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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說了!」高晚悅捂著自己的雙耳,一點都不想听到他說的話,既然真相是如此殘酷的,那麼她並不想知道!

因為這種猜忌是沒有邊際的,一旦知道之後,以後都會過得不安生,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聯想到曾經的過去的事情,永遠無法擺月兌這個怪圈,

憑著自己敏銳的直覺就知道安幼厥要說的是什麼事情,可是這一次她卻選擇了躲避,桓鴆在一旁看著,她每次都在他的問題上退讓,改變著自己的原則,一次又一次,怕是永遠下不了決心,無法斬斷情愫,這樣就會給自己的敵人留下軟肋,又如何能安心的復仇?

她又開始變得優柔寡斷了起來,這一次她不能再逃避,在元怙的問題上她不會是揮劍斬斷那情愫,可到了安幼厥這里為什麼又會犯同樣的錯誤了,

「長公主殿下,您還不知道吧,您身邊的紅綃,看似忠心耿耿,實際上貌合神離」桓鴆不甘心就這樣被他隱瞞起來,似乎這高晚悅也能猜到些什麼,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那麼既然是長公主殿下就有必要幫著她,磨礪心性!

「桓鴆!」安幼厥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不希望他再說下去,因為高晚悅听完之後真的會接受不了,她已經承受的太多太多了,所以不能再給她當頭一棒了,知道真相的她,也會更加的疏遠自己,與桓鴆那樣危險的家伙同流合污,

「怎麼?駙馬是有勇氣做沒喲勇氣承認嗎?」桓鴆好不避讓的走到高晚悅的身邊,一雙空洞的眼楮審視著安幼厥,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在指控他一樣。

「我沒有!」安幼厥雙手握拳,他知道自己不能說,而自己不說出來桓鴆也在旁邊躍躍欲試,如此一來這件事情,是沒有辦法遮掩過去的,必定是要放在明面上解決的了!

安幼厥走到高晚悅身旁,撥攏著她凌亂的發絲,「晚晚,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一只手將她攬在自己的懷中,可是抑制不住,那顆躁動而狂熱劇烈跳著的心,

「駙馬確實是身不由己」桓鴆轉身去看著紅綃,「在這齊皇宮或者說是在元氏還在位的時候就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有尚公主者,在成婚的前一夜都會由太後娘娘,親自挑選試婚宮女送到準駙馬府上」

其實話不用都說完,因為下面的故事,即使自己不說,高晚悅也是可以自己想象出來,說出來只會顯得自己更加庸俗與報復的心,

「也就是說那名試婚宮女就是紅綃嘍!」高晚悅嘴角帶著笑意,自己不是听不出來他們字里行間的意思,只是在裝作不懂,並不願意相信,只是現在到了不得不明白的地方,所以現在必須要清楚!

桓鴆點了點頭,連勝夸贊,「長公主殿下確實聰明!」她也確實是按照自己的引導,一步一步的往預先的謀劃中走,

听到他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怒目而視,看著桓鴆說道︰「桓鴆,你今兒個來這里就是為了讓我知道這件事情嗎?如果只是這樣,你的目的達到了,我的好心情全都沒了!」

本來這將是美好的一天,可現在卻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心情,眼下還是要把紅綃先打發了,省得在自己的眼前心煩,

「這並不是小可的本意,小可只是想將紅綃從您身邊帶走」桓鴆頓了頓,看著安幼厥的目光輕蔑中帶著疑惑,「不知為何,駙馬卻一直阻攔?」

若不是安幼厥處處阻撓,他今日也會若無其事的將紅綃帶走,這一切都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為何確是阻攔著自己,這樣看來有很難的說明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高晚悅的目光完全不敢去看安幼厥,而安幼厥的眼神確是始終沒有離開那雙銀灰色的眼眸,他可以看出來高晚悅的恐懼,可是自己到底怎麼樣才會說清楚?

「晚晚,你相信我,我並沒有!」安幼厥將摟著她的手收得更緊了,手心微微出汗,若是她真的不相信自己,怕是就此就要斷了,那是他心頭的摯愛,怎麼可能讓別人左右她呢!

「來人。」高晚悅輕聲說著,「本宮說來人!」她提高了聲調,遠處站在門口的內侍走了進來,領頭的便是李公公,這宮中除了王憲就是他地位最高,

「奴才在。」李公公趨步走到近前,低著頭不敢去直視任何人的目光,天邊的一

朵厚厚的白雲遮擋住了明媚的陽光,大地陷入了陰暗之中,一切都看著暗沉沉的樣子,「長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李公公久在宮闈,可知道這宮中哪位嬤嬤最了解女人的事情呢?」她掙月兌了安幼厥的手,畢竟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她不會相信任何一方說的話,非要耳听為虛眼見為實!

「太後身邊的趙嬤嬤,入宮年頭最久,是宮中的老嬤嬤了,所以最為信得過!」他垂著頭,現在不敢直視高晚悅的目光,可是還是可以感受到她的憤怒。

「派人去請!」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如今看著自己這一身素雅的衣衫似乎已經不符合自己的身份,看著也怪礙眼的,身旁一個有眼色的小太監搬來一張梨花木椅子,高晚悅會心一笑,像是贊許他的行為,慵懶的坐下,

「再搬來兩張,怕是有的等了!」指著安幼厥與桓鴆的方向,示意也給他們賜座,「桓公子身體不好,在這里站久了怕也是撐不住的,駙馬自然也不能受此辛勞。」

現在一切都還未知,他還是這北齊樂陽長公主的駙馬,但是這樣的事情即使發生在其余的公主身上,怕是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有自己才會將這些事情鬧得這樣大吧。

「長公主殿下,太後娘娘一直清修靜養,這冒然的去請太後娘娘身邊的嬤嬤,是不是得有個說法或者由頭,不然太後娘娘怪罪下來,奴才們承擔不起啊。」李公公跪在地上俯去,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似乎這一切讓他去辦也是很為難他了。

「這麼點小時都辦不好嗎?」高晚悅一手撫著額頭,皺著眉頭,感覺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頭也有些痛,這幫人也這般的無用嗎?看著這些幫不上忙的人就覺得心煩,

「桓鴆,你去走一趟吧!」高晚悅不動聲色的看著桓鴆,他怕是這里最熟悉太後的人了,若是其他人去要是驚動了高洋,怕是自己也會受到牽連,所以還是躲著一些比較好的。

「長公主殿下放心,小可定能辦到!」桓鴆起身行禮便離開,高晚悅只是點了點頭,並且示意李公公跟著前去,想著如果他親自前去的話,怕是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

等他們離去之後,這里又恢復了從前的冷清與安靜,高晚悅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安幼厥一臉凝重,對于這個事情高晚悅並不想過多揣測,只要等待答案的那一刻便好。

而紅綃則是趴在地上,似乎有在抽泣,可現在並沒有人去理會她,水清在恰當的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後,此刻空氣中十分靜謐,或許是誰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了。

「等著吧。」除了等待現在或許什麼都做不了,對于洪嘯而言,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更像是煎熬一樣,只能等待最終的判決下來,可無論怎麼樣,怕是自己都沒有好結果的。

時間在緩緩流逝著,就在他們談話間早已過了正午時分,每天這個時候太後應該是在午睡,現在估計已經能醒來了,而桓鴆的借口不過是前去請個平安脈,再帶著太後的麼回去抓藥,一切都順理成章起來。

這午後的陽光卻是最溫暖明媚的時候,可是現在高晚悅只要看見陽光,便會覺得心煩,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與這明媚的陽光,根本就不相稱,

她更喜歡與黑暗為伴,因為將自己隱藏在漆黑無邊的深夜之中,才能隱藏自己所有的鋒芒,在黑暗之中誰也看不清楚誰也沒有人知道她來自何處,更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誤入歧途。

可現在她不得不走出來站,在萬人中央,感受著無與倫比的萬丈榮光,或許這是人人稱羨的幸福,可在她的眼里卻如千斤之重所有的人人的目光都在盯著自己,所以她的一言一行都是需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做錯一件事情而受到其余人的指責,更怕因為自己一點不當的言行,而毀了整個大局。

「長公主殿下,小可幸不辱使命!」桓鴆嘴角帶著笑意才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將太後娘娘身邊的趙麼麼帶了回來,她曾經見過這個麼麼,說話辦事有些嚴厲,性格上也是一絲不苟,看來是與那位太後娘娘教有關。

「辛苦了,賜座。」高晚悅端正的坐起身,看著不光是趙嬤嬤來了,身後還跟著幾位年老的麼麼,遂問道︰「這幾位是?」

「小可想著,一位嬤嬤怕是不妥貼,多

留了幾位一同陪著趙嬤嬤,定是不會出錯的!」桓鴆整理著自己紫色的衣衫,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的,這謹慎的心思倒是也讓人稱贊。

高晚悅掃視了這一群嬤嬤,淡淡的開口說道︰「去吧,給紅綃驗明正身!」是否真的發生過些什麼,都由她們驗過了之後才知道。

「老奴可是太後娘娘身邊的人,長公主並未提前與太後打招呼,就將奴婢擄到此處,怕是有些不妥吧。」這位趙嬤嬤從眉眼之間看出來並不是一個低眉順眼的人,而且這口氣听起來怕是不打算配合的樣子,自然伺候太後的人自然是心高氣傲,一般人瞧不上的。

「太後娘娘午睡剛醒,身邊不能無人伺候。長公主殿下若是沒有別的事情,老奴就先行回宣訓殿了!」說著便轉身要走,再望著趴在地上的紅綃,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怕是也很願意看到眼前的此情此景,太後與長公主的人互不對付,自己便可以從中撿漏,坐收漁翁之利了。

高晚悅擺了擺手,幾名內侍便擋在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趙嬤嬤不以為然的側過頭,對著高晚悅說道︰「長公主殿下這是做什麼?」

「跪下!」僅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能听出這聲音極盡寒冷,帶著些許不悅。

趙嬤嬤不為所動,仍是站在原地,高晚悅勾勾手指,那幾個內侍便上前來,將她按住強迫她跪下。

「如今陛下不理朝政,是本宮代陛下行事,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嬤嬤,竟敢如此此忽視本宮的話,可是太過眼高于頂,仗著太後撐腰,便不把所有的人放在眼里了?」

走了過去看著仍在掙扎的趙嬤嬤,不禁生氣起來,放眼望去,如今這宮中又有幾個人敢忤逆她的意思,不過一個個都是噤若寒蟬的,听吩咐辦事,而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那麼不拿她樹個榜樣,今後如何為自己立威鋪路呢?

「母後仁慈不忍苛責身邊的宮人,才使得你變成如今的模樣,連本宮的命令都可以不停了嗎?作為子女理應孝順父母,那今日本宮就要好好教導你!」

「掌嘴!」一個內侍看了看高晚悅,只看見一個不改變自己想法的目光的長公主殿下,也只能擼起袖子,打了一個耳光。

而高晚悅似乎不解氣的,接著讓他打,「接著打…」而且態度更加嚴厲,冷漠起來,殺雞儆猴,就是要做公眾,其他的人都看清楚與自己作對會有怎麼樣的後果,所以為自己辦事定是要盡心盡力,不然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這種鐵手腕在宮中最為適宜。

「你們帶她去驗明正身…」高晚悅指著桓鴆帶來的其余的嬤嬤,已經沒有了耐心,只想盡快的知道結果,所以現在不想有人再次忤逆她的想法。

「奴婢遵命…」讓你的那些人看到此情此景渾身顫顫微微的只能听著吩咐去做,也不敢違背他的話,因為下場就在那里擺著,她們誰也不想成為第二個受罰的人。

趙嬤嬤慘叫依舊回響在這空氣之中,一聲一聲的慘叫听起來更加驚悚恐怖,安幼厥看不下去,緩緩開口說道︰「晚晚,差不多了吧!」

若是懲罰應該已經夠了,小懲大誡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若是再打下去怕的是要出人命的,那小內侍是下手十分凶狠,怕是听從吩咐,不得不而為之,他的手上也滿是鮮血,血腥的味道彌漫在自己周圍,隱隱作嘔。

「停手!」高晚悅輕聲說著,而那內侍也停止了行為,可是看著臉頰血肉模糊的趙嬤嬤,開始有些後怕起來,若是太後真的追究起來,怕是自己也難逃罪責。

自古常說打人不打臉,如今高晚悅每一下都是在打太後的臉面,自從來到這皇宮之後,他從未將那太後當成自己的母親,而那位太後娘娘從未將這個當長公主,做自己的生身女兒,就只是在表面上維持著所謂的母女關系罷了。

桓鴆也輕聲說著,「我的公主殿下,怕是這樣回去與太後也不好交代!」他本以為只是小小的懲戒一下,沒想到竟如此拿她撒氣,她也是算倒霉了。

「桓鴆,那你說怎麼辦?」高晚悅現在正在氣頭上好像什麼也管不了,只是一心想將自己的怒火發泄出去,剩下出謀劃策的事情也只能交給他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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