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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一樣好處不佔

邀酒大會定下三月十五那日開放,為期一個月,每逢五公布酒商的排名,共三次。

本次參會的酒商一共一百二十八家,公布的儀真縣城可以兌換榆木錢的商鋪一共是二十八間,一家店鋪最少要同時擺放五六種酒,而平日里就賣酒的店鋪如酒樓、客棧、酒鋪等,攏共十間。

栗老板說,比上一期在揚州舉行的邀酒大會,擠巴多了。

不過栗老板一點都不在意,無所謂的很,「上次排進三十名以內的酒,倒是可以拿出看家本事,爭一爭位次,似我等,再等幾年,名氣起來一些再說吧。」

栗老板家的栗子黃,上期到最後排名四十八,中不溜的水平,不過比上上期,還是進步了八名的。栗老板道︰「酒水這麼多,每一期的浮動一般也就在十名以內,我們家的酒,傳到我兒子當家的時候,我覺得差不多可以爭一爭位次了。雖然也有那等出其不意的酒商,能一次躍進幾十名,但畢竟是少數。」

他說著,同崔稚和段萬全道︰「你們五景釀是第一次參會,這第一次若能拿到八十名以內,下次就讓你們馮老板和崔老板來,若是不能,便也算了,不夠水路的錢。」

崔稚不禁笑出了聲。

栗老板真是個佛系玩家啊!

她轉頭,見著魏銘和鄔梨也听見了這話,鄔梨嘀咕道︰「可不是麼!我一個人坐船從青州過來,都快把家底掏空了,別說這麼多酒了!也就是馮老板和崔老板有錢!」

他不曉得崔老板是誰,魏銘曉得,特特看了崔稚一眼,招呼她到眼前來。

「魏大人有何高見?」

魏銘道︰「南人多不知北酒,雖則喝起來差不多,但名氣不行。如栗老板所言,這邀酒大會每期酒商名次波動上下不過十名,顯然就是論名氣。似去歲那次名秀春酒、三名元和黃酒,今次才是最大贏家。」

崔稚撇撇嘴,「但那秀春酒也不過參加了兩次,今次才是第三次。」

栗老板同段萬全正說著話,听到了這話,笑了起來,「雖然秀春酒起的晚,但首次參會就拿到了前二十名,是我等不能比擬的!」

「為何?」崔稚也嘗了那秀春酒,雖是好酒,但也不至于是仙露瓊釀。

栗老板呵呵笑,段萬全告訴崔稚,「秀春酒就是儀真本地的酒,且主家和沈家還是姻親。」

原來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啊!

就算沈家不打招呼,旁人也會賣幾分面子。

更何況,拿到榆木錢的商戶和鄉紳,不是沈家邀請來的,就是揚州本地的,儀真本地更是佔了大頭,他們用對秀春酒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秀春酒第一次拿到二十名內,名氣就出來了。

再看報名那日的情況,主家頗能下的去手段營銷,上期拿到次名也就不出意料了。

崔稚抱著小胳膊思量。

相比秀春酒,她真是一分好處都佔不到!

但栗老板又開了口,「上期也蹦出來一個出其不意的酒。我看說不好,這次的贏家也可能是他!」

「誰?」眾人都問。

栗老板揚手,指向了前面。

那是儀真縣最大的酒樓行風樓,論排場和青州府殷杉的清香樓有一拼,上下三層,宏偉氣派。

此時,行風樓門前停了一輛巨大的馬車,五六人合伙從馬車上搬一塊大牌匾,那牌匾閃著金光,在晌午的日光下甚是耀眼,周圍七七八八圍了好多人看。

栗老板帶著崔稚一行走上前去,段萬全個子高挑,當先看到了那牌匾上的字,倒抽一口冷氣。

栗老板嘖嘖出聲,「有錢啊!」

是什麼呢?

崔稚大感疑惑,正在此時,那五六人合伙將牌匾架了起來。瓖了金邊的牌匾上,三個朱漆大字,差點亮瞎崔稚的眼。

「西風液?」這名字崔稚不熟,但是這酒為何弄這麼大一個牌匾往行風樓里搬?

看這架勢,比行風樓自己的牌匾還氣派呢!

她是搞不清楚這個,段萬全轉過頭來問栗老板,「這是他們的酒牌吧?」

栗老板連連點頭。

崔稚有點傻眼。

她默默從腰間把掏出來一塊巴掌大小的小木牌子,木牌上工工整整地刻了三個字「五景釀」。

這是沈家發給他們的酒牌,一共發了三十塊。他們可以往談下來的商鋪,掛酒牌的地方,掛上自己的木牌,這樣客人點酒,就方便了解店鋪里都有什麼酒了。

但是眼前這個巨大的閃閃發光的牌匾

崔稚眼楮被刺得睜不開了去。

用不用這麼夸張啊!雖然木牌可以替換,就像他們的木牌,栗老板就找人上了一層朱漆,以示突出,但是西風液這個

這不是牌了吧,這是匾啊!

比行風樓自家的匾都大,崔稚懷疑西風液要把人家酒樓的牌匾替換下來。

她緊盯著那馬車,見一個少年從樓里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兩個人,兩人指揮著五六個人把牌匾往大堂里架過去。

少年人穿了一身銀紅色瓖邊的長袍。邊上似是用金線修了萬字不斷頭的花紋,腰帶最中間瓖了一塊質地潤白的玉佩,與發髻上的玉簪遙遙呼應。

少年人十五六歲的樣子,鼻梁十分高挺,眉眼頗為冷肅,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偏這一身金瓖玉的行頭,閃瞎了眾人的眼。

栗老板感嘆道︰「左家就是有錢呀,看這小少東家這一身行頭,能拿出這麼大一塊牌匾來,也不出奇了!」

崔稚和段萬全都不知道這左家的底細,正要問,突然停魏銘先開了口,「福建左家?」

「對!可不就是福建左家?十幾年前剛洗手上岸的,這才十幾年的工夫,生意做的遍地開花!」

崔稚後退一步扯了魏銘的袖子,「你知道呀?」

魏銘朝她點了點頭,不過在這里不好詳說,他同栗老板道︰「還是栗老板同咱們說說吧。」

其實這左家也沒什麼好說的。

十幾年前清寇海戰,左家是福建一帶的洋上大盜,說得不好听點,就是海匪。像這些海匪,十有**都同倭寇有往來,時常扮成倭寇上岸搶劫。左家在搶劫一道,當然也不是什麼善茬,但左家同旁的海匪不一樣的,是從來不與倭寇來往。

因著這個原因,左家一直窩在福建沿海不便北上。

但到了三公清倭的時候,左家忽然搖身一變,跟隨朝廷打起倭寇來,當時正是在湯公和余公手下抗倭,不說立下汗馬功勞,卻也是盡了大力,折損了不少兄弟。

福建沿海清了干淨以後,余公親自上報朝廷,詔安左家。

左家就此,風風光光地上了岸,金盆洗手做起了正經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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