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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可在?」安幼厥不去看她,躲開她的目光,而詢問著高晚悅的情況。

紅綃心里一冷,本來的熱情被擊滅了,此時與他不過片刻的雨水之歡,還曾天真的以為他會待自己其他人不同,到頭來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微賤的奴婢。

「長公主在與沈太醫說話…」紅綃唯唯諾諾的,低著頭不敢直視,

「哪個沈太醫?」安幼厥皺著眉問道,這個名字他很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過。

「如今尚藥局之首,沈如韻沈太醫。」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喜悅,在一瞬之間一閃而過。

安幼厥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可紅綃走近了他一步,「安將軍,您可知長公主出嫁前,曾拒絕出嫁甚至選擇了尋死…」

紅綃下意識的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背叛長公主,只是想讓他知道而已,他本就應該知道這些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應該被埋在鼓里。

「繼續說!」安幼厥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激動的紅綃,對于這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很感興趣。

紅綃跪在地上,「長公主殿下當初不願意下嫁,選擇絕食來威脅陛下,一切是陛下逼迫,所以才不得不下嫁了,直到最後一次,不得已落轎逃跑的。」紅綃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他應該有知道的權力。

「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曾經有自己的孩子,可是並沒有降生…」安幼厥想到這里一陣心痛,那個他曾經如此期待的孩子,竟不曾留意過一天。

「安將軍,您真的相信嗎?長公主殿下是在大魏懷有身孕,而這孩子是否存在過都未可知,到底的誰才是孩子的父親,也是未可知的,您是否已經忘記了長公主殿下曾與現在已經是大魏的皇帝了,曾有過一段過去…」這件事宮里的人人盡皆知,他不可能不知道。

「住口!」他已經不想再听下去了,那是他的妻子,最信任的妻子,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而外面的流言,所以並不足為信。

「長公主可曾說過愛你,願與您廝守一生?」她知道如果現在不讓他信任,那自己就是這一切謊言的編造者,在他心中的形象也會大打折扣。

「你懂些什麼…」安幼厥轉身離去,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她的說辭而已,片面的得很,他很了解他的妻子,自己一樣,不是一個善于表達情感的人,他可以從他的溫柔下感受到濃厚的深情。

紅綃見他離去,慢慢的站起身,嘴角微微一笑轉身走進文妍閣,這些事她本來就想說的,只可惜等到今天才全部說出來。

在宮中為奴為婢的日子已經夠了,她不願意再讓自己的自由受到束縛,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威震天將軍,如今也因為她的存在變成了一個尋常的宮門守衛。

「紅綃,剛才可是有人來過?」高晚悅走到文妍閣,發現這里的感覺似乎有些熟悉,曾相識像是有人來過,若是他真的來過,那就是錯過了。

「奴婢一直都在,未曾有人來過。」紅綃學著她的樣子,微微笑著,或許在這個過程中已經鍛煉的很好了,他可以偽裝著自己的面

具,不被任何人發現。

「駙馬,他可曾來過?」空氣中仍帶著熟悉的味道,那是她熟悉的味道,不應該會有錯的啊。

「真的未曾來過,或許是長公主殿下思念駙馬心切,才會如此的。」紅綃盡力的給自己剖白,既然沒有人看到,那就是不曾來過。

「好吧。」高晚悅失落的走進屋子,這里的一切都如此的陌生,與她最討厭的樣子一模一樣。

入夜,本應安靜肅穆的宮城變得一陣騷動,所有的人慌做一團,高晚悅並沒有休息,帶著自己的奴婢,順著人群走向太極殿,

「陛下,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看著進進出出的宮人,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尚藥局的太醫里里外外跪了一地,每個人誠惶誠恐低著頭,那沈如韻也跪在其中。

「母後突然病重,這幫廢物,沒一個中用的!我若是治不好母後,你們便全部陪葬!」高洋怒不可遏的看著他們,嘰嘰喳喳商量不出來個所以然。

「皇兄莫要生氣,這樣嚇著了這些太醫,母後的病更沒有辦法治好了。」一臉和顏悅色地走到他們身前,「諸位太醫快快請起,陛下也是憂心如焚,還望盡快想出個對策來啊,免讓母後遭此罪啊。」

「尚藥局無能,請陛下責罰!」沈如韻跪去,將頭也埋在地上,等著陛下的震怒,他可以想象的到的恐懼,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子一手策劃的,但如今又在這里裝出一副無辜擔憂的樣子,實在是會演戲,他有些錯覺,是否當初真的是沒有看清楚,她本來就是這副樣子呢?

「好,把沈如韻拖出去!」高洋看著這一幫廢物,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陛下,現在不是應該處罰誰的時候,而是應該靜下心來想想,如何才可以治好母後。」高晚悅拉著高洋的胳膊,耐心的勸說著。

沈如韻抬起頭以一種無比認真的眼神看著高洋,「陛下,或許桓公子可以!」

曾經就是桓鴆負責太後的身體健康,而都是因為與長公主殿下有了過節才被免職,所以又不得不看看高晚悅的反應再做定奪。

「陛下,那快些召桓公子入宮吧!」一臉誠懇的看著高洋,好像現在是在告訴他沒有什麼比太後娘娘的身體更重要了。

「召桓鴆入宮,你們這幫廢物全部準備好協助他,若是太後有什麼三長兩短,全部都給我陪葬!」

或者太醫是個高危的職業,只要這些位高權重的人,或者是陛下的寵妃,有什麼病痛,都是他們的責任,這樣看來太醫的日子真的是不好過。

「皇兄,莫要擔心了。」高晚悅端著一盞茶走到他的面前,他只要是擔憂著急的時候就會覺得口渴,所以細心的端上茶,

可高洋卻沒有喝,握著她的手,涼汗從他的手心傳來,他在緊張,手也有輕微的顫抖,「沒事,皇兄有我在呢?」

她伸出一直胳膊摟著高洋,像是安慰一個委屈的孩子,他靠在高晚悅的肩頭,聞著她秀發上的香味,才感覺可以舒心。

這便是他失而復得

的妹妹,再次擁入懷中,如獲至寶,這世間在沒有什麼可以可以比的了這份心安來的實在,這種感覺是他在那些嬪妃身上感覺不到的,唯一的存在。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骨肉親情,只有至親之人才會有這種感覺,從心底涌出的歡喜,他的母後不待見,他也不待見這位妹妹,所以只有他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才能在這寂寞無邊的宮闈之中活下去。

那一刻他的心中有一個狠心的決定,無論她是否願意都要留在自己的身邊!

王公公不合時宜的走了過來,「陛下…桓公子來了。」

看到這樣一幕,也突然間再次走了出去,回避的退了出去,不敢看如此的場景,這位長公主可是陛下的親妹妹,應該只是安慰陛下罷了,是自己揣測的多了,

可這位長公主看起來,與從前有些不同了,不似從前一般單純善良,而更多的是眼楮中帶著復雜的感覺,憑借他的知覺,那銀灰色的雙眸背後定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事情,

「王公公您這是怎麼了?」桓鴆微笑著在他的身後詢問道,「王公公說是進去通傳一聲,陛下可是願意見我了?」

「這…這…」他支支吾吾的,剛才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本能的退了出來,一時間沒有說任何的話。

「陛下…應該是桓公子到了。」她湊在高洋的耳邊輕聲說著,輕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嚴肅起來,應該撐起大局,主持為本就松散的後宮,

中宮皇後懦弱,無法主持大局,而這位陛下又甚少管理後宮的事情,只有太後一人處理事物,現在太後也病倒了,也就沒有人可以站出來管理。

高洋正襟危坐,看著高晚悅,「朕知道,你不喜歡這個桓鴆,此般是受委屈了…」

「只是母後現在病了,這宮中的事情也就沒人管理了,怕是要亂了套了。」高晚悅心事重重的搖了搖頭,

「既然皇妹住在宮中,那就暫時協助皇後處理後宮事務吧。」高洋格外信任這個妹妹,失而復得的心情,難以平復。

「臣妹,多謝陛下恩典。」高晚悅走到高洋的面前,跪在地上謝恩,這就是成功的第一步,獲得了應有的權力,那位皇後娘娘也不用擔憂了,所以這後宮真正掌權的就是自己了。

桓鴆走了進來,一身紫衣,風度翩翩,一如往昔的模樣,令人眼前一亮, 高洋問道,「太後的病情如何了?」

「陛下放心,現下已並無大礙!小可已經擬了藥方,只要照方調養,不日便會痊愈,但是不可費心勞力,需要靜心療養。」他跪在地上依舊不卑不亢,

「有勞了,今後這尚藥局首位的位置依舊是桓公子的。」高洋想用高位留住他,可是他的心性很高,不一定看得上天家富貴。

「那便多謝陛下了。」桓鴆叩頭謝恩,高晚悅將這一切看在眼里,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的慢慢在實行著,而且高洋的心中認為自己與桓鴆並不對付,也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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