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動作讓景清歌壓抑了一個晚上的情緒崩潰。
「風逸辭,你知不知道我給北辰澤打電話的時候有多自責!我不該去招惹他的,我怕他難受,我怕你吃醋,可是戰宵辰不能有事,我不能對他見死不救,我不能不幫依依!我該找你的,可是你不在!你不是有工作,你是在接景曼!」
「清清,對不起。」風逸辭一遍又一遍的說對不起。
不僅是對今晚,還有對曾經。
愛情之間,無論誰對誰錯,心愛的女人都不該受委屈,不是嗎?
「風逸辭,我想要的不是對不起……」
清歌被他困在懷里,她使勁的捶打他的背,他的肩膀,他都紋絲不動,仿佛沒有感覺,「我想要的,只是你的信任和你的解釋!」
「寶貝,今晚是我情緒失控,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有些情緒失控,清清。」如果不是自己內心有鬼,如果不是早就內心不安,風逸辭今天不至于失控成這樣,說了那些毛頭小子談戀愛才會說的氣人話。
清歌吸了吸鼻子,沒有再掙扎,抬頭看他︰「那解釋呢?你和景曼。」
女人的眼楮水汪汪的。
風逸辭瞳孔縮了縮,心如刀絞,抬手抹掉她眼眶的淚水。
認識她這麼久以來,幾乎沒看到過她流淚,這次他卻把她給弄哭了。
清歌這才意識到自己哭了,手忙腳亂的抹掉眼淚。
「我找景曼是為了舊賬。」風逸辭被景清歌這個孩子氣的舉動弄得心軟得一塌糊涂。
「什麼舊賬?」
「還記得平安夜那晚的狙擊手嗎?」風逸辭問。
「記得。」清歌不解,「和他有什麼關系?」
「那個狙擊手的背後指使人來自帝都,景曼曾經試圖害你,我今天問出來,她的背後指使人也來自帝都。」
景曼就是當年推她並且抱著孩子的人,這點,他絕對不能說,否則景清歌就會知道他是她成人禮那晚的男人。
她能接受風燁的存在,接受風燁「並非她親生」,但是以她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五年前他所做的事。
風逸辭繼續︰「當年你們家的滅門大火,你不是有所懷疑嗎?」
提到滅門大火,清歌立刻被轉移了注意︰「是,我一直懷疑是景文康,但是沒有證據。」
「不是景文康。」風逸辭眼底有冷意,「以他當時的能力和勢力不可能把這麼大的事做得毫無痕跡,我查到在火災之前,白蘭的一個隱形賬戶里進了一筆資金,那筆資金的匯款人也許才是背後操盤手,並且,這些事件可能都來自那一個人。」
「還有人?」清歌震驚的瞪大眼,她在腦海里快速的搜尋這二十多年來所知道的人員信息,「可是,我們家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景文國和華茹為人和善,甚至為商也以注重「任」,不僅不結仇,反而到處都朋友,即使有利益上的沖突也不至于要他們全家和佣人的命。
如果真如風逸辭所言,這些是一個局,那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