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補還沒結束,白先生又回來了。穿了睡袍,拿著一塊熱毛巾,敷在歐歌眼楮上。
失去了視線,陷入黑暗,感官更加明顯。
周圍都是白先生清冽的香水味,還有淺淡的呼吸。
「多大點事,怎麼就至于哭成這樣了?不想我們就不做了。」白先生是刻意放軟了聲音的,低沉又溫柔,還帶著幾分哄孩子的無奈。
好似剛才惡狼一樣扒人衣服的不是他。
歐歌沒反應過來,打了一個嗝,接著怎麼都停不下來。
白先生哭笑不得,想要拍怕她給她順氣,卻又被推開了︰「你出去。」
白先生臉色又陰沉下來,也沒有出去,只是強硬想要抱抱她。
歐歌邊打嗝邊推著白先手,狼狽不成樣子,敷在眼楮上的熱毛巾也掉了下來。
白先生手踫到了傷疤,兩個人都一愣。
歐歌恨不得末世在這一刻降臨,兩個人被一起埋在鋼筋水泥里,一起隨著地球消亡。
白先生翻過歐歌身子,後背齒印,像是白玉上的瑕疵,有些丑陋。
歐歌像是鴕鳥一樣,把頭埋在床單。
白先生手很暖,指尖踫到其中一處疤痕時候,歐歌又打了一個嗝。
指甲不小心又把疤刮破了。
歐歌也不覺得疼,只是輕聲問白先生︰「髒不髒。」
白先生沒有說話,歐歌只覺得那處一陣溫熱,沒等明白是什麼,另外的疤痕處,也有相同觸感,還帶著一點濕意。
歐歌一怔,白先生正在親吻那些丑陋惡心的傷疤。
隨即激烈的反抗起來。
白先生死死壓著她,像是巡禮,一處一處舌忝抵過。
歐歌哭得喘不上氣,叫著︰「別,白先生,髒。白先生別舌忝了。」
歐歌拿鏡子看過那處,一十二個傷口,異常猙獰。歐歌自己曾經都一度想用刀挖掉。
她拿站在穿衣鏡前,斜著身子數過,一十二個傷口,異常猙獰和丑陋。她自己都曾一度想用刀挖掉。覺得那些傷口,白先生看一眼都是玷污,現在卻被白先生細細舌忝過。
「不髒的,我的寶貝怎麼會髒。」
白先生抱著歐歌,輕輕拍著。
歐歌縮在他懷里,全身都在發著抖。
壓抑了一個月的情緒終于爆發,大口大口喘息著,泣不成聲︰「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白先生,我好怕。「
白先生垂下眼楮,卻掩蓋不了眼中的心疼︰「不怕,寶貝不怕的。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歐歌上氣不接下氣,還要忙著打嗝,整個人抖渾渾噩噩︰「他力氣很大,我反抗了,我拼命的反抗。我很害怕,我真的害怕,我怕再也見不著你了。我怕你知道不要我了。太疼了,整個人都疼。」
「我知道的,寶貝已經很勇敢了,是我去的太慢了,害你吃苦了。」
歐歌癱在白先生溫暖的懷抱里,哭得像個孩子。
她這些天仿佛在電閃雷鳴的黑夜,獨自一個人走在布滿鱷魚和蟒蛇的泥濘沼澤,可這一刻她結束了恐怖的噩夢,終于贏來了自己的救贖。
死死抓著白先生不想放手。
「我愛你。」歐歌說。
「我知道。」白先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