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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已經快要夏天了,桃花花期看起來又要過去了。我坐在御花園里遠遠的看著翡和淨兒還有其他幾個丫頭們一起燒烤,翡淘氣,用炭灰狠狠的抹在淨兒臉上,最後還捧月復大笑,淨兒也不甘示弱,抓著一塊碳就要往翡臉上擦,兩個人追追趕趕的在院子跑來跑去。我看著有點眼暈干脆就用團扇把眼楮遮住懶洋洋地等著燒烤烤好。

水令霜一臉憂愁的看著我「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寸呢?這才剛消停一陣,什麼倒霉事都能被你遇上,你下次干脆就讓令雨給你做場法事,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才會這麼倒霉?」

「你看我都倒霉成這樣了就不能少給我點氣受?」我一下被氣笑了「誰知道那個老狐狸到最後還給我留一手,被套路的妥妥的到最後自己還不知道。不過其實當時所有人跪倒在我面前的時候,倒還真是夠爽快的。」

「原本是過來準備接你回去的,結果現在突然就被攔住了?要不然給令雨寫封信讓他知道一聲。」

我把團扇放下來一些「令雨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我記著你好像昨個就穿的這身衣裳?沒讓宮里的人給你做一身?你看看這麼大個皇宮就咱們幾個,隨便拉來一個人說你想要什麼直接吩咐下去就行了。」又附庸風雅的扇一下扇子「不過宮里的侍從真是夠多的,我昨天剛下旨把沒用的人全都遣了,省的看見生人我心煩。」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會應付這些。」令霜聳聳肩,「真不敢想象令雪那個冰碴子來了之後會怎麼辦,嘖嘖嘖。」

這麼一說我還突然想起來了「令雪在何處?」

令霜看我一眼「弄了半天你還不知道啊,令雪回了一趟水門報道完之後又去奕閣接應千蘭去了,不過我們是說好了的等你回來一起來找你,要這麼算起來的話應該過幾日就能見著他。令風現在估模著還在墨國,回來的晚,所以就沒給他通知,說說看你到底什麼時候準備回去?」

我頭一歪很是無辜的看他一眼「你現在也看見了,我給扶在這個位置上純屬是被逼無奈,那是說走就能走的?再說了這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做什麼事都不用負責,這麼美的事哪找去?」

「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德行?你若是真能耐得下去的話現在早就化成灰了,要是想造等著你會水門可勁的造,沒必要呆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令霜略有不滿的看我一眼「反正這地方我呆不習慣,想快點回去。」

「現在怕是回不去。」我微微嘆口氣「但是如果我做到了唐淵所希望的那樣,估計也就可以回去了。」

令霜輕撫一下我的額頭「委屈你了。」

「快別跟我玩虛的了。」我拍開他的手笑了笑。

「你。」令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身後揉揉我的頭發「你就貧吧。」

我猜他大概是想問我衫泠的事情,但是又不知如何開口唯恐揭了我的傷疤。我也大大方方

的受了他的好意,心里有些感覺空落落的,似乎很焦急又很擔心,我用手輕輕撫模一下心髒,尹岑墨,你在擔心你的國家麼?「我說,你再看我臉上也不會長出朵花來,別看了。」

「我在想你明明都是皇帝了還不以朕自居,就跟在水門一樣。」令霜笑了笑「親民的皇帝。」

「因為有時候感覺挺寂寞的。」我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知道。」令霜坐在我旁邊「有時候,感覺世界上就剩下一個人了一樣,其實應該感謝你,我,令雪,令雨,令風。如果沒有你的話,估計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飄蕩。」

我用扇子拍他一下「酸倒牙了,你這些都是什麼比喻?我可清楚的記著你們當時被師父打的時候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現在有什麼可感謝我的?不過是讓你們更無奈更無措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感覺我就像是一條狗。」令霜突然特別認真地說道「以前連條狗都不算,以前覺得自己永遠只能這樣了,被挨打,餓肚子,關黑屋子,然後再被馴化。現在起碼像條狗了,有主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且還有肉骨頭吃。要不然的話可能我就只能在館子里諂媚的對所有人笑,然後就這麼稀里糊涂的過完了。」令霜又頓了頓「千蘭識大體衷心與你,千竹安分守己從不僭越衷心于老君主,千梅懦弱膽小,千菊心高氣傲。你記不記得以前還小的時候,千菊突然指著你的鼻子發威說‘你壓根就不把我們當成人看,我們就是你的狗’這麼說的,當時我就覺得,當條狗也是件幸福的事。」

听他說這話我的心有一些波瀾,曾經千菊因為軒轅知瑾的事情和我大吵一架,現在她于我而言仍然是個遲早要解決的麻煩。「怎麼突然間跟我說起這些?」

「因為我們都是這麼想的。雖然從來都沒有說過,畢竟是受過苦的人,所以有些時候無法理解千菊那種可笑的自尊心。你就是我們的主人,一條不听話的狗是不需要存在的。」令霜跟我講道「我們之間雖然都有舊情,但是作為一條狗,在第一位的當然是主子。」

我放下扇子兩只手拉扯令霜的臉蛋「你記不記得你原來的名字?」

令霜眼神黯了一下「鈴蘭。」

「錯了。」我的手勁又重了一些「你是水令霜,從一開始就是水令霜,不可能有如果也不可能是偶然,知道了?天下有不少所謂天才少年,也有不少比你們嬌媚萬千的孩子,但是偏偏選中你們,就是命運使然。既然你覺得你是我的狗,那我就給你狗仗人勢仗勢欺人的權利,知道了?」

「你當我是淨兒?」令霜噗嗤一笑「行了,我知道了。」

「姐姐姐姐,燒烤做好了。」翡和淨兒兩個人像個花貓似的,臉上手上全沾的灰,衣服也都髒了,手中拿著一堆烤好的肉遞給我。「就可惜了良笙沒來,等過兩天讓他也過來一起玩。」

我點點翡的眉心「就你胡鬧。」

「我現在不是皇後麼!」翡努努嘴巴「我就知道姐姐偏心,看樣子給我的名分重了,事實上還是偏袒淨兒能讓淨兒自己出去玩。」

「是是是,你個小沒良心的。」烤肉烤得真好吃,多吃幾串之後感覺滿嘴都是油。

翡若無其事的掃過淨兒和令霜兩個人天真無邪的看著我「姐姐,那我們是不是以後可以天天這麼一起玩?」

「反正在宮里也沒事干,你想做什麼你就自己組織便是了,但是記著提前跟我說一聲,也讓淨兒知道一聲,不準胡鬧知道麼?」

「我哪有那麼不懂事。」翡得意的笑了笑又跑開去拿菜。

淨兒拿過了我吃完的簽字放在一邊丫頭的瓷盤里「姐姐真的不必去上朝?」

「攝政王也可以主持朝政,先讓唐韶翊替我幾天再說。「我回答道‘別總這麼愁眉苦臉的,皇宮這麼大,趕明可以找兩只山羊在皇宮里溜羊車玩,以前我們最喜歡玩那個。」淨兒看著我還是各種的擔心,我拉過他的手「放心吧,姐姐何時騙過你?」

「是。」

下午剛好四個人,翡和淨兒換了身衣服之後我又催著令霜也去換一身,一起湊了一桌麻將悠閑地打起來。「我記著以前和欒沁哥,令雨哥還有姐姐一起打牌,最後就我一個人不停的輸。」翡撇撇嘴看著自己放炮的那張白板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還想起來了,欒沁自從從衫泠回了維諳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消息了,不過一起在維諳會和的消息倒是全都散出去了,嘖嘖,他在衫泠搞出來那個什麼欒氏也廢了點功夫,估計被鏟的時候肉疼的很。」令霜說道。

「估計他會趕在令雪前後過來。」我說道「他一向是灑月兌,在外面轉轉也沒什麼不好的。」

正玩著,新換的大監進門「皇上,柳丞相求見。」原本那個大監說自己年邁,還有個先皇留給新皇的大監,原來今日已經換好了。

我听到柳毓的名字眉頭就忍不住的皺起來「皇上不見。」翡在桌子對面直接就說道。

大監為難的看我一眼,我擺擺手「我現在不想見他,告訴他以後朝也不用再上了,讓他好好在家休息兩日,等我什麼時候想見他了再說吧。」

「是。」大監行禮之後告退了。

「現在居然還有臉來見姐姐?」翡憤憤地說道。

「他做的合乎情理,有什麼不能見。」我淡淡的回答「不過是各人追求不同罷了,沒必要在意。」

「姐姐不生氣麼?」這時居然是淨兒問我的。

我撂下一張東風「當然生氣,但生氣有什麼用?不管是見到他,還是折磨他又或是殺了他也不見得真的能讓我消氣,眼不見為淨,干脆就別讓我見到他,等我忘了這個人說不準就沒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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