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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晚悅張著嘴半天,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反擊,話說,這兩天吃了睡睡了吃,可能真的長胖了一些,難道真的這麼明顯?

不自信的低著頭,環顧自己,可怕,真的很可怕,

雖然這副身體不是自己的,也沒有好好的端詳過,還算是勻稱高挑,難道長胖一點就這麼明顯?!

「我不過隨口一說。」元怙咧著嘴笑著,倒在床榻上,半眯著眼楮,想著自己的詭計得逞而開心~

晚悅,憤怒的轉身離去!

好氣哦~可是還無法反駁,大不了,餓他幾天就知道學乖了!

直男,妥妥的直男癌晚期,沒得救了!晚悅也只能對他翻著白眼,遇到這樣的人最好遠離!遠離!遠離!

回到房中,看到水清早已睡去,自己只能躡手躡腳的上去睡覺,然而,一夜無眠。

陽光透進房中,喚醒還在賴床的晚悅,今天要陪高洋去閱兵台演兵,不能晚起,看向一旁的水清早就沒了蹤影,桌子上倒是多出了清粥小菜,

原來水清早就準備好了早飯,看著這勤勞的女孩,小小的關心,晚悅的心里暖暖的,

吃過早飯,換好一身水綠色的宮女衣服,在這初春之中顯得清麗雅致,御前宮女衣服多為青綠色,其他的宮女多為粉色,即使不喜歡也得按照規矩來辦。

晚悅先來到太極殿,等著高洋下朝,朝堂之上甚是乏味,不過是今天這里有什麼什麼建立需要撥款,那里什麼什麼需要治理需要撥款,就是需要國庫拿錢出來,想想就頭疼。

晚悅看到高洋走了過來,嘴上笑著心里也笑著,先施一禮,「陛下。」

高洋一身深色衣袍,金絲銀線繡著龍紋,在陽光之下華麗非凡,莊嚴肅穆,讓人不敢靠近,

高洋一抬手,示意晚悅起身,她等著高洋走過便跟在他的身後,

「安將軍。」晚悅驚訝看著,安幼厥一身黑紅色朝服,不像平時鎧甲加身那樣的冷峻,不可親近,多了一份儒雅的書生氣息。

「陛~下~」遠處一聲嬌嗔,嬌滴滴的略顯刺耳,

那人正是裴嬪!

淺黃色抹胸拖地長裙,外罩一身立領橘黃色錦緞衣裙,繡著蜻蜓蝴蝶各色各樣,美輪美奐,鎖骨清晰可見,膚色勝雪,隱約的在脖子 可以看見點點紅斑,

額這個也不遮遮,膽大妄為啊~晚悅神色復雜地看了看他,似乎很想追問下去,昨晚裴嬪怎麼耳鬢廝磨讓高洋同意攜她而來的細節,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裴嬪頭上正中間帶著五鳳釵,烏黑的秀發在兩側盤起,簪著金色的絹花,以及長治過肩的流蘇步搖,每走一步,叮咚作響,清脆悅耳~

「裴嬪怎會在此?」晚悅小聲對著王公公的問道。

王公公尷尬的笑著,小聲對著晚悅說道,「昨夜,裴嬪娘娘侍寢,恰巧听聞陛下今日要閱兵台演兵,便一起來了。」

晚悅聞言,暗暗點頭,肯定是她听說以後,吵著鬧著哄著陛下然後才答應帶她一起。

高洋與裴嬪共乘一輦,八個人一起抬的紅木轎輦,頂部是一只五色金龍,四周掛滿繡著龍紋的金色絲綢,這是高洋專用的轎輦,裴嬪能與高洋一起,足以證明這後宮沒有比她更得寵的了。

閱兵台在神虎門東面,出了太極殿直走,然後就到了神虎門,內宮與外界的分界便是太極殿,高洋平日在太極殿朝會,處理政事,很少到後宮甚至更遠的深宮之中來,

這次也是晚悅第一次踏出太極殿,來到前朝,

晚悅與內侍宮女在轎輦左右兩邊隨侍,安幼厥在晚悅的另一邊並排走著,

路不算遠,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就走的慢了,感覺過了好久,乏味無趣。

閱兵台是一片空闊的場地,南面一個高台,剩下的都是平地,一行人來到高台上看著底下的士兵操練,步調整齊劃一,井然有序,

但是放眼望去,下面的將士身著鎧甲,手持利劍,儼然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莊嚴肅穆,令人生畏。

「我齊國將士果然不同尋常~」裴嬪一臉笑容的看著,听到她的聲音,晚悅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實在是無力承受,

默默地,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離開了,

安幼厥站在台下最前面的位置,昂首挺胸,帶著士兵操練,旁邊斛律羨雖然嘴上說著指令,卻全然不顧士兵是否做錯,是否標準,伸著脖子在閱兵台上尋找著什麼。

「豐樂,專心些。」留意到他的舉動,安幼厥小聲提醒著,他的躁動不安,很不合時宜。

「幼厥,你可曾看見晚悅,他剛才明明是在閱兵台上站著的呀,這會怎麼不見了?」

「不知。」剛才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向後挪動便知道她要悄悄逃跑,怕是不想見到裴嬪,有些過節,本想著今天她來能讓她看看,現在不是不能了。(1621)

北齊軍事上,以鮮卑族部為依托,優選健勇鮮卑人,組織「宿衛軍」,號稱「百保鮮卑」,再選勇敢漢人擴充戍邊隊伍,號稱「勇士」

而安幼厥靠著自己以及父輩的打拼才能在這個多是鮮卑人的陣營里站穩腳跟,漢人跟鮮卑人正在融合,但是仍是重用鮮卑人,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高洋帶著一行人,回到涼風殿宴飲,

涼風殿在太極殿東面,遠離嬪妃居所,又可與大臣喝酒作樂,絕佳之地,晚悅端著酒杯一位一位的給今日操勞的將軍武官倒酒,

能讓高洋信賴的也就幾人,安幼厥坐在最前方,右邊是斛律羨,在旁邊也叫不出什麼名字了。

晚悅走到安幼厥面前,手中端著瓖金的酒壺,優雅的倒了一杯酒,「安將軍可要多喝幾杯。 」

「多謝。」他恭敬地站起身,回禮,一飲而盡。

晚悅順著走到斛律羨的面前,莞爾一笑,

「你剛才去哪了?」斛律羨著急的問道,對于她剛才的不知去向很是好奇,

「哪里也沒去啊,一直在閱兵台角落里站著呢!」晚悅滿不在意的說著,

「是嗎?我怎麼沒看到?」他不敢相信,他真的是認真的將閱兵台上仔仔細細的用眼楮確認過一番,沒有她的身影。

「我一宮女哪就那麼顯眼!」

糊弄過去就好,不過是在下面偷懶睡了一小會兒,王公公看著上面的情況就不會有事,用不著她就只好,溜走了。

她說話的時候,安幼厥一直目不轉楮的注視,為什麼他們就有那

麼多的話可以說?

後方,輕歌曼舞,美不勝收。

「臣弟可是來晚了?」

儀望風表,迥然獨秀。

八字形容眼前這個人最恰當不過,他就是常山王高演,一個高洋應當防備的男人!

「坐吧~晚晚,倒酒。」高洋一抬手,示意他在右邊第一的位置坐下,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落座,

晚悅聞言點了點頭,走了過去,「王爺。」給他也倒了一杯。

「這就是晚悅啊~果不其然啊。」安心的喝著酒,舉止明儀十分符合規矩,沒有絲毫的僭越。

晚悅微微一笑,禮貌地回應。

高晚悅是高家最小的妹妹的事情,自然在這高氏之內人人皆知,卻也難得一見。

晃了晃酒壺,發現里面的酒已然不多,便轉身回到膳房再添一壺,這本是高洋私藏,一般不輕易拿出與人同樂,今日高興,讓晚悅沽酒,足見對她的重視。

月色迷離,曲徑通幽,

晚悅獨自一人在花園之中折返回來,此時夜已深,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識的剛轉過身來,卻不留意迎面撞上一副硬邦邦的胸膛,從頭到腳的酒氣。

晚悅揉著額頭後退兩步,定楮一看,面前一身酒氣的男子,右手里握了把折扇,一雙狹長的眼楮正亮晶晶的望著晚悅。

被這目光看到極其不自然,趁他沒有說話,晚悅施了一禮準備轉身離開,

那位扇子老哥將他那破折扇往晚悅面前瀟灑一甩,道︰「姑娘美貌,今夜月色美輪美奐,可願與在下一同賞月?」

咳,倒是一位公子。

一頭蓬松的黃黃的頭發,臉色發白,一雙三角眼遍布血絲,眼下烏黑,一看就是浪蕩太久,腎虛!

被他扇過來的酒氣燻得晃了晃,勉強拱手道,「奴婢還有差事,就不打擾了。」

他一側身擋在晚悅面前,很迅捷地執起晚悅的一只手,戲謔道,「好白好女敕的手。」

晚悅愣在原地。

佔便宜?調戲?被揩油了?

女子在這個世界拋頭露面是容易遭覬覦些,卻不想光天化日,不,月黑風高也會遭人調戲。

幽靜的湖心亭連著池塘,沒有任何圍欄,碧綠色的湖水,灰綠色的青石板,猶如融成了一體,

看著這還算美麗的景致,晚悅有心想要把她推下假山旁的湖中,讓他清醒清醒,但還是礙著自己宮女的身份沒有動手,一來不好解釋,二來目前這周圍沒有人,若是他掉下去沒人救豈不是活活淹死,晚悅又多了一個罪名?

不遠處,一切都被安幼厥盡收眼底,那人眼生,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來是誰,看著衣著華貴,到也只能暗暗隱忍,看他有沒有那一步的舉動。

因頭回被個古人調戲,晚悅很覺新鮮。

再者這里孤男寡女不方便,便也不與他多作計較,只寬宏大量地抽回手來,叫他知趣一些。

不成想這卻是個很不懂事的人類,竟又貼近些,道︰「本王一見姑娘就十分愛慕,不如與本王去那旁的樹林…… 」那手竟然還預備摟過來摟晚悅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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