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朦朧,天上的明月自是不可擁有,而身邊的明月卻如同一份上天的恩賜,降落人間,為應凌雲帶來久違的歡喜。
「叫夫君做什麼?」應凌雲溫和道,「你呀,就是這張小嘴厲害得很。」
「應凌雲,我覺得你要是到了我的家鄉,肯定會混得特別好。」不知為什麼,明月總感覺應凌雲與這里的人都不一樣。
許是她過分關注應凌雲,他的一舉一動都好似和這世界不相吻合,竟然會覺得他與自己更相似。
明月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是嗎,那什麼時候帶我去明月的家鄉?」應凌雲親昵地觸模著明月的脖頸。
「哎呀,不是和你說了,我又不是你們這里的人,怎麼回去嗎?」明月道,「我倒是想回去,可現在是有家歸不得。」
「這里便是你的家。」應凌雲道。「你從來都是有家的,寶。」
「嗯。」明月微微應了一句,心里一片甜蜜。
就當做自己遠嫁他鄉了,入鄉隨俗,何況有這樣一個好夫君在身邊呢。
「若是隨心訣的事情可以解決,凌雲峰再不受外人侵擾的時候,我便嫁給你,你說好不好。」明月道。
「好。」應凌雲堅定道。
明月的話雖美好,但是真正平靜的那一天又是著實不容易的。
身處風雲際會的時代,想要一份平靜是何等困難。
應凌雲並不是一個會輕易許諾別人的人,但是既然他願意說了這個「好」。
那麼,不論往後如何,他定會給明月一份平靜和安穩。
人人都道,再強大的人,若應凌雲這般,一旦有了心里的軟肋,就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
應凌雲,這一輪明月是你畢生所求,但這樣甜蜜的擔子,你是否當真能夠負擔起來。
為了一個承諾,不惜任何代價嗎。
就像那一場盛世煙花。
都說愛情會讓人變成傻子。他應凌雲還從未像如今這樣,如同一個少年一般,想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交給身邊這個人。
「其實在外人看來,你早就是凌雲峰教主的女人了。」應凌雲又加了一句。
「什麼女人,是教主夫人。」明月道。
「對,是教主夫人。只不過夫人不嫁給我,卻非要讓我佔盡了便宜。」應凌雲笑道。
「哇,這麼說來是這個道理。」明月推了推應凌雲,翻身和他隔開一段距離,把自己完全裹進了被子里。
「以後你都不許再踫我了,成親之前都不可以。」明月道。
「也不學武功了?」
「不,不學了。」明月揶揄道。
听不見應凌雲的動作,明月又耐不住性子,把腦袋從被子里鑽了出來。
正被一旁的應凌雲抓了個滿懷。
「寶貝,我一定要你風風光光嫁給我。」應凌雲道。
在明月面前,他不再是那個不可一世、殺人如麻、冷若冰霜的魔教教主,只是一個普通人。
寶貝、寶寶,一個個肉麻的詞不斷從魔教教主嘴里吐出。
伴隨著他霸道不容置疑的動作。
方才害怕明月掙扎亂動導致氣息紊亂,走火入魔,卻又要他發現,明月似乎對于霸道的氣息格外鐘愛。
這或許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她隨心訣練器之體的原因,但是明月那偶爾嬌羞的狀態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把人從被子中拉了出來,明月便將雙手環上了應凌雲的脖子。
「怎麼總是會害羞,明明已經做了很多次了。」應凌雲調笑道。
經過前一陣子的運功,明月的身子依舊柔軟。
下方溫潤細膩,觸感誘人。
應凌雲翻身將明月抱到自己上方,抓著她的細腰,對準那處柔軟,手上一卸力,便將人放了下去,將她貫穿。
「啊……」一開始就這麼刺激,明月驚呼著想要爬起來,來回晃動著就要離開。
然而此時應凌雲臉上的溫情不再,他冷聲道︰「我之前怎麼教你的?」
明月被他的話嚇到,小心翼翼又伏回了應凌雲胸前。
她努力適應體內的存在,同時用薄薄的唇瓣蹭著身下人的胸膛。
應凌雲這才滿意,發了力氣一下一下挺進更深的地方。
「應凌雲,慢,慢一點……」明月的驚呼已經變成了細碎的只言片語。
「叫我什麼?」應凌雲顯然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教主,教主大人,夫君大人……」明月嘴里無意識地念著,眼角都被撞出了生理淚水。
「乖,夫君疼你。」應凌雲說著便加快了速度。
若是能一直在一起,做一對令自己羨慕的眷侶,那該有多好。
遠處的山峰一片靜謐,夜晚,許多事情都在醞釀之中。
翌日,明月睡醒出門,便從侍女處听到了花白衣回來的消息。
雖說快意閣是禁地,但快意閣之外,服侍教主之人又豈會少。
已經有好久沒見過小白了,自從小白離開凌雲峰,這邊也出了不少事。
那是她來此處第一個認識的人,第一個幫助她的人。
明月急著便要去尋花白衣。
凌雲峰雖大,但是並不是沒辦法認路的,日子久了,明月對凌雲峰也算是熟悉很多。
她一路往聖壇走,想著醒來不見應凌雲,他定也是去見小白了。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中原是否有什麼事發生,那關于她和隨心訣的傳聞又到底是出自哪里。
聖壇之外有凌雲峰的弟子把守。
他們一看是教主身邊那明月姑娘,不敢有絲毫不敬。
自從那日四大長老被處死,聖壇這邊的守衛也換了一批。
那守衛恭敬上前道︰「明月姑娘,教主與左右護法正在商討大事,還請您稍等片刻。」
這聖壇之地,若是沒有教主的許可,一般人是不能進入的。
「好,我在這里等,左護法回來了是吧。」明月並不去為難守衛,便道。
「是,左護法今早才上的山。」守衛道。
「你叫什麼名字呀?」明月又問。
「啊?」這少年似乎沒想到,她居然會問這種問題,想了想才說,「屬下是左護法座下弟子微光。」
「左護法的弟子?花白衣是你的師父?」明月驚奇,花白衣自己還不過是個孩子,能比這少年大多少。
「是。」微光恭敬道。
「你師父徒弟很多嗎?那教主又有幾個徒弟?」明月忍不住又問。
「師父他……」微光的話還沒開始,便見一人自聖壇走出。
那不是花白衣還能是誰?
「你這話是不是問我會比較好?」花白衣聞聲而來,對明月微微示意。
「一陣子不見你,越發玉樹臨風啦。」明月也開心起來。
「真不知道你們凌雲峰的人是吃什麼長大的,美男子還真是多。」
「你在說誰?難不成我徒兒的美色你也不放過?」
花白衣語氣輕松,一旁的微光听來卻不由神色尷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你去忙你的。」花白衣對微光道。
「是,師父。」微光行了禮,便退回了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