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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初入商幫

第二日金風帶著提蘊去了酒樓,剛到酒樓門口,提蘊先是看到了一個很有年代感的匾額,紅木的匾額上燙金字都已經月兌落了,勉強看到「清川酒樓」四個字。

提蘊對身後拿著筆的小廝道,「找人打新的匾額,還有這兩副對聯也換了。」

身後的小廝趕緊寫下來,又急忙跟著提蘊進了店里。

提蘊大概掃了一遍店里邊的構造,一共有三樓,一樓是大廳,二樓三樓是包間。

「這兒我想有個舞台,要高一點,大概……這麼高吧。」提蘊走到大廳的中央,朝著小廝比劃著。

金風抱著臂跟在後面,一副不苟言笑的硬漢模樣。

把酒樓的大概改造方向講清楚了,提蘊又看了看小廝手里的記錄,自己拿著紅色的毛筆又圈出了幾個要特別注意的地方,接著就哼著小曲兒回家了。

回家後,提蘊從地窖里拿出昨天的兩個壇子,打開蓋子,一股熟悉的香味就飄了出來。聞到這個味道,她幾乎喜極而泣了,這個就是她最想念的酸辣鳳爪和辣腌蘿卜皮。

嚶嚶嚶,真沒想到自己還能吃到啊……果然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世紀真理誠不欺我啊。提蘊捏了幾個出來吃了先解了饞,然後捧著壇子去了廚房。

這時候家里正準備吃晚飯,提蘊讓廚房各上了三小碟的鳳爪和蘿卜皮。剛開始大家看著雞爪有點嫌棄,但是提蘊可不管他們,洗了手直接捏起來就開吃了。

蘇容見了,馬上也跟著,拿筷子夾起一個雞爪,剛剛放進嘴里,舌尖傳來的辣味和蒜味激的他幾乎驚住了,隨後邊吃邊比劃著讓金風玉露嘗一嘗。

金風視死如歸的張開嘴咬了一口,馬上贊不絕口。緊接著一桌的鳳爪和蘿卜皮片刻被一掃而光,隨後大家食欲大增,這一頓吃的都比以往的多。

「這個叫做開胃菜,意思就是呢,在吃飯前調動起你的味蕾,增進食欲。」提蘊道。

「還有的吃嗎?」金風伸出筷子,卻發現碟子已經空了。

提蘊挑眉道,「不知道啊,要看明天的客人吃剩下多少。」

「客人?什麼客人?」金風問道。

提蘊不語,跟蘇容相視一笑。

次日早上,金風帶著武堂的弟子已經打了一個時辰的拳,又督促他們在院子里練了半個時辰的基本功。正收拾好了準備回房沐浴,就看見蘇容領著一大票人往西坤一鼎去了。

金風認出來其中有幾個是商幫的人,她聳聳肩溜回了房里洗澡去了。

提蘊一大早就在廚房里開始準備了,廚房里打下手的人把東西洗洗切切送到她手邊,她只管接過來炒和炖。等到所有的菜都準備好,馬上要上菜了,她又趕緊回房里給自己換了一身衣裳,梳洗了一番。

這頭蘇容跟大家閑聊了一會兒,便到了吃飯的時間。婢女們端著菜上來,大家看著菜里紅紅的辣椒都覺得好奇,都紛紛詢問蘇容。

「這是番椒。」蘇容道。

坐下一個穿著紅色紗衣,坦露著胸前白皙肌膚的男子笑道,「沒想到容兄這麼豪氣,那番椒可並非凡物,小銖幾十兩到上百兩不等,大株估價沒有上限,你倒真是舍得。」

「這玩意兒能吃嗎?不會有毒吧?」其中一個穿著青緞長衫的道。

「玉樓你就有所不知了,物以稀為貴,以往我們都認為番椒一旦摘了果就無法存活。可最近我門中有一奇才,已經將這番椒拿去耕種了,不過到底能不能成還是個未知數。」蘇容對紅衣服的男子笑道。

「秦歡你愛吃不吃,毒死你正好把你的茶樓給我。」蘇容打開扇子搖了搖,瞥了坐下那個俊秀的青衣少年,夾起一口菜吃了下去。

坐下已經有人嘗試了,雖然被辣的跳腳,但是這味道確實是美味帶勁。

俞瑜嘗了一口道,「這味道倒是頗有滋味,不若花椒,辣而不麻,不似姜蒜,辣而不辛。不知是廚房哪位所烹?」

「還是那位耕種番椒的奇才。」蘇容笑道。

坐下有好辣味的人,已經埋頭苦吃的不亦樂乎,蘇容看著那邊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調侃道,「我竟從來不知道席兄這麼愛吃辣子。」

席鳴先笑道,「民以食為天嘛,況且這個味道從未嘗過,確實是人間美味。」

「不如你為我們引薦引薦這位奇才?」花玉樓嘗了嘗味道,理了理衣裳朝著蘇容笑了笑。

他看出來今日蘇容請他們來,目的就是給大家引薦這位奇才,于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蘇容與他對視一眼,目光中帶著盈盈的笑意。

秦歡嘗了一口之後,食物還沒咽下去,捂住嘴道,「嗯嗯嗯!真好吃,我也要見見這個奇才!」

「吃吃吃!有吃的就是娘是吧?」蘇容說著話,嫌棄的朝著秦歡丟了一支筷子。

接著,提蘊便到了一鼎的客廳門口。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她,提蘊臉上帶著和樂的笑意,搖著扇子,邁著從容淡定的步子走了進來。

她到了客廳中央,抱著扇子朝左右兩邊的客人小小行了一禮,「在下金如許。」

秦歡看見金如許真是開心的不得了,一把拉過來讓她坐在他身邊,「哎喲終于有人看起來比我年輕了。」

花玉樓盯著金如許的臉,看著她右臉上的魚鱗笑道,「這恐怕又是玉露的手筆吧。」

金如許听到了聲音,朝著花玉樓一笑道,「正是,在下臉上有個疤痕,全虧了玉露姑娘。」

「看來她挺喜歡你。」花玉樓端起茶杯吹了吹。

「哎?許兄,你臉上這個畫的真好看,改天我讓玉露姑娘給我也畫一個。哎許兄,為何你手腕上戴了個……」金如許手腕上戴了一個護腕樣的東西,秦歡像猴子一樣,看她身上什麼都新奇的很。

「兄什麼兄!人家才十七歲!」蘇容被氣得失笑,又丟了個棗子,砸在秦歡頭上,「毛猴子!」

「啊真的嗎?」秦歡揉了揉腦袋,又打量了金如許一眼,嘿嘿一笑,「許弟許弟!」

「我這是護腕,平日里炒菜方便擦汗。」如許朝著秦歡一笑,偷偷打量了在坐的人,心里暗暗猜測著哪個才是俞瑜。

之前她假死的時候,環靈鐲在她右手上自燃,灼傷了她的右手腕,留下了一圈抹不去的疤痕,這個疤痕太標志性,她不想叫別人看見,所以弄了個護腕戴在右手上。

「許公子,鄙人名叫席鳴先。」坐在對面的席鳴先極是有禮,笑著說道,「我听容兄說你最近在種番椒?」

隆/胸?金如許在心里偷偷一笑。

如許倒了一杯酒,先敬了席鳴先一杯,而後笑道,「不瞞席兄……」

襲胸?哈哈哈,金如許在心里狂笑三聲,臉上卻正經著神色,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認為番椒不可播種此類的言論全都是無稽之談。」

「怎麼說?」俞瑜接了口。

他眼神十分犀利,雖然也是笑著,但是不怒自威的樣子。如許與他對視一眼,心口一跳,看來這個人就是俞瑜了。

如許又把酒杯舉向俞瑜,笑道,「如果不可播種,那麼那些售賣的人手里的番椒,又是來自何處?這世間的事物,如果不能繁衍傳播,就不會存活至今了。」

一席話說完,在座的所有人都點頭同意。

「所以現在許弟種了多少番椒,什麼時候能夠收成,預計收獲多少?」秦歡問道。

「五畝田地,大約三個月後就能收成,我經驗尚淺,還不知能收獲幾成,但最少不會少于三千株。」金如許收回視線,看著杯里的茶葉。

話一出,坐下的各位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三千株番椒,那可是十幾萬兩銀子的買賣。上面坐著的蘇容也驚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金如許一開口就是幾千株,而且還是保守估值。

「這買賣能不能算我一份啊許弟?」秦歡笑眯眯的道。

「容師兄將我引薦給各位,目的就在此。若是這一季的番椒結果多,收成好。那麼小弟願意把種植番椒的技術告知各位,大家有錢一起賺,共謀財路。」如許站起身向在座的人行了一禮。

「許公子這麼客氣,恐怕另有所求吧?」俞瑜又一次出聲。

場子立刻冷下來,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如許身上。

「瑜兄說的是,如許確實有求于各位。」如許正經了臉色,朝在座的所有人又鄭重的一拜,「在下听聞玉壺縣的堤壩年久失修,若是番椒一事能成,想請各位為玉壺縣的水災盡一份力。」

俞瑜看她的眼神立即變了變,目光里有了幾分贊賞和欣慰。

「我們能盡什麼力?皇上不修堤壩,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在座的各位紛紛的討論起來。

「小弟認為水利在于疏,不在于堵。雖然我們不可代皇上行修堤壩之舉,但是,州知府卻有權協助朝廷興修下游水利,引水開渠。」金如許抿著唇道,「此事我會想法子與知府大人知會,待到與河工共同商議之後再告知各位。」

大家熱烈的討論起來,卻沒有人表態。因為引水開渠工程量非同一般,也許幾年,也許十幾年,先不說番椒的利潤是多少,過幾年盈利總會變少。

「好!」最先開口的是俞瑜,「我同意入股修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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