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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朧,我再也睡不過去就是怔怔的看著賀蘭殞「原本我再也不想管這些事情,反正也是一堆的爛賬,但是既然我已經陰差陽錯地坐在這個位子上,以前的事就不能這麼算了。這種感覺有點令人作嘔,復仇什麼的。」

「你知道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賀蘭殞回答我「你身上真冷。」

「是有些冷。」我往他懷里縮了縮。「抱緊我。」

有些時候我有些感嘆上蒼冥冥之中到底在決定些什麼?我來到這里又是因為什麼?原本我是為他人做心理咨詢工作的人,但現在我卻成了最需要看病的那個。厚厚的奏折讓我看著眼暈,賀蘭殞身著白衣在坐在床邊等著服侍我。我擺擺手自己坐起來隨意的揉兩下頭發「今兒個又有什麼新鮮事發生了?」

「回陛下的話,沈大人求見。」大監回答道。

「現在在何處?」

「淨公子說陛下昨日睡得不安穩,所以讓沈大人在暖閣里候著。」大監回答道。

我點點頭任由一群宮女給我束發上妝,這個時辰沈良笙找我來又有什麼ど蛾子?我隨便吃了兩口早膳之後讓下人給我穿上鞋起身往暖閣走去,這個鬼皇宮可真是夠沒意思。

淨兒和良笙兩個人正在暖閣里說笑,看我來了連忙起身行禮,我擺擺手坐在主座上等著三人都上好了茶就示意宮女都下去。「又有什麼事了?」我看著良笙問道。

「皇上,自從柳丞相入獄之後朝中就人心渙散,全都,全都說皇上。」

「說朕殘害忠良?」我笑了笑問道。

「臣不敢!」良笙被我這口氣下的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我端起茶盞沒做出什麼表情「放松,朕又沒生氣。然後呢?唐韶翊是怎麼做的?」

良笙還是跪在地上不起來「朝中有臣子還悄悄密謀說要扶攝政王登基,還說皇上原本就是女流之輩,論親疏遠近都不及攝政王,攝政王並未作出反應,但曾經廢太子和素暖公主卻在勾結朝中一些老臣拉攏勢力。」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已經禁了太公主殿下的足吧?」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良笙回答道。

「坐那吧。」我說道「今年科舉快開始了,朕也不勞煩各部,科舉的考題由朕自己來出,大監當場宣讀。沈卿也不必惦記,那些個人朕自己自有辦法慢慢收拾。不過是時候該有一批新勢力入朝了,日日都是那幫老家伙嘮嘮叨叨,朕都煩的狠了,對了,若是沈卿閑來無事便幫著朕傳張書出去,地方應該是不遠,煙雨軒頭牌姑娘,能不能傳到就是沈卿的本事了。」

「臣遵旨。」良笙恭恭敬敬的給我叩首之後出了暖閣。

我看一眼淨兒「最近翡怎麼樣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淨兒曾去看過一次,看樣子還是沒心沒肺的,可是也不來和婢子湊著一起玩了,就總是在屋里呆著,發發呆看看書一天也算是應付過去了。」淨兒回答道「姐姐剛剛

跟良笙看起來生分許多,姐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搖搖頭揉揉太陽穴,淨兒起身把我的手拿下去自己輕輕的敷上我的額頭給我揉,細膩的手指還是和以前一樣,「我現在和他是君臣關系,原本也該是如此。倒是你每次與他關系不錯,難為你了。」

「姐姐來了之後憔悴了許多,淨兒這不算什麼。」

「罷了,這宮里事情多得很,既然翡現在沒什麼心思管事,以後你就拿著鳳印,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淡淡的說道「我晾了他幾天,今天反正沒什麼事干脆去見見他了。」

「是。」淨兒乖巧地點點頭「姐姐是不是穿的少了?手上冷冷的,這天雖說不冷人,但也該注重保暖才好。」

我點點頭「晚上幫我炖些姜湯吧,還有羊肉,晚上去你那邊睡。對了,伊娜怎麼樣了?」

「活的安穩,原本吃不慣飯菜,這兩日倒是長進了些。」淨兒回答,雖說他在我面前百依百順像個綿羊似的,但並不代表他沒什麼狠心,畢竟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人。「不過那位小姐確實是小姐心性,每日說的鬧的都讓人覺得像是在看戲似的,每日還都不重樣,若是姐姐哪日閑了倒也可以去看看,好不開心。」

「要麼怎麼會被柳毓喜歡上。」

「那般天真爛漫的小姐與丞相搭起來倒是有些相似,一個傻的透頂,一個貪得無厭。」淨兒笑著說道。

我嗤笑一聲「你又從哪里學來了這些話?罷了罷了,你這麼能說還真是少見。」

「姐姐若是不喜歡下次淨兒便不說了,無非是覺得有趣和姐姐學幾句,姐姐可是覺得煩了?」淨兒的手又挪到我的肩頭給我捏肩膀,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別捏了「就你貧嘴,得了便宜還賣乖。」

「姐姐這才早上,要不淨兒去取了琴給姐姐彈個曲子听?」

我笑了笑「也好,就去御花園里吧。」

「是。」

淨兒確實聰慧,彈著曲子還自己唱著歌謠,緩緩慢慢倒是讓我覺得舒暢了不少,也不知道這小人精是從哪里學來的東西。過了一會令霜也過來了「你們倒是樂得清閑,看看誰來了?」

當息少存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愣了愣站起來,息少存對我行了跪拜大禮,口中還說著「草民息少存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令霜和淨兒兩個人適時的撤架了,我默了默「平身吧。」

「前日一別,陛下別來無恙。」息少存爽朗地笑了笑,今日他穿的是布衣,普普通通的棉麻衣裳穿在他身上也沒有了往日那種光彩萬丈的神色,更像是個儒雅的教書先生。

「你,你到底去了哪里?朕這兩日一直在等你消息。」我有些賭氣地說道。

「讓陛下久等了。」息少存笑了笑瞥了一眼我手上的手鐲「陛下安然無恙,草民便心安了。」

「別跟我說話陰陽怪氣的。」我皺皺眉頭「你回來就太好了,去了什麼地方?可又見到些什麼人麼?現在可

有意做些什麼事?」

息少存听了我的話之後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小澈,上次我曾說過,若是你願意我便是你的臣子歸在你的麾下,你想讓我做什麼便是什麼,無所謂我的感受。」

「你明知道這種話才讓我覺得難過。」

「我這種小人物能讓你難過一下倒是讓我覺得我有些用處。」息少存還是和以前一樣賤兮兮的笑了笑「路上我訪了名山大川,路過的時候還去看了看玲瓏鎮,覺得很是漂亮。你明知道只要你說,我什麼都會為你去做的。就當我是淨公子或者翡便好,沒什麼需要在意的。」

我低下頭「我。」

「我就是在束縛你。 」息少存笑道「別說你會讓我做我想做的,也不需要尊重我的想法,我可以為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記住,我是你的所有物,從你接受了我那一刻開始。」

「你可真是一點不讓我省心。」

息少存搖搖頭「凡事都有代價的。我唯一願意妥協的事情就是這一生都不會讓你感到為難,但交換的條件就是我要作為你的所有物。」

「難道你們家世世代代都有這種習俗麼?」我搖搖手腕子問道「你這分明是給我帶了個手銬。」

「這個東西的由來你最是清楚,我都說了不願意讓你為難,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就願意做什麼。」息少存笑著說道「權當我是你身邊的一條狗如何?」

「即使是鞭打你你也無所謂?」

息少存大笑兩聲「現在就準備往我身上刻名字了?」

「你少來。」我看著他「那如果我是讓你娶流鳶呢?你該知道她喜歡你。」

「只要是你的命令,我都願意遵從。」息少存笑著說道「你放心,我會完成的很好的。」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算了,一會讓淨兒給你找個偏殿,你先搬進去住吧。」

「你就這麼相信我了?」

「真真假假,相信與不相信也沒什麼區別。」我回答道「你就算是來當細作,又能如何?」

「你難道不怕背叛麼?」

我思考了一下之後搖搖頭「當然會怕,所以就會在每一次有可能被背叛的時候提前做好準備,那個時候便不會有什麼多余的情緒了。他背叛了我便是忠于他的本心,我並沒有讓我身邊所有的人都將我視為手中寶,但是背叛者我也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的。」

「沒听懂你這話的意思。」

「你若是沒听懂就可以試試看,我會體諒你背叛我,也相信你許是有什麼理由在,但是我肯定不會放過你。這是我的手腕。」

「正如同現在蹲在大牢里的柳丞相麼?」息少存笑了笑「那你也真是夠仁慈,听聞柳丞相的待遇好得不得了,雖說是在大牢中,但頓頓都有肉有菜還有一壺小酒,同僚去探望,還總有新衣服穿,這跟換了個家有什麼區別?」

「不該你管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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