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天與韓晴亮著燈,坐在堂屋。
天色灰蒙,距天亮約莫還要小半個時辰。
估模是堂屋亮著燈,又估模著是迷藥效力褪去,門外的動靜終于驚動堂屋熟睡的兩老。
兩老披上衣裳,詫異走出屋外。
兩人剛出屋子,就瞧見三房夫妻倆,正欲開口詢問,豈料林母一眼便瞧見三房倒塌的木門。
「這、這怎麼回事?」
林母慌張走出門外,身子顫抖打量被大火燒後的屋子,登時面色一白。
這一夜究竟發生了何事?
為何她沒有听見絲毫動靜,方才還感嘆第一次睡的如此死沉,這要是再睡下去,整個家都沒了!
林母驚魂未定,回頭間恰逢又瞥見被張鐵柱綁起來的黑衣人,驚叫一聲,身子一晃險些倒地。
林有天捏了捏眉心,事情沒來得及處理妥當嚇著爹娘,若是告知惹上縣令,怕是魂都會嚇沒。
遂,林有天撐著身子,鎮定道︰「爹娘,夜里抓了倆小賊。」
「這是要謀財害命?」
林母神色驟變,慌忙前去拍響大房、二房的屋門。喚了許久也不見應聲,林母只得破門而入,硬生生將兩房的人叫醒。
林家老小終于穿戴整齊,齊聚在廳堂內。
大家後怕不已,無端端睡著險些就被人滅了滿門,這種事放在誰家不害怕?
「有天,你是說我們都被下了迷藥?」
林有天點頭︰「狀況極像,鐵柱已去請大夫,等會大家挨個看診。要不是張家離得的近,此番凶多吉少。」
林有天正說著,門外已響起張鐵柱的聲音。
門外,張鐵柱牛車上正坐著一中年男子。
中年男人一臉困倦,但瞧見林家人出來,還是打起精神道︰「你們何人要看大夫?」
「全部。」
葉大夫正給大伙看診,張鐵柱在一旁對林有天道︰「能請來葉大夫,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林有天微微頷首︰「葉大夫是個好人。」
「有天你也別難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說的在理。」言畢,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
然,他心中卻不這般想。
只要狗官還在一日,就不會放過他與晴兒,還有黑子!也不知黑子在山中如何,有沒有遇刺?
葉大夫給林家上下看了一番,好在大家只是中了迷藥,而且藥力已散,並無大礙。
當然,除了林有天之外。
林有天雖說只是皮肉之傷,可差點傷及心肺,葉大夫開了藥方子,囑咐好生調養,莫要拉下病根子。
林母謝過大夫,取來銀子,又給不少謝禮。
林有天折騰了一夜,早已虛弱不堪。
三房如今布滿煙塵,已不能入住。
林母將林鳳嬌的屋子收拾妥當,對著韓晴道︰「新房沒有蓋起前就住在這間屋子,雖小了些,但先湊活著。雲海年紀漸長,就讓他先住宇文房里頭。」
收拾妥當,韓晴便在屋內照顧林有天。
她手中拿著桃木劍,桃木劍裂開一道裂痕,稍微用力便會折斷,但不容置疑,這「家伙」救了他們一命!
韓晴將木劍掛在床頭,替林有天蓋上被子,緩緩退出屋子。
林有天讓她歇息,將所有事情交給他。
可她豈會將所有難題都交給他,夫妻豈能同甘不能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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