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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悅說完轉身上車,她有特權,高洋給的,這幫的再傻也知道,也只有她一人才敢長驅直入殿前,怕的就是她不來宮中,更是怕她走路走的多勞累,高洋對晚悅的態度世人皆知,這個時候為難她難保日後不會報復。

「開宮門。」軍官無奈之下只能打開城門,放他們離開,陛下的脾氣吧確實是喜怒無常,說不準哪天為了讓長公主高興真的能殺了這幫人,還是做個順水人情吧。

晚悅坐在馬車上,看著虛弱的元怙,只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溫文爾雅,輕柔悅耳,好久沒有再听到過了,「長公主殿下好大的氣勢啊,咳咳。」

元怙醒了,他微微張開眼,看著剛發完脾氣回來的晚悅,晚悅很是驚訝,她以為他會過好久才會醒來,她以為還得自己一個人支撐好久,一想到這種種心情就五味雜陳,她撲倒元怙懷里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不哭了。」他抱著晚悅,嘴角上揚,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她已經是他的俘虜了,這一刻已經完全的听他的話,離不開他,他已經牢牢的將她握在手中了。

一個侍衛用最快的速度往宮門口跑著,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陛下下旨,緊閉宮門,不得放長公主外出。」

一邊喊一邊重復,軍官听到了,宮門口的禁軍听到了,所有的人都應該听到了,晚悅屏氣凝神,與元怙對視,擦干眼淚,點了點頭。

他們知道高洋已經發覺晚悅帶著元怙離開,機會只有一次,失不再來,只有現在沖出去,否則就是死路一條,晚悅掀開簾子一角,對車夫說,「快走!」

「一個都不許放過。」那領頭的軍官說著。

最後的一線生機僅咫尺之遙不可以放過!

那車夫見狀正欲與軍官火拼,這時只听得有人跑來的腳步聲,沉重繁雜,人數不少,晚悅扶起簾子回頭一看,那人不正是她的「夫君」安幼厥,手握一柄寶劍,大步走來,一人勝似千軍萬馬,後面還跟著數百名銀甲士兵,軍紀嚴明,面不改色。

「安將軍?」晚悅喊了一聲,下了馬車站在原地不動,難不成事情敗露,高洋派他來抓晚悅回去的,晚悅執拗的表情越發明顯,此時此刻,無論是誰都不可以阻擋她。

安幼厥來到她的身邊,沒有停留,只留下一句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晚悅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他是來幫她的?輕聲說的一句話卻刻在晚悅的心里了。

「多謝,日後如有機會,我定報此恩情。」她坦然一笑,發自內心,解月兌一般的高興的心情,無人知曉。

晚悅只覺得慚愧,這件事並未有告訴他,但是他卻有所察覺,為了她瞞著高洋,沒有報告給他,自己在暗地里小心籌劃,這次又私自調兵,也是不計後果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的瘋狂。

晚悅帶著元怙順利的出了宮門,看到他們平安的而離開,安幼厥帶人關閉了城門,與守宮門的將士對峙,

兩軍對壘,實力懸殊,立見分明。

此刻的安幼厥如一道堅實的壁壘擋在她的身後,此刻他的拔劍而出,站在原地,凌厲的眼神掃視每一個人,不敢有一人上前。

為她執劍!

他曾經為了保家衛國,騎著駿馬、手執銀槍于萬軍之中叱 風雲,如今他手中的劍只為了她而拿起,保護她的利刃!

「安將軍為何要包

庇他們,你可知道私自帶兵還放走嫌犯可是死罪!」那領頭的將領帶著不滿,跟安幼厥說道,

「若是將軍現在能打開城門讓我等去追,我定不會追究,也不向陛下稟告,我的這幫兄弟也不會向陛下多說一句話!」

他在盡力的勸說著安幼厥,安幼厥在北齊將士的心中,是作為天神一般的存在,威風凜凜、氣宇軒昂的風姿足夠他們仰望一生,所到之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些傳說也一直被稱頌,

今日不想會被一個女子迷了心智,做出這等謀反作亂的事情,本來相信他只是一時糊涂,想著為他遮掩這一件事情,但是他不動如松,沒有退讓的意思。

「傳我令︰死守宮門。」一聲令下眾銀甲兵呼聲震天,早已做好必死的決心。

他知道現在自己在做什麼,從她對自己態度的改變,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的關心他本以為自己會是最幸福的男人,可是再發現她與桓鴆做著交易,暗中謀劃,準備偷天換日的時候起,他就不再是當初只忠心于高洋的安幼厥了!

他要保護她,她的計劃還算完美,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調用銀甲兵挑出親信,為了她的安全,為了她的願望,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笑了,舒心的笑,她曾經眼睜睜地看著她不甘心的上了回宮的馬車,她一次又一次的再向命運妥協,她攔著他不讓他出手,看著她離開落寞的身影,他知道他是不情願的。

她為離開感到高興,所以她會拒絕自己,會面無表情對看著他的溫柔,一切都是因為心有所屬。

現在,她走了,離開了這里,空氣中再聞也不到她身上淡雅的香味,那溫柔的笑顏已成過去,他凌亂的站在這里,不知該何去何從,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死守著大門,讓她盡可能的走的遠一點,再遠一點

出了宮門桓鴆的人便來接手,桓鴆沒有露面,也對他只是負責派人接應沒必要把自己拉下水,突然出現了一個背後寶劍一身漆黑的男子,身形偏瘦,欣長的身高,沉默不語,

一行人一路出了城門,車夫被滅了口,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接過馬車的韁繩,向前駛去,晚悅此刻腦中一片空白,她應該就這樣一直沉默不語,跟著元怙,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里.

宮門內,

兩軍對壘,沒有人有絲毫的退讓,

一方安幼厥帶著傾向著他的勢力死守在宮門口,不放一人出去,另一邊本就負責鎮守宮門的禁軍在一旁焦急的踱步,

那邊是北齊最強的武將,威震天將軍,他心知肚明,硬闖沒有勝算,只能等著陛下的來到了,他悄悄派人給高洋送信,只有高洋的來到才能制止這場對壘。

「陛下。」高洋帶著禁衛軍走了過來,守門將士一個個將手中的武器收回,跪在地上行禮,低著頭等著雷霆之怒。

「安將軍。」後面一個銀甲士兵小聲提醒,他才回過神,這時,高洋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現在應該已經走遠了應該已經出城了這樣就夠了!

「安幼厥,你是要謀反嗎?」高洋瞪起了眼,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听到了消息就馬上趕了過來,本來不敢相信,事實勝于雄辯,安幼厥真的背叛了他。

「臣,不敢。」安幼厥將手中的扔在地上

,後面一眾銀甲兵也都束手就擒,被禁衛軍繳了械,押入牢房,

高洋怒火中燒的看著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啪~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安幼厥慢慢的跪下,他已經無法想象這會給他帶來什麼樣子的後果,但是已經都無所謂了,

「陛下息怒。」在場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雙手伏在地上弓著身子,不敢直視這位帝王,生怕這天庭之怒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把他給我帶回去!」高洋的神色更加難看,他在一晝夜里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他注定是今夜帝王暴怒的犧牲品。

晚悅在馬車中沒有縷清楚自己的思緒,馬車就先停了下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何事?」元怙的聲音極輕,但听的出來寒冷如冰。

「回主公,無礙,不過有人不知死活攔住我們的去路。」蘇放傲慢的看著那個一身藏藍色羅衣的小將,有些狂妄想要憑借一人之力攔著他們去路的人。

「請夫人回府。」從他的聲音里听出的執拗,仿佛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晚悅心中一緊,這個聲音她听過的,是桑柘,那個寸步不離安幼厥的小將軍,為何他會在此?還想要把她帶回去。

「我下去看看吧。」晚悅的心里極其緊張,不知道這個倔強的桑柘是不是真的要把她強行帶回去,也或許是府上出了什麼事。

「不必。」他的聲音更加冰冷,「蘇放,解決掉。」他授意蘇放,讓他斬草除根,蘇放那個人看起來也很冷血無情,若真的傷了桑柘她心中的愧意,恐怕更難消散了。

「請夫人回府。」桑柘的聲音更加堅定,安將軍為了此女賠上性命甚至所有的前途,如今,她卻若無其事要跟別的男的遠走高飛,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蘇放把劍直接向桑柘奔去,桑柘不甘示弱,也拔出劍相抗。

刀光劍影,一時間十分凶險。

晚悅雙手緊緊攥拳,外面的激戰一觸即發,雙方必定拼個你死我活,誓不罷休。

「阿怙,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啊?」晚悅試探性的問著,他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突然間如此的冷酷無情,讓人十分懼怕,

「近幾日。」他閉目養神,全然不在意外面的打斗。

他現在的樣子,跟那時的他不一樣了,多了幾分狠絕與果斷,溫文爾雅的面具已經不在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我還是看看去吧。」晚悅不放心外面的桑柘,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披風,低頭看著,這是安幼厥給她披上的,他的衣服,帶著他的些微的氣味。

桑柘正處于上風,將蘇放的胳膊、前胸傷了兩道,一直試圖在接近馬車,蘇放隨有些吃力但還是能抵擋的住,

「夜鷂。」他嗓音低沉的叫著這個名字,從馬車上緩緩走了下來,

「什麼?」晚悅略帶吃驚的看著她,

夜鷂,是誰?

「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夜鷂。」元怙狐疑的看著晚悅,

「我不是什麼夜鷂,我是高晚悅!至始至終都是高晚悅!」晚悅站在原地,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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