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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密室尋人

金風回到許府後,把情況大概跟在場的人都說了。千允長呼了一口氣,心里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還好此事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否則真是萬死莫辭了。」千霧看了一眼千允,松開了眉頭。

如許知道千霧是為了寬慰千允,不想讓千允背上人命,從而有負罪感。雖然丞相府死了一個婢女,但站在千霧的立場來看,這也確實不是值得指責千允的事情。

「安貴妃已經知道是我在幕後,日後大家一定要更加小心。」如許陰著臉。

「這件事要不要稟告給皇上?」金風看著幾人,又把目光停在了千允身上,「畢竟我們有人證物證。」

「不可。」千霧和如許同時出聲。

「抓不到貴妃下毒的證據,她完全可以栽贓到別人身上……你想想糕點里的毒可能是誰制作的?」如許看了一眼千霧,轉而問金風。

「糕點里特地放了芹菜,就是想讓桃花聞出來其中的毒性……」金風喃喃道,「難道是玉露!」

如許點點頭,「到時若是我們把這件事捅到了皇上那里,貴妃娘娘四兩撥千斤,把下毒的罪行推給玉露。玉露百口莫辯,皇上會怎麼處置她?」

「就算皇上知道是貴妃娘娘下的毒,可此事又沒有造成重大的事故。若是他要維護貴妃娘娘,到時候還是要抓個無辜的人出來頂包。」如許咬著嘴唇,「這件事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皇上知道。」

還有另外一層。她追查的事情太過敏感,時機尚未成熟,萬萬不能在此刻讓皇上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他們和貴妃起了沖突,皇上必定會起疑心,一旦被抓住蛛絲馬跡,那麼就會無端生出重重阻礙。

所謂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就是這個道理。

如許已經把千霧要說的話都說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多了一份不必言說的默契。

「那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吃啞巴虧嗎?老子可咽不下這口氣!」金風狠狠道。

「當然不。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再耐心等待一兩天,我就給你個機會揚眉吐氣。」如許眯起眼,「不過玉露要受些委屈了。」

第二天午後,長安殿里。

安貴妃狠狠的扇了玉露一個耳光,「你這個蠢笨如豬的東西!無色無味的毒藥居然也能被查出來!」

玉露被她推倒在地上,低著頭捂著臉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下去。

一旁的琉璃冷冷的看了玉露一眼,又問道,「現在計劃失敗,娘娘打算怎麼辦?」

貴妃狠狠的瞪了玉露一眼,「若是此事被金如許告到了皇上那里,就拿垂耳去頂罪!」

玉露听到「垂耳」這個名字,心口一跳,袖子下的拳頭猛然握緊。

好一個心狠手辣的貴妃娘娘!若是垂耳有任何閃失,我就讓整個長安殿做陪葬。玉露閃過一絲陰狠。

這時候菖蒲進來喚了一聲,「娘娘,早前皇上請您去成陽宮听曲兒,現在是時辰準備了。」

貴妃懊惱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露,「還不滾下去!」

玉露便顫顫巍巍的爬著出了長安殿的大門,她低著頭,卻在仔細听著幾人的談話。

「琉璃比較熟悉成陽宮,還是琉璃陪我去吧……」貴妃說道。

「是。」琉璃應了一聲。

當天下午時分,貴妃便領著琉璃擺駕去了成陽宮里。玉露確認她們已經離開了長安殿後,穿上了一身的夜行衣,等天一黑就準備潛入她們的密室。

現在如許已經暴露了,密室里的人卻沒死。看來此人有很大的利用價值,肯定是重要的人物。除了這些,她還想知道密室里究竟還有什麼。

耐心的等了一段時間,天漸漸黑了。成陽宮傳了話來,說貴妃娘娘會在成陽宮用晚膳,讓長安殿不必準備了。玉露知道是時候了,便讓垂耳去把菖蒲支開。

垂耳將菖蒲帶走之後,玉露便穿梭在長安殿中,而後來到了琉璃她們的院落。一路上用迷針把幾個宮女放倒後,她終于成功的來到了屋子里。依靠著當日所見密室的大體位置,來到了一面牆壁前。

模了模眼前光滑的牆壁,玉露試了很多辦法,卻都無法打開密室的門。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卻見石牆傳來一陣震動,牆上的門突然打開了。

只見里面走出來一個拎著食盒的宮女,玉露反應很快,她剛剛從門口出來,她手的麻針已經從手中利落而出,一個轉瞬後那個宮女便倒地昏迷。

玉露把她拖過去卡住密室的門,以防止門關上,隨後她便警惕的進入了密室里。

門打開後,玉露看見前方有一條向下的樓梯,看來密室是在地下。密道里點著昏暗的燈盞,把周圍照得幾分恐怖。

她腳步輕快,一路快步穿過密道,卻在密道的盡頭發現了左右兩個房間。

怎麼有兩個?一時間她疑惑了,隨後便伸手推開其中一個石門,卻見里面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她知道她要找的不是這一間,于是把門關上,飛身進了另一個房間。

這密室位于皇宮月復地,又離貴妃的長安殿不遠,結構不會太復雜。琉璃狂傲自大,更不會在其中設立機關布置,所以她安全的進入另一間房,剛剛抬眼便看見被高高吊在半空中的許崇新。

他的四肢被絲絲縷縷的綠絲纏住,那些細絲纏進了他的皮肉里,勒得血肉模糊,此刻都在不停的向下滴著血。

玉露不認識許崇新,皺起眉頭走過去近距離看了看他。許崇新的頭無力的垂著,玉露走到他身前,發現他七竅都在流著血,再看上去,便猛然看見他的耳朵里有一根鐵絲一樣粗細的利物。

鐵絲穿破耳朵的痛感絕非普通人能想象,她伸出手模了模許崇新的腳,發現他還有體溫。看來他還活著。

這個時候,許崇新忽然轉醒過來,他迷迷糊糊的看見眼前有個人影,但是因為眼前是一片血色,所以看得不清楚。掙扎了片刻,他從嘴里吐出一口血來。

「老子……什麼都……不知道,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唔……」說完這句話,他手腳處的綠絲似乎纏的更緊了。他死死咬住牙關,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能不能听到我說話?」玉露見他醒了,心里似乎有點高興。

這會兒許崇新卻又沒了聲息,玉露又嘗試對他說了幾句話,可他就好像听不見一樣。

她只好轉移目光去看四周其他地方,忽然看見密室的那一頭有一個木頭架子,架子上鋪了一層白布,白布上面躺著一個光頭的女人。她走近幾步看了看,發現那是個出家人。

又走近了一些,玉露終于看清楚了她的樣子,頓時被嚇得倒退了幾步。她的雙眼空洞洞的只剩兩個可怖的窟窿,眼珠已經被挖掉了,臉上是一片黑乎乎的顏色,依稀能看見幾塊白皙的皮膚。

她滿頭大汗,臉上的表情扭曲著,看起來極為痛苦,但是四肢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應。玉露給她把了把脈,又檢查她的全身。發現她四肢經脈盡斷,關節連接處的骨頭全都碎了。不僅如此,她還發現她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

這人看起來已經是個廢人了,那為何琉璃她們還要留她在這里?玉露心里疑惑了。

此時她還不知道這人就是如許的五師姐。

就在這時,躺在木架上的老五忽然發起狂來,似乎極其苦痛難當,她的臉部難以形容的扭曲著,嘴里不住的喊出咿咿呀呀的聲音,看起來十分痛苦。可她無眼無舌,身體又已經廢了,所以再痛苦的感受,看起來也只不過是哀嚎長吼而已。

玉露終于覺察出不對勁了,用手里的銀針扎到她的手指上,血液迅速的涌出來聚成了血珠,可那血液竟然是橘紅色,而後過了一會兒,又轉變成了黑紅色。

簡直喪心病狂!這些人竟然拿活生生的人來做實驗!原來琉璃留著她是為了用她來實驗各種毒藥和試液,看她的情況,體內估計同時含有四五種毒。這幾種毒互相作用互相結合,期間的痛苦自不必說。如果說許崇新是物理造成的痛苦,那老五就是內部毒素造成的痛苦。

玉露的臉色一變,朝四周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密室里有毒藥的痕跡。除非……剛剛的另一個房間,就是存放毒藥的地方!

此時她已經得知了這里的大部分信息,不能在此逗留。即使她看到兩人受苦,心中有所不忍,但僅憑她一人之力根本于事無補,于是也不再耽擱,起身出了密室,順著密道快速的回到剛剛的屋子里。

把那個卡著門的宮女拖回了里面的密道,而後把食盒放在她手邊上,然後從她脖子上拔出三根銀針,而後便離開了這一處院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她斷定那個宮女蘇醒後,不會把她暈倒的事情告訴琉璃。首先因為密室中的犯人沒有任何閃失,其次琉璃為人冷酷狠心,出現這樣的失誤是她不能容忍的,那麼這個宮女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為了自己保命,她會裝作若無其事,選擇隱瞞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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