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五日,不能離開泉水,也不能斷了內力輸送。」
見肖青欲走,墨珂趕緊勸道。
「狗屁!丫頭?!你不信我?我還能害你?你信我不?」
小孩手里還抓著個肥雞腿,盯盯的瞅著肖青。
肖青看看小孩,說不出的感覺,卻莫名的感覺他是值得相信的。賭了!
「我信!」
說著嘩啦一下從水里站起來,墨珂想阻止卻沒有力氣!
呼啦一下,一頂大斗篷沖肖青飛來,墨子早就呆了,這孩子—什麼情況—怎麼做到的?
「噯—這還不錯,我沒白疼你,過來!」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樹枝,有枝有葉。遞出來,半路又拿回去了。
「揣懷里!任何時候不得離身,可做得到?」
肖青點了點頭!
「我是說任何時候!」
小孩又鄭重的問了一遍。
肖青一把搶過來。
「嗦!明天連你一起扔了!」
說完肖青還笑了起來,一副和這孩子或者是老者十分熟悉的樣子。
「扔了再管你要唄!你那麼多,害怕禿了?」
「死丫頭,好了傷疤忘了疼,哪天真自己作出事來,看我還救你不?」
「好!好!好!收著就是!」
肖青又上前,小聲問道。
「不過你這樣子,白白淨淨的瓷女圭女圭一樣的,嗯!可比蒼兒好多了。」
說著就在他白淨淨臉蛋掐一把,還肉嘟嘟的。
「死丫頭,沒大沒小,當心我打你。去屏風後換件衣裳,先別出去。」
小孩兒老神在在的吃著吃食。然後忽閃著長長睫毛的大眼楮瞅著墨珂。
「小子—有好酒嗎?這酒沒勁!」
「墨子,去把我陳釀的絲柔拿來!」
墨珂是看出來了,這個小孩子必定不凡。小子丫頭叫著,墨珂也不惱,反而心存感激,要不是他,自己和肖青很難過得了這一關。絲柔是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據說是百年前用天精地華的雪水、泉水釀化五谷而得,他也一共就得了這兩壇,可是這小孩要喝,他也舍得。別說是酒,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想法兒給他摘去。
「真是絲柔嗎?你小子竟然還有絲柔?」
小孩子興奮的眼楮都放光。
「自然不敢哄騙您!我是真當作絲柔一直保存至今的。應該不假。」
見墨子拿著兩個小酒壺一樣的壇子走來。
「那您老不妨嘗嘗。」
小孩兒輕輕拂去壇子上的殘土,細致的擦淨壇身,像一個虔誠的佛教徒擦拭佛祖的金身法相。再慢慢敲開泥封,頓時芳香四溢。小孩兒就著壇口,深深的吸上一口,一臉陶醉。
聞到香味,肖青早按耐不住,急忙從屏風後走出,嗅著香氣,衣服穿的歪歪扭扭。其實他根本就不會穿,女裝太復雜,平時都是玉榮幫忙。今天再加上著急,穿的更是不堪入目了。
「好酒好酒,小子還不上來,正好對飲!」
小孩兒穩穩的倒了三杯,一滴都不曾灑出來。說完又看看墨珂。眨巴幾下小眼楮,飛身跳起,就像墨珂抓去。
嚇的墨子急忙飛身去救,卻哪里趕得上。小孩兒抓著墨珂都回來了,墨子才在水面點了一下,然後飛到了對面,又往回折。這時小孩兒已經 里啪啦在墨珂身上拍了十幾掌。
墨子正要拔劍,墨珂卻抱拳道︰「多謝前輩!」
嚇的墨子一個趔趄,差點折地上。
「噯—我最不願欠人人情,昨天借了你的力,今天又喝了你的酒,兩清了。什麼前輩後輩的,麻煩!以後我也不沖著你。哎—丫頭,好酒好菜的以後你得供著我。」
「那不可能。除非—」
還沒說完小孩兒就瞪了眼。
「你敢?」
「你再叫我丫頭,你看我敢不敢?不許那麼叫我,否則我就不給你飯吃!」
「不吃飯哪行!你喜歡什麼我就叫你什麼,青小子,行了嗎?」
小孩兒為了吃,馬上放棄原則!
「行,天天好酒好菜養著你。」
肖青也笑笑,趁機捏了一下小孩兒的臉蛋,當即撂下豪言壯語。
墨珂暗暗嘆氣,怎麼好像兩個不正經湊一處了!不對是一個老不正經和一個小可人,我兵兒就是這麼招人喜歡。
酒足飯飽之後,肖青有些醉態了。這酒真不是蓋的,一杯就飄,兩杯就晃,三杯就倒啊!當然,肖青和墨珂只輪到一杯,好酒小孩兒豈會放手?當然自己獨飲了!肖青他們後來喝的是陳釀,雖然也不錯,卻差了不是一星半點。肖青晃著問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里,小孩兒卻清醒的很,雖然他自己喝了一壇半。
「現在就可以。」
小孩兒搖頭晃腦的說。
墨珂頓時好像誰把他的寶貝搶走了一樣,酒也醒了大半,心里空嘮嘮的。
從在藥城回來開始,一直是自己看顧肖青,連肖青的小丫鬟都靠邊站了。這幾日在泉里更是溫香軟玉在懷,尤其今天,對自己來說簡直是神仙也不換的生活。肖青這一走,可得等到什麼時候啊!尤其肖青,怎麼就以為自己是男的呢?
「小子?別灰心啊!」
小孩兒賊溜溜的小聲說。
「放心,我挺你!你可以半夜悄悄來嘛!那丫頭睡覺死的很。」
墨珂頓時瞪了眼楮。你怎麼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頓時眼刀來,笑刀去,世紀大戰要爆發了!
肖青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你們在干什麼?剛剛還哥倆好,這一會兒就明搶暗箭了?不理我?成,你們慢慢玩兒啊,我先回去。」
墨珂一把拉住肖青。
「我送你,咱們還得悄悄回去!」
「慢走不送!」
小孩兒悠哉悠哉的,繼續吃著,真懷疑他的肚子是什麼膠皮做的,竟然能裝這麼多。想到這肖青忍不住往肚子那看了一眼。墨珂頓時不好了!
「你不走?不走哪吃飯去?也行,現在非常時期,你先在墨兄這呆幾日,等我安排完接你。」
听這話茬墨珂覺得肖青還是覺得自己與近些。
「墨兄,拜托了,咱們走!」
听到這句,墨珂又不好了,還是他不近啊!
「咸吃蘿卜淡操心!」
小孩兒說一句話能氣死一屋子人。
「誰愛理你!墨兄,咱們走。」
說著攬著墨珂的肩膀往外走。墨珂頓時多雲轉晴。看的墨子一愣一愣的,這都是什麼關系?主子好像沒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