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入夜,島上四處都是狂風。
韓晴只得再一旁的小石屋里待著,心頭緊張不已,尋了兩年多,如今終于有些線索。
遂,等君子豪換了一身衣裳出來之時,就發現韓晴兩眸幾乎黏在他的身上。
君子豪望著目光灼灼的小婦人,臉色微紅,難不成今日他格外賞心悅目,雖然他的確是島上最帥的美男子!
還不等他臆想出神,小婦人再次問道︰「你的令牌從何而來?」
君子豪獨自坐下,並沒有作答。當日他搶來令牌,不過瞧上它是玄鐵,本想打造成武器,奈何玄鐵太過堅硬,島上鐵匠無可奈何。
令牌又是宮中之物,不想惹上麻煩便藏在胸膛當護身之物。
此女分明認識此物,他若如實回答,會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見君子豪沉默不語,韓晴沉了聲道︰「這乃軍機營的令牌,軍機營隸屬帝皇,希望島主莫要隱瞞,哪怕這會兒上京,我也要將此事弄清!」
「你若願告訴我真相,我願以千兩黃金作為謝禮。」
君子豪心頭猛跳,以往劫奸商貪官最多一次不過千兩黃金,還死傷不少兄弟。現下一個女子輕輕松松一開口就以千兩黃金做些酬金,怎能不讓人羨慕嫉妒恨?
他輕咳一聲,努力控制自己的音量,保持鎮定︰「我君子豪是那種趁火打劫之人嗎?」
話落,又是小聲詢問︰「不知這錢何時能給?」
「……」
韓晴眼皮抽了抽,從懷中取出一百兩皺巴巴被浸濕的銀票,萬幸沒有爛掉,隨手甩在君子豪懷里。
「說吧,令牌從何而來。」
「小娘子,您府上還缺人手不?」
「說正事!」
于是,君子豪緩緩道來︰「這令牌乃是兩年多以前,我在外海一處水匪手中奪來的。」
韓晴死死撅著眉,兩年多以前,時間完全符合,至于水匪……
她與小叔子的確沒有盤問水匪,官府大肆在海域尋人,水匪都被嚇的不敢出門,哪里還有人給他們詢問?
只听前者又道。
「那日一幫水匪正在劫持商船,我與幾個兄弟恰好在旁經過,見雙方人馬皆有受傷,最終以水匪敗退。」
君子豪陷入回憶,面上慷慨大義︰「我雖是水匪,但謹記老島主遺言不得搶殺尋常百姓,遂平生最見不得這些不分老弱病殘皆一搶而空的黑心水賊,便緊跟其後為民除害!」
「說重點!」
韓晴黛眉微揚,黑吃黑被說的如此清新月兌俗,也真是難為此人。
君子豪攤了攤手︰「令牌就是在那幫水匪手上搶來的,見是稀罕的玄鐵,便留在了身上。」
「那幫水匪現何處?」
男人托著腮細細回想︰「怕是早已入土為安。」
聞言,韓晴一口老血險些噴了出來,愣是穩住身形問︰「水匪船上可有見過一個容貌俊眉的男子?」
「林三夫人說的是在下嗎?」
君子豪試探著問,結果被一記冷眼,愣生生弄得渾身不自在。
「都是一幫糙漢子,哪里有美男子。」
韓晴又道︰「那日水匪劫的是何處商船,主人是誰?」
君子豪細想片刻,搖了搖頭︰「乃是往來番邦的商船,至于主人是誰,我就不得而知,不過看船身和護衛也不是普通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