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掩飾住了眼里的欲火，輕笑遞給她一杯酒︰「明天就要走了，不陪我喝一杯麼？」
歐歌在酒吧混了多年什麼手段沒見過。
她原本心防就重，何況他剛剛還那麼打量過她，雖然現在已經掩飾過了，可到底不知道懷著怎麼樣心思。
怎麼可能踫酒。
「還真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喝。」
卡薩輕笑，把那杯酒自己喝掉了。
坐在她旁邊，忍不住說︰「歐歌，我就是喜歡你。」
歐歌到底心有點軟，求而不得，歐歌浸yin多年，泡在那壇苦酒里，骨頭都泡酥了，才得了那點寵愛。
因為吃過苦，看別人再吃，就沒有那麼沒心沒肺了。
搜腸刮肚只能說了一句︰「抱歉。」
卡薩大約真的醉了，又給自己灌了一杯︰「你不必道歉，這種事情沒有對不起。」
歐歌沒接話。
卡薩笑著問︰「他到底有哪里好，還要讓你養，小白臉？」
歐歌詫異看著他，白先生怎麼就成了小白臉了？
早就忘記自己在他面前秀恩愛，說要把工資卡上交的事情了。
可是也沒必要解釋吧。
手機是不能玩了，歐歌想了想︰「大約那里都喜歡吧，沒有不喜歡的地方。」
歐歌沒有同人說起過白先生的好，她自打五年以後就有點悶，沒有了插科打諢的朋友，再直白的心事，都爛在了肚子里。
今天恰好有人問起來，她就想說了。
可是想想，全是那個人的溫柔，突然又不知道從那里說起了。
何況言語單薄，用一句喜歡不足以囊括那些炙熱得讓人燃燒的感情。
憋了半天，歐歌只能說一句︰「白先生人很好。」
卡薩嗤笑︰「你真的喜歡他麼，為什麼喜歡他還叫他白先生？」
歐歌一直沒有改口，小時候還能叫一聲白燁，現在只能叫他一句白先生。
沉默半響，歐歌自己倒是想喝點酒，這些話太難啟齒了。
許是卡薩看出什麼了，又遞給她一杯︰「少喝一點沒什麼的。」
歐歌看了他一眼，大約氣氛太好了吧。拿起來一飲而盡，辛辣的酒精刺激著神經，歐歌放松下來。
「我怕叫別的，太親密了。」歐歌苦笑。
卡薩深沉眼光飄過來。
歐歌捏著酒杯，又有點後悔。
這些話不該說給一個幾乎陌生人的。
看了眼表，歐歌站起來︰「我還有事，祝你旅途愉快。」
卡薩勾起嘴角，隨意揮了揮手。
歐歌出去把賬結了，往車庫走去，給助理打電話想問她在那里，打了好幾次都沒有通，
就決定去車庫看看。
停車庫在地下負二層，現在晚上十一點，夜生活現在才開始，停車場人自然很少。
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噠聲音帶著回音，有點人。
眼見發現自己身前有一點陰影。猛然轉身，卡薩陰魂不散跟了過來。
他神情里沒有了包廂里的那一絲難受，反而帶著一點志在必得。
歐歌脊背發寒︰「你跟著我做什麼？」
卡薩目光越發露骨，滑膩像一條蛇掃過她的腰身︰「我也是回家，怎麼叫跟著你。」