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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覃聰

許諾驚了,不會那麼巧吧?時初的婚禮就在後天,也是在b市,不行,她得確認一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那麼巧的事的。

「你方便告訴我你那個親戚的名字麼?」

歐陽野疑惑的望著她,她這是想去還是不想去?不過去了,總歸是要知道人家的名字的,他說:「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弟,叫時初。」

許諾猶如當頭一棒,敲得她震耳欲聾,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她竟然遇到時初的親戚了,那她到底是該答應,還是不該答應?去了,又怎麼解釋她和時初的關系.

她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問題,問歐陽野:「你打算讓我以什麼名義和你一起去?」

歐陽野想也沒想,就說:「女朋友。」

許諾欲哭無淚,雖然是假的,但是,這恐怕更不好解釋了吧。

她站哪個位置都尷尬得不得了,如果答應了歐陽野,時初會罵她是騙子吧,如果不答應歐陽野,這以後要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怕是也鬧心得不得了。

「不用糾結,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和我直說,我不會強求。」

歐陽野皺眉看著她說,不管她去不去,他都不想讓她為難。

許諾眨眨眼楮,我能不糾結嗎,我現在糾結得厲害,我去可是給你弟拆婚的,我還想,要是實在不行,就從婚禮現場直接把他拐走呢,這要是有你在,我還跑得掉麼我。

得了得了,還是選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算了,免得到時候堵不住,出更大的亂子。

「那個,我可能有個秘密沒告訴你,其實我的男朋友就叫時初,我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我也是準備去那的。」

歐陽野的頭低了下去,看不見臉上的表情,許諾尷尬的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管怎麼樣,好歹回句話吧。

過了好一會兒,歐陽野才說:「那你就更應該跟我去,你想做什麼,我可以給你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畢竟,他現在已經是你的前任了。」

前任這個詞听著特別別扭,但許諾還是點頭說好,她不是在乎這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而是能用這個身份省去不少麻煩。

和歐陽野說明白後,她準備去整理資料,明天交接完手頭的一切,就可以出發了,幾天沒見,她還真的有點想時初了。

她剛走到門口,就听到歐陽野說:「你和他,是認真的嗎?」

許諾轉過身,他為什麼要這麼問,難道他……

「你是不是在想我喜歡你?對,我想說,我喜歡你,可能很突然,但是我想讓你知道。」

許諾愣在原地,她早該想到的,歐陽野似有若無的表示,三番兩次的光明正大護著她,可當他從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才覺得真的不好收場了。

歐陽野看著沉默不語的許諾,已經完全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那是個他不想接受的答案,不過,他不得不認清事實去接受,他不想她過于糾結,不想增添她的煩惱。

雖然答案已經令他傷心,他還是沉住氣說:「沒關系,你也別多想,等你想給我答復的時候,再和我說也行。你早點回去休息,手頭的工作交給關一舟就行,明天按照原定計劃出發。」

許諾點點頭,走了出去,她有點惱自己,為什麼不干脆一點,為什麼不直接一點說出心中的想法。

她想,她之所以在意,不是因為她喜不喜歡歐陽野,而是因為,她不想讓歐陽野傷心。

韓熙媛和她講過,歐陽野知道他爸媽離婚的時候,氣了很久,到現在都還沒有原諒他的爸媽。

他過于執著,堅認的事情一般很難改變,她怕他就這樣一直栽在里面,毫無希望的等下去。

她來到涼亭里,風起給她打著電話,讓她越早走越好,她回應著,要和歐陽野一起過去,風起有點吃驚,卻也沒有多問。

當晚,風起就趕回了b市。飛機剛落地,就有車等在旁邊了,他鑽進車里,手邊正好放了一沓資料,是關于那場讓時初莫名其妙失憶的爆破案的所有資料。

政府支持的規劃,請的也是專業人員參與的大型爆破,爆破前,已經清理了方圓可能涉及到的所有人員,至于時初為什麼突然去那,時初不記得了,他也查不出來。

簡簡單單的幾頁資料,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疑點,其實,他也知道,爆破之後,現場也非常亂,就算有痕跡,也被毀掉了。那麼,到底是誰想陷害時初呢?

資料的最後幾面,是關于時初馬上要結婚的那個女人的資料,來頭不小,所以很多資料都不全,換句話說,她想讓外界看什麼樣的東西,外界就只能看什麼樣的東西。

女孩叫林悠雯,才只有24歲,據說她的親哥是政黨要員,她的父親和時初的父親是老戰友,她自己開有公司,是個商業女強人。

他在時初的家里見過,人美嘴甜,很會打交道,對時初也是真的很不錯,前前後後的幫襯著他,還真挑不出一點毛病。

但許諾那個姑娘,肯定也不是吃素的料,如果這兩個女人站到一起了,接下來發生的事他完全沒有辦法預料,不過,只要時初能好起來,問題也應該不會特別大。

至于時初為什麼答應了和林悠雯結婚,時初最後會選擇誰,他想,只有時初才知道答案。

醫院病房里,覃聰跟護士特意強調,把所有的燈都關掉,所以,現在整個病房都漆黑一片。

他睡不著,眼楮里,腦海里,全是上官馨蘭的樣子。

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可是,當他真正看見她成為一件作品的時候,他的全部思想都被掏空,心口堵著一口氣,咽不下,出不來,恐懼和害怕驟然而生,他才明白,失去了她,他將失去整個世界。

從小,他是最沒有主見的那個,看到他們做什麼,他就跟著學。

最開始,那個計劃是藍之梔和曾建榮提出來的,當時,童養媳都是被人鄙視的,可那個愛笑的漂亮女孩卻活得非常好,吃穿住行皆是上等,而且她還特別努力,成績比他們都要好得多。

曾建榮的老爹是神棍,他也學會了一手迷惑人的本領,不知他在那個女孩邊上說了什麼,女孩趁著沒人的時候,一個人偷偷往山洞里跑,而那里,早已準備好了將加諸在她身上的道具。

他什麼都沒有做,就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在那里忙活。

不料,村長的兒子突然來找他,他來不及阻止,村長的兒子就說要跑回去告訴父親,曾建榮腿長,一下就追了出去,他在山上看到,曾建榮使勁推了一把,村長的兒子就直接撲向了水塘,頭和手亂動掙扎著。

他要去救,藍之梔拉住他,說他如果去了,他就馬上會成為溺死的另一個。

他覺得還有很多東西沒學,他不想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水塘里連氣泡都沒有了。

曾建榮很有難耐,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約的雙胞胎出來的,曾建榮偷偷給他們下了藥,把弟弟支走後,那細長的針扎進了哥哥的腦袋,然後哥哥就長睡不醒了。

他們幾個人偷偷的把哥哥放回去,沒成想,正遇上曾建榮的老爹*雙胞胎兄弟倆的母親,而那幅畫,就是曾建榮的老爹當場畫的,邊畫還邊得意洋洋的哼著化蝶。

這個時候,他想退出,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

那個時候的神棍權利都非常大,看風水,算黃道吉日,下地基,遷墳移墳做喪葬,驅魔喊魂等等都要神棍出面,他老爹不僅好賭,還花心,但關系都走得不錯,他老爹隨便互掐亂算,就致使兄弟倆母親的案子被壓下來了,都沒人敢提,連警察都不敢隨便查。

大概是想一不做二不休,他們找人做掉了那倆兄弟的父親,最後可想而知,大部分錢財是曾建榮父子拿去的,為堵住他們的口,隨便分了一點給他們。

很多年後,他才知道曾建榮的老爹死在了懸崖底下,身上的肉被鳥食了,荒尸野外很久,才被發現。

而這個里面,其實還有一個無辜的女孩,就是慕凝秋。

慕凝秋是個比較乖巧的女孩,卻一心撲在放蕩不羈的曾建榮身上,曾建榮曾經開玩笑的跟他們說,慕凝秋還沒滿十八歲,他就要了她,大概女人都會特別痴迷第一個要她的男人,至此之後,慕凝秋更是對曾建榮言听計從,幫他去約女孩,給他打掩護,只要是曾建榮想做的,慕凝秋一律縱容。

從那里搬出來之後,他隨便選了一個學校,在他以為他已經不配擁有明天的時候,上官馨蘭出現了,同桌了六年,他從來沒有理過她,但他知道,她總是靜靜的看著他,不打擾,不說話,一直到上大學,他轉身的時候,他的身邊總有她。

八年前的那次,是依著他和曾建榮的關系,她才答應慕凝秋去的。她躺在醫院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件事。

而這件事之後,他覺得愧疚,才慢慢走近她,他和她的關系發生了實質性變化,不知有多少個日夜,他會睜著眼要她,看到她的神情,他會瘋狂的忘掉以前的罪惡。

對,那個時候,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愛她的,而她只是他用來拋棄罪惡的一件工具,但是,他覺得這件工具非常好,他不舍得扔掉,所以他一次次的向她求婚,而她總笑著說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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