季興川發了一條微信。
其實在發消息的時候,蘇眠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是真的放下了,否則按照自己的脾氣,她是不可能會在第一時間就決定,這次要拍的模特選季興川,也不會心平氣和聯系他。
蘇眠發過去的微信消息第一句就是【有時間嗎?我想拍套封面,你是第一人選,如果你檔期很滿,我就選其他的明星。】
發了消息之後,蘇眠也沒等他回復,畢竟人家大明星,忙是肯定的。
她準備去浴室洗個澡。
回來京市時間不長,目前還是有點時差的問題,習慣在這個時候洗澡。
蘇眠在紐約都是一個人住,每次洗澡的時候,就一邊走,一邊月兌衣服,到了浴室,直接光|luo身體,沖完澡,出來就可以在自己的房間找到居家服穿上。
然後開始處理自己的照片之類的。
她的這個習慣還沒有徹底改過來。
也是下意識就一邊月兌衣服,一邊朝著浴室走去。
結果等自己洗完澡的時候,蘇眠才發現,自己沒帶換的衣服進來。
之前準備先離開蔣家的,她把衣服都已經放進了箱子里,還沒拿出來。
蘇眠裹了一條浴巾,就出去房間,打開箱子找衣服。
她頭發還是濕的,粉色的浴巾裹住了身體,正微微彎著腰,在打開自己的行李箱。
也不知是不是就是箱子和自己作對呢,密碼輸進去了,竟是怎麼都打不開。
她用力一掌拍下去,結果胸口的浴巾卻是因為手抬起來的關系,松開了。
蘇眠來不及去抓住胸口的浴巾
身後忽然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她一下子有些懵了,結果整個人朝前一傾,差點就要摔倒,肩膀就被人一把捏住,穩住了她的身體。
她沒有摔倒,手也正好是抓住了掉下去的浴巾,可堪堪遮住了胸口,自己浴巾下面,可還是真空的。
而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是誰的,不言而喻。
蘇眠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動不動。
蔣繼深身上的氣息,竟是讓自己可以區分出來,霸道強勢,無孔不入。
他的聲音低沉,就在自己的耳邊,「你沒關門,我看到你踩住你的浴巾了。」
蘇眠,「……」
這意思就是……他還是好心的?
因為看到自己踩住了浴巾,擔心自己會摔倒?
但他知道什麼叫做避嫌嗎?!
她現在差不多就是一絲不掛的,他竟然……竟然還靠這麼近,合適嗎?
蘇眠深吸了兩口氣,才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你,你先出去!」
「如果我不扶著你,你會摔倒。」
「難道還要我說謝謝嗎?!」
蘇眠氣得都要跳起來了,「蔣繼深,我,我沒穿衣服你不知道嗎?你快點出去。」
「你身體哪是我沒見過的,嗯?」蘇眠感覺到那只手,在摩挲著自己的肩膀,「怕什麼?你不也見過我出浴時候的樣子?挺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