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造孽。」
何小柔苦澀一笑。
本以為所有東西都在自己預料之中。
不想，是在厲南爵的預料之中。
「造孽？」厲南爵似乎極其不喜歡這個詞，「就這麼不喜歡我和她一起？」
「我喜不喜歡有什麼關系，重點不應該是你女乃女乃喜不喜歡嗎。」
都說開了，心里最在意的東西沒了，何小柔也不再怕厲南爵了。
說起來，何小柔對厲老太太是有怨的。
如果當初不是她，周萬芳就不會死。
厲老太太雖然沒有直接害死周萬芳，當也直接拆散了沈立和周萬芳，間接害死了周萬芳還有她女兒。
如果不是厲老太太把周萬芳送出國，還不許周萬芳回來a國。
後面的事情就不會有了。
「顧淺是跟我過日子。」
留下這句話，厲南爵轉身離開。
厲南爵的態度很明顯，他喜歡顧淺就行，他家人的態度，不重要。
何小柔冷笑，「以前沈立，哦，還有你爸，也這麼說，可最後呢……」
當初一個兩個說喜歡周萬芳。
結果周萬芳出事，一個兩個都靠不住。
何小柔猜測著，估計周萬芳和她一樣，對他們失望透頂。
也因此，一直到死，周萬芳都不願意再見他們一眼。
無論是厲震鴻，還是沈立。
顧淺的命是她好不容易救下來的。
何小柔不想她再走周萬芳的老路子。
「厲南爵，你要真喜歡她，就該放她自由。」
厲南爵腳步一頓。
背對著何小柔，厲南爵說，「我和沈立，我爸，都不一樣。」
轉身，直視何小柔，厲南爵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何小柔說，「我會，並且有能力護她周全。」
「晚了，送她回去。」
這話，厲南爵是對旁邊的陸陽說的。
陸陽恭敬，「是，厲總。」
許是被厲南爵氣勢震懾到，何小柔站在原地呆愣了很久。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厲南爵已經走遠了。
「厲總，你是不是在調查周萬雄。」
突然的，何小柔沖厲南爵的背影喊了一聲。
「嗯。」厲南爵沒否定。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能不能幫到你，小姐說過周萬雄的貨都是通過人體運輸的。」
「人體？」
厲南爵直覺不對勁。
按照他得到的消息，厲南盛守著的那個港口，今晚到的是貨船，船上基本沒什麼人。
不對。
周萬雄這麼警惕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讓人知道他的貨今晚到港口。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消息是周萬雄故意放出來的。
聲東擊西。
不由的，厲南爵的腳步加快了。
與此同時，厲南爵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思齊的電話。
「喂，爵，怎麼了，剛準備睡覺。」
沈思齊是個精致boy，早睡早起。
「有個事讓你幫個忙，你帶點人去陸地關口那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人都會以為周萬雄偷渡走水路，畢竟安全。
任誰也想不到他敢明目張膽走陸地，還走關口。
「你說周萬雄的貨從陸地關口過？不可能吧，他膽子有這麼大？」
沈思齊顯然也不信周萬雄膽子這麼大。
在a國查的這麼嚴的情況下，周萬雄敢明目張膽走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