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寒意撲面而來,讓即使在睡夢中,神志不清的時清淺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她想動,可是動不了。
「放……開我!」手腕上劇烈的疼痛,終于讓她清醒了幾分。
看到那張如妖孽般俊美,卻充滿怒意的面孔,時清淺本能的瑟縮了一下。
「你……你想干嘛?」
「說!那個男人是誰?!」
席北涼怒不可遏,可是看著她滿臉驚慌,目光恐懼的往後縮,他的心髒也莫名的抽疼著。
他……終究還是嚇到她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男人?」
真是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她不就去參加了個節目嘛,他至于麼?
呃……不對!
她好像還打架了,他似乎說過不準她打架,難不成是因為這個?
他是在問她打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可她打了那麼多人,鬼知道他們叫什麼啊。
手腕很疼,疼到她壓根就不敢掙扎,生怕一個不注意刺激到他,自己就得跟小手說拜拜。
席北涼周身氣勢充滿了壓迫感,仿佛連空氣都被凍結了。
漆黑的眸,如一個黑洞,有無數面目猙獰的惡鬼掙扎著要往外爬,隨時要將她撕碎。
胸前涼涼的,時清淺本能的用另一只手護在胸口,面上的酡紅不知是酒精的緣故,還是羞赧所致。
「還要我提醒你嗎?」
席北涼眼眸微眯,里面夾雜著痛苦和掙扎,「那個讓你做夢都忘不了的人,究竟是誰?」
天知道他此時的心有多痛,內心有無數道聲音在勸說他。
不管那個人是誰,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她現在身邊的人是他。
只要他願意,有千萬種方法將她留在身邊。
可是該死的,他就是做不到不去介意。
瘋了似的就是想要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那個讓她明明失憶,卻依然忘不掉的人。
「席北涼,你發什麼瘋。」
時清淺也怒了,吵她睡覺就算了,對她動手動腳,她也可以不追究了。
可是特喵的莫名其妙給她安個勾搭野男人的罪名算什麼?
啊呸!
什麼勾搭野男人,她跟他只是債主關系,就算她跟誰交往,也跟他毫無關系好吧?
他現在一副捉奸的德行是什麼鬼?
「第一,我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
第二,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第三,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時清淺痛苦的捂著頭,太陽穴突突的跳,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可是這死男人一直揪著她不放,吵的腦殼疼。
「時清淺,你真渣!」席北涼差點氣得吐血。
猛的甩開了她的手,負氣的走了出去。
若她此時清醒,他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可是看她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他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去。
拳頭重重的錘在欄桿上,身後,是房門被大力甩上的聲音。
氣的席北涼頭發都立起來了,死女人,竟然還敢給他甩門。
走過去,正準備一腳踹上去,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算了,自己選的女人,就是跪著也得寵完。
不就甩門嗎?
沒關系,壞了再買便是。
席北涼氣沖沖的下樓,正好被偷溜回來的周叔給撞見了。
「哎喲……」
周叔掉頭就跑。
媽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少爺竟然滿臉怒氣,肯定是被淺淺小姐踹下床,欲求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