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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副教主,怎麼煉尸門不跟本座知會一聲跑了,你也要急匆匆地離開嗎?」

花銳笑容僵滯在臉上,緩緩轉過身,看到帶著玉骨面具的凌離,以及比他們數量多出一倍的隱魔教高手,心中登時「咯 」一聲,臉色陰沉下來。

「公子離,我敬你是前輩,自問並未作出任何逾越貴教之事,難不成你要無緣無故,對我們趕盡殺絕?」

說話的同時,花銳暗中下令,所有人立刻集中在一起,與隱魔教分庭抗禮。

澹台煜和祁閑卿月兌困,站到一邊,心下俱是苦澀,這兩個大教,他不管是對上哪一個都沒有任何勝算,今日居然被夾在中間了。

天機國擅長機關秘術,因機關術而坐穩一國之寶座,論防御外敵絕對是天下第一,但若要論與人爭斗,劣勢太多,這也是天機國從來不出世爭外物的原因。

「煜小子,等會尋的空隙,有多遠跑多遠,為師雖然戰力不強,但好歹也是先天極致,不會有太大危險。」

澹台煜突然接到祁閑卿的傳音,心蟣uo等徊灰眩?澳鞘γ玫穆?孿倚模俊包br />

「傻小子!寶物還可以再奪,命沒就什麼都沒了,你真以為我只顧著你師妹修煉,就不顧你死活了?」

被祁閑卿一陣臭罵,澹台煜臉上卻是浮現微笑,「我知道了,師父,會見機行事的。」

祁閑卿暗松了口氣,充滿皺紋的臉上多是凝重,合歡宗只有花銳修為與他平齊,但隱魔教……他看不出深淺之人太多,煜小子想要逃月兌,難吶。

卻在這時,凌離妖異的聲音從玉骨下面傳出︰「你身邊的曲漉姑娘,在京城蟄伏多年,若非她沒做出多少出格之事,本座早將紅胭閣滅了。無緣無故,花副教主是在開玩笑嗎?」

曲漉聞言呼吸一滯,心中大罵花銳。

除了被灕先生發現,她身份一直都隱藏得很好,否則以隱魔教的霸道作為,早就將之前的話付諸行動,若不是花銳強行讓她過來,她怎麼可能暴露?!

「不過,本座心懷悲憫,怎麼也不可能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凌離說出的一句話讓花銳松了口氣,緊接著又緊張起來,「煉尸門不說一聲就離開,著實失了禮數,這位天機國的小皇子帶路如何?若是能找到煉尸門,隱魔教必有重謝。」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澹台煜,壓力如潮水一般,後者鎮定的面容顯露幾分蒼白。

祁閑卿發出一聲冷哼,擋在澹台煜身前為之散去壓迫,盯著凌離說道︰「公子離,帶路可以,但你要保證我徒兒沒有性命之危,否則你永遠別想得到滿月弦心。」

祁閑卿剛說出這句話,花銳頭皮就炸了,他清楚公子離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果然,下一瞬,凌離忽然伸出手,對著祁閑卿狠狠一抓!

轟!

一股絕強的吸力從他掌中爆發開來,祁閑卿驚恐地發現自身行動能力竟然被瞬間禁錮,毫無掙月兌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脖子送入凌離手中掐住。

「師父!!」

澹台煜面色大變,沒想到凌離

二話不說就動手。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威脅我。」

凌離邪異的眸子打量著祁閑卿,眸中泛起金芒,祁閑卿立刻感覺面皮滾燙,似乎被岩漿穿透了一般,「原來是你。」

听到凌離恍然的話,祁閑卿心中駭然無比,易容術居然被破了。

見同為先天極致的老者毫無抵抗之力落入凌離手中,花銳頓覺渾身發冷,一動也不敢動,身後所有人也俱都露出恐懼之色,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放了…我師父!」

澹台煜盯著壓力,渾身血液幾乎都要凝固,可還是艱難開口,盡量維持平穩的語氣︰「我帶你去找煉尸門,隨便你怎麼樣,你放了師父。這是交易,不是威脅。」

祁閑卿放棄掙扎,心中輕嘆。

傻小子,這可是魔頭公子離啊!

隱魔教和東方家族向來水火不容,他曾是東方孝的老師,雖然他和東方孝之間早已恩斷義絕,但就算他解釋了,魔頭會听嗎?

驀然,他感覺脖子一松,鋒利的真元如同絲線般鑽入他體內將他修為重重封印,瞬間讓祁閑卿暫時淪為普通人。

祁閑卿愕然,公子離竟然真的放了他。

凌離眼中露出幾分欣賞,饒有興趣道︰「有趣,澹台家的小子,本座便答應你的交易請求。可若是你不能找出滿月弦心的下落,就別怪本座心狠手辣了。」

澹台煜聞言心中一喜,轉而生出龐大的壓力,他其實並不確定那人身上是否真的有滿月弦心,不過現在,唯一賭一把了。

「我知道方向,可……」

澹台煜說著,看了一眼合歡宗眾人,花銳立時一個激靈,渾身緊繃退到最邊緣,恭聲道︰「若是離教主今日肯放我等一馬,以後合歡宗之人決不再踏入雲京城一步!」

回答他的是恐怖一掌。

砰!

花銳仰天噴血,被打出數十丈遠,可花銳卻不知道是誰出的手,他此刻心都在戰栗,恨不得立刻回去合歡宗總舵,隱魔教……不可力敵!

「合歡宗的花言巧語,本座從來都不信。」

凌離眸光寡淡,映射出的冷芒令得祁閑卿都忍不住為之一顫,這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能凝聚出如此恐怖的殺意,「滾!今日時間緊迫,放你們一馬,若是等我回來你們還在雲京城,可別怪本座不給夜甜教主面子。」

「是!」

花銳一骨碌爬起來,立馬帶人屁滾尿流地離開,恨不得爹娘給他多生兩條腿,曲漉勉強跟上,心中卻在擔憂,自己就這麼走了,紅胭樓的人就要遭殃了……

灕先生那邊又要如何交代?

看到合歡宗眾人逃走,澹台煜心中詫異,似乎這位武道界惡名赫赫的公子離,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嗜殺,不過他很快就將原因歸結在時間上。

閉上雙眸聯系機關鷹,澹台煜看到機關鷹傳來的畫面,立刻說道︰「城南有一座精美的建築,煉尸門的人就藏在那里。」

城南水榭!

凌離目光一閃,伸手一抓澹台煜肩膀,閃電般掠出,身後

的凌陌抓住祁閑卿,所有人立刻跟上。

呼呼呼

強烈的風壓在臉上炸開,澹台煜被頭發豎立,睜不開眼,不過他還是看清了抓住他肩膀的那只手。

白皙,修長。

就像是十幾歲少年的手。

這是他心中的一個印象,澹台煜心下微驚,傳言中的隱魔教教主不是一個活了數百年,修為不知深淺的老怪物嗎?

難不成他已經返老還童,踏入未知的境界?

澹台煜心蟣uoシ唬?桓以儼隆 br />

卻不知此刻凌離也是有苦難言,若非計劃出了岔子,時間緊迫,他怎麼也不可能直接暴露自己,去尋滿月弦心。

東方家定然在暗中觀察,凌離目中寒光閃爍,殺機密布。

只有殺了他們,隱魔教的秘密才能保全。

世人所知的傳說,並非是假,原來的隱魔教教主的確是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也不知道那老怪物臨終之際到底看中了自己哪一點,將教主之位傳給了他。

這些年來雖說教派上下大為興盛,那些修為恐怖的長老也沒有出來搗亂,可凌離心中總有種事態不在掌控之感。

一切都是實力底下帶來的不安,他知道唯有自己突破到長生境,戰力躍升一個層次,才能成為隱魔教真正的主人。

自己的動作在那群老怪物眼中,可能只是小打小鬧,若是他死了,隱魔教就會蟄伏下去,等待下一個主人出現,因為魔教教主死了便死了,舉宗報仇這般幼稚的行為不可能存在。

卻說此刻蘇灕追擊到一半,突然停下,方淵雲一等人皆是疑惑,目錄問詢。

蘇灕搖了搖頭,她感應到那身懷滿月弦心之人就在城南水榭中,氣息似有若無,蟄伏下來。他在等煉尸門其他人匯合,那此事便不急了。

蘇灕陡然轉身,望向身後遠方,眸子微微眯起。

「有人來了……」

過了數息,方淵等人才感應得到,並不緊張。

雲一等人卻是神情緊繃,別看他們一行人都是先天,卻沒一個先天極致高手,若是踫上之前競拍的四大勢力中的任何一個,都會死的很慘。

心中拂過這個念頭,雲一瞪大雙眼看去,卻是看到帶著一個玉骨面具之人,手中還提著一個面容蒼白的青年。

玉骨面具!

公子離,隱魔教!

完了!

雲一眼前發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而且還來了一個最厲害的。雖然驚懼,雲一等人還是下意識地站在蘇灕前面,看得方淵等人又是好笑,又是動容。

呼呼!

狂風席卷而過,凌離停子,衣袂獵獵作響,身後凌陌、凌青嵐等人悉數到來。

他看到帶著斗笠的青衣少年,目光微凝,他靠著澹台煜才找來,灕先生的消息居然比他要靈通。

凌青嵐等人見到蘇灕,緊繃的面容卻是緩和下來,紛紛抱拳。

這般反應,頓時讓雲一等人心蟣uo等徊灰選 br />

場中氣氛變得有些古怪,寂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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