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清歌毫不避諱的問,「他傷得重不重啊?」
「呵!」風逸辭冷笑了聲,他剛才果然應該下手再重些!
「怎麼,吃醋啦?」清歌眉開眼笑的瞅他。
風逸辭寒測測的看著她。
「澤哥放下工作來幫我的忙,請來了威爾先生,我不僅沒有感謝別人,他還被你打了一頓。」清歌哼了聲。
「行,改天去謝他。」風逸辭沒好氣的說。
「好啊,我明天請他吃飯吧!」清歌正愁風逸辭恐怕不會松口,畢竟讓一個醋缸變得不吃醋是不可能的。
「我去!」
清歌從風逸辭的眼里讀到了「你不準去」四個字。
「你去?你去多半又要和他打起來!」清歌切了一聲。
「你還挺了解他?」某人醋壇又打翻了。
「我不是了解他,我是了解你。」
清歌重新拿起棉簽和藥水,從椅子上站起來,「你不要我給你上藥我走了,我還要去看依依。」
按藥性,依依現在該醒了。
風逸辭乖乖的坐回椅子上,任由景清歌給他上藥。
「喂!眼楮閉上,別一直盯著我看!」清歌感覺到男人無比直接而灼熱的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她的臉上。
風逸辭嘴角微勾,嗓音低淳︰「不能看?」
「不能看!」
「我不能看,誰能看?」
這又是吃上誰的醋了,較上誰的勁了?
清歌抬眸,對他皮笑肉不笑,說︰「才跟人打了架的幼稚鬼,不能看我!」
幼稚鬼……
風逸辭輕擰眉心,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對北辰出手。
但是這樣的行為……的確是幼稚。
上完藥,兩個人出辦公室,外面等待已久的吃瓜護士們趕緊收回目光,假裝討論某某病人的病情,眼楮卻忍不住往這兩個人身上瞄。
月鬼正提著便當往溫如依睡的病房走。
晚晚透過病房半開的百葉窗,看到里面溫如依已經醒來,坐在病床給戰宵辰喂粥。
「景小姐,您要找溫小姐嗎?」月鬼過來問。
清歌點頭︰「嗯,跟她說幾句話。」
月鬼問︰「您是打算跟溫小姐道別嗎?」
那眼神,那潛台詞就是︰您快走吧,別在這里當電燈泡了!
沒過一會兒,月鬼進了趟病房,將溫如依請出來。
「依依。」清歌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比睡之前好多了。
「謝謝你,清歌。」溫如依給了景清歌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決定好了?」清歌往病房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嗯,就這樣吧。」溫如依垂眸,全身都是無力,又像是解月兌。
不這樣又能怎麼辦呢?
她一覺醒來就被戰宵辰抱在懷里,他的手臂收得很緊,胸膛傷口的血液沁出了紗布他都不知道。
她醒來第一句,提到他問︰「如依,夠了嗎?」
夠了嗎?如果這一槍還不夠抵消你的恨,我的債,你還想怎麼辦?
只要她說得出口,他就做得出來,除了讓他對這段感情放手。
偏執如戰宵辰。
兩個人並肩趴在欄桿旁,望著窗外夜色彌漫和霓虹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