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你」一句話頂的她說不出話來,「真的是,我為什麼要找你喝酒!」絕對不會有下次,帶著他喝酒根本就不開心,還會被回嗆,想想就更加心煩,

門外安幼厥緩緩的走了進來,看到他來了,花辰便起身告辭,因為下兩口的事情,外人還是不要饞和的好,

「晚晚。」他輕聲喚著,對他而言,依舊是陛下的命令不可違抗,可這並不與想要保護她的想法矛盾,他相信自己可以兩全。

高晚悅沒有看他,只是獨自飲酒,望著滿是灰塵的地面,他的一聲晚晚,就足以讓她眼眶濕潤,她曾以為這里會是新的開始,不過看來並不盡然,

「安將軍。」她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楮,可是眼里帶著太多的委屈,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不開心可以堅持多久,但是此刻滿月復委屈不知道該如何說,「安將軍竟是奉命來此公干的,我竟絲毫不知情。」

「晚晚,其實我想告訴你的,可是怕你多想。」他走近她,蹲在她的身邊,將雙手握在他的手中,她的手很是寒冷,冰的沒有溫度,

她輕笑一聲抽回手,「你不必解釋什麼的,我也沒有多想什麼。」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她再也忍受不住,淚如泉涌,卻也不能讓他看見,轉身走進里屋,

「那你曾經說的話是否也都是騙我的?」她很是不甘心依舊回問著,就是這樣的執著,哪怕答案很是殘酷,她也要知道,獨自承受,

「不是的!」他激動地否認,「那些都是真的,我沒有告訴你的事情只有這一件!你說要與我離開鄴城,陛下之前也要我來西河郡調查,我便擅自做主,帶著你一同前來了!」

她點了點頭,心里的那份不甘到底是什麼?是因為他隱瞞自己帶著她來到西河郡,還是自己的命運依舊被高洋掌握?逃不月兌宿命的安排?

她走到主屋,坐在自己的梳妝台前,仔細想著花辰的那番話,或許就是如此,天命不許,她永遠也不能遠離朝堂半步,但是此刻她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安幼厥跟著她的腳步走了進來,站在門外,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晚晚,我幫你包扎吧。」

高晚悅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那里,全然听不見他的話,安幼厥用剪子將她的肩上的衣料剪開,用手帕沾水擦拭著傷口,輕聲問道,「痛嗎?」

她搖了搖頭,只是感覺酥麻的刺痛並不覺得有多痛,觸目驚心的傷口滿目鮮紅,他將金瘡藥仔細的涂抹在傷口上,小心的包起來,

現在看來其實不應該讓她來此,養在深宮之中就不會這樣的傷痕累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已經愈合的傷痕又落下了傷疤。

「我有一問想當面听安將軍的解釋,安將軍是忠于陛下並無二心,當我與你說我並不是長公主的時候,你又為何想必下面吵揭穿我?或許在安將軍你的內心深處,又會如此貪戀皇權?」從這一刻起,她似乎一直在否認他曾經做過的一切,似真似假,明滅可見。

「晚晚,你是長公主也好,是高晚悅也好,在我的心里你始終都是我的妻子!」在他的心里,或許身為女子卻不應該經歷這樣的危險,什麼都不告訴她,她什麼都不知道,便是最安全的。

「那你告訴我,何時我們才能擺月兌陛下的控制?」  想到此

處,背後發涼「于我而言她更像時埋在黑暗中的一個炸雷,在他的身邊,我隨時都感覺自己處于危險之中。」

「陛下是你的兄長,也是君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們又能走到哪里?」若是心中束縛著自己,其實到哪里都無法真正的感到自由。

「是嗎?」其實他並不知道,高洋在位的時間,並沒有幾年的光景,對于他這樣忠心耿耿,不好多說,卻看著自己的梳妝匣。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高晚悅緩緩的從梳妝台前拿出一個小瓶,倒在他的手上,朱紅色的丹藥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藥味,「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不知道。」顆顆鮮紅奪目,像是溫暖人心的紅豆,「看樣子你好像一直都在服用的樣子,這個味道我曾經在你身上聞到過。」

「這是避子藥,因著避子湯的味道太難聞,所以做成了這種藥丸。」那湯藥喝得習慣了也就好了,不過睡願意與自己為難,能有更便捷的方式,為何選擇如此麻煩的事情,

「這是為什麼?」他的聲音變得冰冷,她一只手告訴自己要順其自然,這種事情豈非人力可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自己先開始破壞這句承諾,

「沒有為什麼,現在還不合適,今夜看來當真是要從長計議。」今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現在的腦子里依舊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要怎麼辦,

「或許你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不曾想要個我與你的孩子。」安幼厥的目光低沉,這一切的一切或許都是自己的妄想,就像她不曾真心地愛著自己一樣,

「原來安將軍就是這樣看待我的的啊?」她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確實我是誰啊?世人口中不祥之人,出身也遭人詬病,坊間更是流傳著不好的流言,長公主養客如養面首,鄴城三千美色,我何必單戀一株?」

不遑多讓的與他爭鋒相對,所有的不滿都要在此宣泄出來,很多時候的安幼厥更像是一個悶葫蘆,一言不發。

「我從未將你看成是長公主的,而你似乎比我再以這個身份而多于我妻子的身份,天家富貴,當真不是誰人都可高攀的。」他冷笑一聲,若是之前她沒有答應陛下的安排那現在是否就不會如此失望了呢。

「以安將軍之才,天家富貴唾手可得!又何故屈居人下,何不白尺竿頭,更進一步?」若他真的有野心的話,他日定可成為第二個高洋。

「我從未想過!」失落的搖了搖頭,仿佛眼前的人真的不是很了解自己,「我所要的不過是與你共度一生罷了。」

「安將軍想怎麼說便怎麼說吧,我也懶得解釋了,我好像不適合待在這里了。」天地之大,何處是家?在這里她亦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安幼厥了,兩個人到如今的地步,相顧無言,在一起帶著豈不是尷尬,

「也罷,這里很危險,怕是你也不適合在這里呆下去了。」郡守倉皇北顧,不知道接下來那邊會有什麼打算,若是他們想要有什麼動作,她也不適合在這里住下去了,看來憑他一人之力,也不能護她周全,

高晚悅嘆了口氣,其實在這里還不如在鄴城,「馬上就過年了,我等著年後就走。」望著窗外的月光,看上去十分惆

悵。

「既然這樣,我便不留你了。」安幼厥說著走出房門,他不是該自己該用何種的感情對待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會讓她相信過去種種美好,都如似水流年一般,毫無聲息的飛逝而去。

高晚悅坐在桌前 ,心緒久久不能平靜,推開窗子月光滲透進來,一只鴿子立在窗戶前,同樣的將竹筒里的字條拿出,微微錯愕,「桓鴆要來?」

這便是最頭疼的事情!她一邊又裝得很幸福的樣子,不讓他有機可乘,一邊又要裝作無事與安幼厥虛以逶迤,恰逢明日便是新年。

不知何時窗外飄雪,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下雪了,真美。」冷風拂面,似乎才感覺到肩上的傷隱隱作痛。

這樣的日子便是一夜未眠,所有的事情都趕在一起,這個新年怕是要不太平了。

「夫人,新年好。」清早水清睡醒便跑進房門說著吉祥話。

高晚悅愣了一下,起身從櫃子取出紅紙,抱著些散碎的銀兩便當作紅包給了水清,「同樂同樂」。

換了一身鮮亮的衣服,走出房門,遮蓋住肩頭的傷口,讓水清略施粉黛,看不出她的臉色很差。

「夫人,安將軍一夜未歸,您就不擔心嗎?」水清在一旁提點著,或許他們夫婦二人又因為一點小事吵架了,這也正常,

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夫人這脾氣確實需要改改,安將軍但性情是在和順不過的了,所以有什麼矛盾肯定就是夫人的事情了。

「哦?那你可知安將軍在哪?」試探性的看著她,她略帶得意的樣子,高晚悅早就看在眼里,

「安將軍現在府衙,夫人要不去尋尋將軍?」昨夜看到安將軍怒氣沖沖的走出府,便知二人于是發生口角,今日在房前看到桑柘的身影便覺得心安,他們二人費心費力就是為了能讓安將軍與夫人早日和好。

「哦?看來你知道的蠻多的嘛!那你可知安將軍又為何會在府衙?」水清那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知道費心著力的打探安將軍的去處卻不知道。

「那你又是否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安將軍先前在郡守府上做武師,現在又為何會坐鎮一方府衙?」她的分析使水清一時模不著頭腦,本就沒想那麼多,現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她垂著頭不說話的樣子, 高晚悅常在想是否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一些,「罷了罷了,今日是除夕,我們包餃子吧,晚些過去看他!」

「好的,夫人。」水清伶俐的一切東西準備好,可看見她在廚房里又多了幾分擔憂。

怕她又搞得烏煙瘴氣,上次的事情歷歷在目,不由得觸目驚心,「夫人,這餃子不妨,奴婢來包吧?」

「不必,這可是我的拿手絕活!」擼胳膊挽袖子準備上陣,廚房如戰場啊,這點小事她還是應付的過來的,將面粉放在盆中用水調和,卻弄得身上臉上都是。

溫伯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看著她興致很高的樣子,也不好潑冷水,面露難色,小聲的說道,「夫人,門外有位公子找您…」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