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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吃醋爭吵

剛到京都還沒過十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尤其是如墨的死,讓如許神傷不已。她已經到戶部當值了幾天,但依舊是沒精打采的。

這天一大早,戶部里忽然來了一個人,說是要找她。如許從賬簿里抬起頭,「李未青?李未青是誰?」

「是京兆尹府的仵作,李未青李大人。」侍從恭敬的答道,「他說大人見了這封信自然會知曉的。」

侍從說罷,又遞過來一封信。

如許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面只有三個字︰周自恆。

「我去見見他。」如許想起來錦瑟跟她提過,宮中太醫院有他們的一個線人,名字就叫做周自恆。于是她起身,去了金部的會客廳里。

這一大早,戶部尚書朱謙和侍郎顧聞華去上朝沒回來,金部今日就她一人當值。如許剛剛進了客廳,就見李未青正慢悠悠地喝著茶。

見到如許來了李未青把茶杯放下,起身行了一禮,「見過金大人。」

「李大人客氣了,不知李大人上我金部,可是有事情要查辦?」如許走過去他對面坐下。

「貿然來訪,是有一樁案件需要大人配合調查,不知大人方便嗎?」李未青笑道。

「當然方便。」如許便自然而然的把侍從都揮退了。

客廳里只剩下如許和李未青兩個人,這時候李未青起身朝著如許恭敬的行了一禮,「李未青向少門主行禮!」

如許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扶起他道,「我不是什麼少門主……咦?錦瑟姐姐告訴我的人,不是叫周自恆嗎?」

「我們的師父是歸靈派的弟子,當初師父收了自恆之後,又收留了我做弟子。所以自恆與我是師兄弟,都算是歸靈派的弟子。」李未青恭敬道,「一年前我們收到錦瑟門主的信,說是玉露師姐已經進京,叫我們從旁協助她。」

如許點點頭,算是知道了情況,「今日你來找我,是不是宮中出了什麼事?」

「昨日玉露師姐送來了一張紙條,要我們把消息傳給你。」李未青從懷里拿出了玉露送來的紙條交給如許。

李未青在紙條旁邊做了批注,解釋了紙條的意思。

如許看過之後,心緒久久難平。她拿著紙條,垂著眼喃喃道,「看來還是要找千霧幫忙了……」

李未青給了紙條就告辭了,下午如許回王府後,又坐在房里苦思冥想了將近一個時辰,最後還是決定先把事情告知王渡之,而後再考慮跟千霧說這件事。

當天夜里,金風保駕護航,如許又去了一趟丞相府。

王渡之正在給如墨守靈,听到如許來了立刻起身,去了自己的院子見她。如許現在的身份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之前她來王府上,已經有許多人在猜測她的身份。

「你怎麼來了?」王渡之來到了屋子里。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是關于我娘的死。」如許皺起眉頭,「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提到的那位安貴妃?」

「我記得。」王渡之道,「我母親還在世時,跟她很要好。我听說安貴妃為人和善寬厚,賢德仁慈。」

「賢德仁慈?」如許輕輕的哼笑一聲,「我今天剛剛收到消息,娘親的死跟她有月兌不開的關系。」

王渡之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是安貴妃主使了朱砂事件?你的消息可為真?」

「千真萬確。包括天香閣被滅,我懷疑都是她的手筆……」如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听說當年二伯母出意外前也去了貴妃的長安殿,你就沒有懷疑過她?」

他怎麼沒懷疑過,他當然想過。但先不說找不到安貴妃跟他母親的死有關的任何證據,就算只是她營造出來的賢良淑德的假象,就已經能蒙蔽許多人。包括王渡之。

王渡之皺起眉頭,「這麼說,這個貴妃是個陰險叵測的人……」

「何止陰險叵測,還手段高明。」如許覺得奇怪,「可她人在宮中,宮紀森嚴,她又怎麼能插手宮外的事情,輕而易舉的殺人?除非……」

「除非有個秘密組織在宮外為她辦事,听從她的調派。」王渡之接了話。

「說的不錯。」如許說道,「如果是這樣,我們就要先查出到底是什麼人在為她辦事,以防日後不測。」

「下毒這件事我們沒有證據,先不要打草驚蛇。」王渡之沉聲道,「看來此事還是不得不請王爺出面了。」

千霧如今在京都在宮中的勢力,只怕其他人都比不上。既要避過其他勢力的耳目,又要查找證據,只能依靠他的幫助。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如許欲言又止。

她很猶豫,應該怎麼請千霧幫忙。既不能讓千霧觸踫皇上的丑事,又要讓他為此事出力,這事情就相當麻煩。

「該說的還是要說,有些事他應該知道,畢竟他也是當事人之一。你瞞著他,若是將來他得知了真相,他又會怎麼樣呢?」王渡之提點如許,「只是要怎麼說,說多少,這個全看你自己。」

確實,如果如許一直瞞著千霧。到最後他得知了真相,不僅會責怪她,還會自責不已。這不是她樂見的,也許是時候將一些事情告訴他了。

如許告辭了王渡之,回了王府。

第二天早上千霧去上朝,如許輪值休息,就坐在中庭的亭子里等他回來。

當千霧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趴在石桌上睡著了。時節已經到了深秋時候,好在她披著一件披風,不然肯定要凍出病來。

千霧看著她的睡臉,心里有些驚喜。很久之前,提蘊有時候也會在亭子里坐著等他回來,有時候蕩著秋千,有時候在池塘邊無聊的喂著魚。

無論你人在哪里,你心里就是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在等著你回去……可那樣的感覺已經消失很久、很久了。

剛剛他走進中庭,看到石亭里有人,甚至產生了是提蘊在等他的錯覺。

也真是可悲可笑。千霧低頭慘淡一笑。

這時候,如許忽然醒了過來,朦朧的張開眼看見千霧,「狐狸……」

千霧愣了一下,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你剛剛說什麼?你剛剛叫我什麼?」

「啊?沒什麼啊……」如許立馬反應過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是覺得你剛剛看起來像一只狐狸罷了。」

千霧陰沉沉的看了她一會兒之後,把她的手一甩,「你在這里干什麼?」

「如許在等王爺回來,有事要跟王爺商量。」如許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又是一副疏離冷漠的樣子。

千霧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上了主屋回了書房。如許跟在他身後,弄不明白他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兩人來到書房中,如許跪坐在千霧的桌案前,「今日是為了告訴王爺一件重要的事,希望能得到王爺的幫助。」

千霧沒理會她,翻開了桌上的折子。

如許忽然有些火大,她這幾天日日夜夜為了如墨的事情心傷。除了要去戶部當值,還要想著怎麼走下一步,而每一步她最先設想的就是先保全千霧,不使他卷進這件事。然而,現在看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她心里沒來由的委屈。

「王爺在鬧什麼別扭?」如許壓抑著怒氣。

「怎麼你今天不去見何時了不去見王渡之,怎麼李未青沒有來找你?」千霧把折子合上,嘲諷他道,「你才到京中幾天,就跟他們混在一起了?」

「混在一起?我們是有正事相商!」如許听了簡直不可思議,「王爺到底是怎麼看待我的?對我忽冷忽熱你覺得很有趣嗎?」

「你才來京都幾天?有什麼正事要跟他們商量?跟他們商量,怎麼沒見你跟我商量?」千霧憤怒了。

說罷把手里的折子一丟,這許多天積攢的怒氣忽然爆發出來,「你說我忽冷忽熱?是你說看上本王,是你撩撥本王,現在忽然又對本王冷漠疏離,你說本王忽冷忽熱?」

「我為什麼忽冷忽熱王爺不知道嗎?」如許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怒視著他,「因為從頭到尾,王爺都沒有表明過任何態度!我說我看上王爺,王爺勸我不要妄想。在佛掌山上,是王爺說不想跟我有任何交集,說不需要我!」

「所以這就是你的誠意?我說不要妄想,你就真的不會妄想?」千霧怒極反笑,「我怎麼不知道許先生是個這麼听話的人?」

如許听他說話,不明白好好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怎麼就這麼傷人。

「所以王爺想讓如許怎麼樣?如許也是個男人也要尊嚴,如果王爺心儀如許,為何不說?」如許氣紅了眼楮,「王爺吃醋為什麼不大大方方承認?偏偏要說這樣的話傷害我,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千霧一把拽她過來,惡狠狠的道,「對,我吃醋,就是因為吃醋我才覺得惡心!我怎麼會喜歡上男人?我心中明明有深愛的人。每次我看著你,我就覺得有罪惡感。為何我會背叛我的妻子,對你一個男人動心!」

「你放手!」如許用力甩開千霧的手,聲音里帶著哭腔,「虧得我煞費苦心為你籌謀,想著不能讓你涉險!男人怎麼了,男人你就不能喜歡了,這是什麼道理?」

其實她想說的是,我是金如許又怎麼了?你就不能喜歡上金如許嗎?偏偏要吊死在蕭提蘊那棵樹上!蕭提蘊已經死了,死了三年了!

她眼中含淚,一張俊秀的臉氣得通紅,眉頭深深的皺起來。千霧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拳頭,一把拉她過去,摟在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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